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采游开门走了出去,看到一位蒙面女子站在门口,原来是白天和小玉在一起的那位女子,此时身着一身白衣,面蒙一张白色纱巾,女子看到段采游,施了一礼,段采游连忙还礼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
那白衣女子问道:“段公子,你在找什么呢?”
段采游问道:“小玉呢?”
白衣女子说道:“多谢公子挂念,小玉她在家里,并未随我出来。”
段采游说道:“哦,敢问姑娘贵姓大名,找我有何事?”嘴上问着,心里惴惴不安。心想如果这时候被同门师兄弟看到,传到师傅口中不好解释。
那女子说道:“小女敝姓程名影碟,深夜前来拜访实在冒昧。”
段采游连忙客气道:“无妨无妨,姑娘请进”说着从门口让了开来。
程影碟说道:“深夜多有不便,小女此次前来只为答谢公子救命之恩。”
段采游:“程姑娘客气了,白天交战之时多谢姑娘前来解围,在下感激不尽!小玉之事,只是我和师弟恰巧路过,所作之事微不足道。”
程影碟:“段公子谦虚了。此前在林中看到段公子肩头有伤,此次前来特意送来伤药和内丹,希望能帮上公子的忙。”
说着手里托出一颗丹药和一个白瓷瓶。
段采游连忙接了过来,说道:“多谢姑娘。”抬头看着程影碟,见程影碟面纱之上的两只眼睛望着自己,也不说话。
段采游知她心意,拿起丹药一口吞了,又拔开瓶塞,望了望里面是药粉,知道是敷在伤口上用的,于是笑了一笑,说道:“伤药等入睡的时候再换。”
程影碟问道:“公子于所赠之药不疑有他,一口吞下,不怕药中有毒吗?”
段采游一愣,随即知道她在开玩笑,笑着说:“程姑娘行事风光霁月,性行高洁,我自然相信药中无毒。何况姑娘武功出神入化,要娶我性命易如反掌。又何必假以毒药、画蛇添足呢?”
程影碟说道:“公子夸奖了。”
段采游又道:“今日还要多谢姑娘。”
程影碟奇道:“段公子谢我什么?”
段采游笑道:“今日姑娘凭一把玉尺,三两招之内,杀得开象派一地鸡毛,着实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程影碟说道:“段公子说笑了。段公子性情洒脱,不遮不掩,与尔交谈使人身心舒畅,今日暂且告别,以后有缘再见。”
段采游见她说走就走,颇有些意外,忙道:“程姑娘一路走好。”
程英蝶“恩”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段采游望着程影碟的身影离去了,拿着小白瓷瓶回到了木屋内,躺在床上把玩着瓷瓶,脑中思绪纷飞,想到刚才这位程姑娘夸自己性情洒脱,之前小田姑娘也曾夸自己风趣,可是到了小师妹嘴里,自己就变成了大傻子。可是偏偏自己又如此在乎。想了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月凌付在青云山还未离去。清晨吃过饭之后,去拜见林长道,同林长道说了一会儿话,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月凌付坐在房中听到屋外有人敲门,说道:“请进!”
林芷儿推开屋门端着一盘点心说道:“月师兄,这是我娘做的万彩荷角和如意盛,让我给你送过来一些。”
月凌付帮起身去接,嘴里谢到:“有劳林师妹了,我一会儿去谢过萧师叔。”
林芷儿笑道:“不用客气。”
月凌付忙给林芷儿让座。
林芷儿坐下来,笑着问道:“月师兄,在这儿还习惯吗?”
月凌付说道:“挺好的,山里风景怡人,空气清新。况且我们习武之人时常风餐露宿,那里敢挑三拣四。”
林芷儿说道:“那就好,你们在镇子上住着,怎么会风餐露宿呢?难道还没有山上好吗?”
月凌付笑了笑,心道这个小师妹年纪小太单纯。说道:“镇子上也有镇子上的好处。”
林芷儿说道:“本来这次我要和大师兄一起去的,可是爹娘偏不让,真是气死我了。”然后往月凌付身边凑了凑,又饶有兴趣的问道:“嘿嘿,月师兄,你跟我讲讲你们武馆是什么样的?”
月凌付跟她说了青山武馆的建筑和堂内的事物,以及自己武馆里的人。
林芷儿张大了嘴,听的出神,黯然说道:“月师哥,你说的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月凌付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我不来青云山,只听别人口中讲的,自己也想象不出来。这次回去之后,欢迎你和其他的师兄弟们来做客,师哥做东,陪你们四处走走,好吗?”
林芷儿开心的鼓掌道:“好!一言为定!去的话我还要喊上大师兄、爹爹和娘,让饺子在家看门。”
月凌付望着她点了点头。
林芷儿又问道:“月师兄,月师伯是个怎样的人?”
说道自己的父亲,月凌付望着窗户笑了,说道:“自打我记事开始,每年能见到我爹爹的次数都很少。但觉得我爹爹和其他的人都不太一样,似乎从来没有烦心事,也不会生气,见谁都是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是在高兴什么。但是只要和爹爹在一起就很快乐。小时候只要爹爹出去远游,我就每天都在家里盼着他能早点回来,后来睡梦中也是爹爹的笑声,因为爹爹只要回武馆,还没到武馆门口,就能听到他的笑声了。大家就都知道是月馆长回来了。”
林芷儿又问:“那月师伯武功是不是很高?”
月凌付说道:“只听娘说爹爹武功很高,但他平时不怎么显露武功。小时候娘跟我讲过,说自己和是爹爹在爹爹四地云游的时候偶然认识的,俩个人一见钟情,在外面成了婚。后来爹爹的师傅,就是祖师爷驾鹤西去,爹爹得知消息后,和娘一起回了青云山。办完后事之后,同门之间要选出一位新掌门,当时爹爹武功造诣在同门之中无出其右,大家都一致推选他做青派掌门,但爹爹听后连连摇手,说道自己闲云野鹤,难当重任,夜里带着娘悄悄的离开了。”
林芷儿道:“那后来呢?”
月凌付接着说道:“后来娘陪着爹爹云游四方,直到娘有了身孕,才在凤湘镇落了脚。办了一个武馆。爹爹身为馆主,平时教弟子武功都是点到为止,所以爹爹武功究竟如何,我并不清楚。”
林芷儿奇道:“那总会有遇到敌人,认真起来打斗的时候吧?”
月凌付笑道:“平时在镇子上武馆里并无外敌,也许他老人家的武功在外面才用的上。”
林芷儿听完后对这位月师伯心生向往,想着当年月师伯的武功就已经在爹爹之上,现在可能要更高一筹了吧?
然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月师兄,月师伯教你武功吗?”
月凌付说道:“嗯,教的,爹爹每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考教我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林芷儿接着问道:“那你会青木剑法吗?”
“当然会了,这是我从小就开始学的。”
林芷儿大喜,笑着说道:“那太好了,月师兄,你一会儿陪我练剑好不好?”
月凌付答应道:“刚好现在也是闲着,不如现在吧?”
林芷儿道“好”
两人出了房门,在一片空地上对起了招。刚开始两人都有顾虑,十几招过后,月凌付渐渐的清楚了林芷儿的剑法高低,当下一招一式的陪着她喂招。
林芷儿刚开始还出招谨慎,到后来慢慢的发现了月凌付比段采游的武功要高出许多,甚至和自己的母亲也相错无几。自己固然伤不了他,于是全力出剑,渐渐的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比起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过招,又高手陪着自己练剑,对剑法的领悟会起到突飞猛进的效果。
月凌付见到林芷儿一些剑招的不到之处,会在对招中用招式指引着去纠正她。
两人练了一会儿剑。林芷儿感觉自己比着之前有了更多要参悟的地方,月凌付又指点了她一些不足之处。林芷儿欢欢喜喜的谢过了月凌付,自己跑去找饺子试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