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亮率先走过去行礼:“见过城主!”
张志远,任小雅,尹魁他们跟上,行礼:“见过城主大人!”
“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叫城主,不肯只叫我叔叔。”初君武走过去拉起白道亮,揉了揉他的白发,而后对张志远他们说道:“你们也起来吧!”
众人应声起身,面对初君武,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压力!
“平日里叫叔叔,可在这府内,还是叫城主!”白道亮不习惯被揉头,微微挣脱了下。
“哈哈,这孩子!”初君武不在意。
“城主,这几位就是此次和我一起执行探查任务的伙伴。任小雅,张志远,尹魁!”白道亮给初君武介绍。
“没错,老初,这几位少年就是,亮儿也是被他们安全带回来的!”白中峰接着补充道。
“还有一位叫蒋英?”初君武收起笑容,不怒自威!
张志远他们也没想道初君武会开口就叫出了蒋英的名字,毕竟一位预备士兵,在城主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
“对!”任小雅回答。这几人中,她对蒋英的感情最深。
“老白应该给你们说了,她葬入陵园,我已通知参将,将蒋英纳入兵籍,追封谥号!”初君武说道。
张志远与任小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蒋英虽然执行任务牺牲了,可这个待遇,也太隆重了!
在一旁的白中峰也很震惊!
追封谥号,那可是朝中大臣才有资格。平常文人墨客的,都是私谥。城主竟然赐予一名预备士兵这等待遇。
不过初君武也确实有这个权利!
“谢城主成全!”四人齐声道谢。
这估计是对蒋英这一生最好的交代了!
“你叫张志远?”初君武突然面对张志远,开口问到。
“啊?”张志远疑惑,不知城主为何突然问他姓名,老实回答,“回城主,我叫张志远!”
其他人也疑惑的转头看看城主。特别是白中峰,他觉得今天初君武表现有些不同寻常,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说你在城衙大堂上,嘲弄了戴斌?”城主再次发问。
“这是要找我麻烦?”张志远想道,却还是答道:“是!”
“初叔叔,不关志远兄的事,那戴斌目无尊法,乱用刑罚,不问缘由,就要制我们死罪,爹也知道!”白道亮急了。从现在的局面看来,初君武是要找张志远麻烦。
什么原因呢?张志远嘲弄戴斌,扫了城主的面子?不得而知。
“老初,你要干嘛?我叫他们几个来,可不是让你问罪的!”白中峰在旁边帮张志远开腔。
初君武摆了摆手,制止了白家父子讲话。
任小雅脸色也微微有些难看,本来满心敬佩的城主,竟然上来就难为人,这不和戴斌一流成了同类。
“张志远,张志远!”初君武念叨了两声,“你这名字可有什么特别?”
“回城主,并无特别!”
“真的没有?”
“如若城主硬要属下说,那可能就是取自非宁静无以致远!”张志远想起了前世李慧娟教他写自己名字时念得一句联。
这是卧龙先生书中的一句话: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非宁静无以致远,好句!可有上句?”初君武眼前一亮,问道。
张志远沉默。
“应该有上句,只是你不愿说。”初君武笃定,“我再问你,你觉得戴斌如何?”
“属下没有感觉!”张志远直视着初君武说道。
“直说无妨!”
“戴斌并无过错,为官之道,本应如此!”
“你没说实话!”
“蝇蝇鼠辈,鸡鸣狗盗尔!”
“如此不堪?”
“就如此不堪!”张志远还是年轻气盛。
“你未曾与他打过交道,怎敢断定!他虽然重利,却也不是庸才,这巨野城百万人口,十万兵丁,民风剽悍,闹事者常有,可他上任后,吏治明显改进,这叫不堪?”
“为官先为人,无德便无才!”
周围的其他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好,既然你说戴斌无才!如若让你当这城衙,你会如何做!”城主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张志远。
“我会先让城外村寨的居民进城安家!数十上百村寨,也有十万人矣,若乌蛮来犯,多少人来得及进城?多少人会惨死家中,受尽蹂躏!让居民在城外落户,是最愚蠢的决策!”张志远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担心的一个问题。
初君武黑了脸,让村民城外落户,是他的主意。
白中峰在旁边憋着笑!从未看过初君武吃过这种亏。这趟,值了!
“你可知城内土地就这么大,城外居民搬进来,那何人务农种菜,提供粮食!如果有乌蛮奸细一同混入,那又该如何!”
张志远沉默,显然,他想的有些简单了。
“哼!”初君武嘲笑一声。
“此事我还未解,但我知道,城内面积绰绰有余,敢问城主,院落池塘流水,拱桥亭落,可占面积?那城衙内,除了大堂,竟然还有中堂,前院,侧院!敢问城主,审问邢犯,用的到?这些所谓公家之地,是否可以为城外居民提供住所!”
“你!”初君武被问到,黑了脸。
“阿远!不得放肆!”白中峰看两人白热化,赶紧打圆场。嘴里嗔怪,可眼神里全是欣赏!
“哼!”初君武又哼一声,这次不再是嘲讽。脸上挂不住,赶紧转移了话题:“黑河的事,细细说给我听!”
“呼!”任小雅与尹魁齐齐松了一口气,让讲黑河老人的事,那阿远暂时安全了,刚才的一幕,震撼到了她。
任小雅紧忙上前,不让张志远难堪,把从遇到奇怪山洞,到发现黑河老人,蒋英身死,白家前辈出现,黑河老人遁走,一一讲了出来,没遗漏任何细节。
“这黑河老儿怎么跑到我们这边了,还杀我周边村民,实在是过分!”白中峰也是第一次听任小雅他们讲的这么细,至于白家前辈的事,他自动忽略了。
“此事我会严查,你们几人保密!”初君武对着几位少年,然后转向白中峰,“让下边的人给死亡的那几家村民一些抚恤金币,让他们不要到处宣扬死状,免得引起恐慌!”
“是!”几位少年听命。白中峰也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走吧!老白留下。”初君武挥了挥手,赶张志远他们离开。
“属下告退!”四人行礼,转身退下出了门,只留白中峰在屋里。
待四人走远,淡出了视野,
初君武看向白中峰:“说说吧,怎么样!”
“嗯?小儿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叔父灵气的冲击!”白中峰回答道。
初君武一翻白眼,“谁问亮儿怎么样,我让你说张志远!”
“此子桀骜不驯,冥顽不灵!”白中峰神情义愤填膺!
“得得得,跟我装什么糊涂呢?你别说你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
“嘿嘿~老初啊,一开始我确实不知。你也看出这孩子不简单了!”
“不然我会自找苦吃,都被这小子都问到了!”初君武想起刚才的对话就汗颜。
话说张志远才十五岁啊,竟有如此见解!
“我调查了,任小雅自幼在城外长大,小时父母被乌蛮所杀,艰难成长,前两年成为了预备士兵,没什么远方亲戚,也不可能有远方表弟。这张志远三个月前就如同凭空冒出,被任小雅带了回来。听他们镇上的人说,是任小雅捡回来的野孩子。”白中峰说道。
“啧!背景不清,可惜了,再仔细查查,如果是敌国的人,”初君武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如果身世清白,你觉得他如何?”又转头看着白中峰。
“不世之材,能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