——————戴坞根怀疑自己看错了,伸着头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
“嘿!终于让我逮着你了!”一声惊呼!
旁边狐朋看到戴坞根惊叫一声又是目不转睛,还要合扇子,撸袖子,调侃道:“戴兄看到王才女了?”
戴坞根头也不回,一脸愤恨,“呸!贼子,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周围狐朋疑惑,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脸?
于是他们顺着戴坞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张志远与任小雅。
“嘿嘿嘿,我说戴兄怎么突然要替天行道,原来看到了小娘子啊,是要好好替天行道!”贼眉鼠眼之辈猥琐笑着,眼睛死死盯住任小雅。
张志远被他自动忽略了,确认,他不好男风。
戴坞根回头,抬手对着流口水得狐朋就是一扇子!
“啪!”声音响亮。
“哎吆哎吆!戴坞根!”鼠辈狐朋差点被打急了眼,抬头喊道。
戴坞根盯着他,眼睛一眯,“怎么?”
鼠辈狐朋一缩脖子,他可不敢真的去惹戴坞根,平日打打闹闹就罢了。
“嘿嘿,戴兄,我无知了,那小娘子你先看上的,自然是你的,我哪敢染指!”
“染你个头!就知道玩弄女人的狗东西!我要杀人!”戴坞根气的跺脚。
此时周围狐朋狗友噤声,戴坞根一生气,他们还是怕的。
另一位狐朋试探道:“不知……是哪个人?”
戴坞根整了整衣领,掸了掸灰尘,“对街小娘子旁边那个,穿灰麻布衣那个男的,今天算他命大,不动他,你们去给我查查,什么来路,我看他刚才与邱砚观弟子打招呼。”
旁边狐朋赶紧弯腰垂首,“戴兄放心,入夜前保证给你消息!”
“滚吧,一群猪猡!”
几个狐朋不敢吱声,灰溜溜从人群后边溜走。
戴坞根则死死盯着张志远与任小雅,被踹到卧床不起的日子,他可是一辈子不会忘。王一修是邱砚观的人,动不得,可你就不一定是动不了的人了!
车队缓缓驶过,白道亮沿途又和父亲告别。
张志远也看到了白中峰,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阿远,你看街道对面,有个人在死死盯住我们。”任小雅不动声色说道,她注意到了戴坞根。
任小雅箭术不俗,敏锐力自然也不差,刚刚就觉得被人盯着,稍稍一找,就看到了街对面的戴坞根。
张志远还望着车队远去的背影,头也不回,耸了耸肩,“可能垂涎你的美貌!”
任小雅翻了翻白眼,“放浪登徒子,真的,你看看!”
张志远疑惑转头,朝着街对面看去,果然看到一位男子狠狠盯着他们。
察觉到张志远的目光,戴坞根赶紧移开视线,装作无所事事,而后又觉得不妥,踌躇一会,钻进人群中,找不到了。
“那人是谁?”张志远转过头来问任小雅。
“我怎么知道,也不认识。”
“这……”
戴坞根的目光让张志远摸不着头脑,他总觉得那人熟悉,可又记不起来。
“嗨,别想了,回家去吧!”
“嗯。”
初夜,戴府中。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谁?”戴坞根猛的床上惊坐,低声问道。
自从回到家,他不食不饮,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折磨张志远,所以搞得自己有点神经紧张。
“是我啊,戴兄。”鼠辈狐朋的声音。
“呼!”戴坞根松了一口气,“进来吧!”
“吱~”推门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可有消息?”戴坞根起身,复坐下问道。
“戴兄,不负众望,有了!”
“说说~”
“那人叫张志远,那小娘子叫任小雅,两人都住在城外小镇祁云镇上,小娘子小时失去双亲,独身一人。”鼠辈狐朋顿了顿,“哦~对了,他们住的院子也是那小娘子的,还有……”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说重点!那张志远!”戴坞根暴怒,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是是是……”鼠辈狐朋捂着脸,不停点头。
“那张志远,听说是小娘子的表弟,来投奔她的,实力是锻体后期,之前与那邱砚观弟子王一修交好,咱城主推荐的少年也与他相识。”
“年前城主曾器重他,让他整合城外士兵,不过听说由于他狂妄自大,私自带人进山,导致死了人,后来被免了职。”
戴坞根随着鼠辈狐朋的话,慢慢了解着张志远。
“还有吗?”戴坞根听鼠辈狐朋停嘴,问道。
“哦!年前传的沸沸扬扬的灭火英雄,也是他!”狐朋补充道。
戴坞根眯着眼,一只手摁着床沿,一只手揉搓着亵裤,沉思道:“那个任小雅什么实力?”
“炼筋中期!”
“好,你回去吧。”
“戴兄,打算何时动手,知会弟兄们一声啊。”鼠辈狐朋还是对任小雅念念不忘。
戴坞根不耐烦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狐朋陪笑着,转身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锻体后期,炼筋中期……”戴坞根念念叨叨,“这事,还是得找叔父!”
……
第二天,戴坞根找到了戴斌。
还没进门,戴坞根大喊:“叔父!我来看你啦!”
戴斌闻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根儿,今天怎么有闲情来我这?”招了招手,“快进来!”
戴坞根进门不管不顾,不等戴斌先落座,自己挪腚坐下,“叔父,今天呢,一来是看看你,二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
戴斌一怔,挑眉问道:“哦?什么好消息?”
“叔父可还记得去年伤害侄儿的贼子!”
“那自然不能忘!”说实话,这事戴坞根不提,他已经忘了。
“那两位贼子,侄儿全都找到了!”戴坞根兴奋的一拍桌子,吓的戴斌端茶杯的手一拘灵。
“咳咳,是吗?那我现在就派官兵去把贼子捉拿归案!”
“叔父,你先听我说!”
“有何不妥吗?”戴斌疑惑。
肯定有啊,戴坞根心里想着,不然来找你吗?“那贼子其一,是昨日车队里的一员,邱砚观弟子!”
“这……邱砚观的车队走远了啊。”
“侄儿知道,侄儿也有自知之明!”戴坞根作深明大义状,“这个邱砚观弟子,我们自然不会去招惹,但另一位贼子,久居城外,实力浅薄,无权无势!”
戴斌了然,估计自己的这位侄儿啊,并不想轻易善罢甘休,否则集结自己一堆狐朋狗友,去整天骚扰一下对方,也够人家受得。
“你是想……”
戴坞根见戴斌就要依着自己,顿时敞开嘴关,“找衙内高手把他抓来,那贼子身边还有一位小娘子,实力在炼筋中期。为了保险起见,叔父,你手下不有一位衙内第一高手嘛,把他派去!”一边说,一边两眼放光!
戴斌听闻,沉思片刻,说道:“你既然不想公办,此事就不宜派高明前去,太过于引人注目!”
高明就是戴坞根口中衙内第一高手。
戴坞根见叔父不同意,顿时心急,从椅子上站起,“那这事还有谁能办!”
“根儿稍安勿躁……”戴斌安抚道,“你可知那位自称梁上君子的柳花在我巨野。”
“那个人人喊打的娘娘腔?”戴坞根问道。
“是的。”
“叔父的意思是……”
戴斌点了点头,笑道:“前些日子流窜到我巨野城内,还算老实,可近几日底下汇报说有妇女丢失亵裤,有寡妇夜半被骚扰,有富翁丢失钱财,我令人查了查,皆为柳花所为。”
戴坞根接过话茬,“我们抓了他,然后给他个机会,让他去绑了城外那贼子!”
“哈哈哈,我侄儿聪慧!”
张志远他们根本不知道,人在城外,祸从城里来!
戴坞根见事情有了进展,心里舒畅了很多,“唰”的摆开纸扇,摇了起来,“叔父,那梁上君子实力如何?”
“淬骨中期,绰绰有余!”戴斌信誓旦旦,“对了,那城外贼子叫什么名字?”
“张志远。”
“你说什么!”戴斌霎的弹起,惊呼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