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万博刚要说话,段采游直接打断了他,说道:“你们放了她便罢,如果伤了她性命你们俩也别想活了。”饺子又弯腰捡起了剑。
卢万博一时语塞,阴沉沉的笑了笑,说道:“好,你们执意要为圣天教出头,看来青派的名誉今日要断送在你俩头上了!去吧!”说完紧接着将女童抓起举到头顶,奋力朝段采游丢了过去,卢万博人高马大,臂力惊人。只见小女孩飞一般的朝着段采游冲来,段采游哎呦了一声,害怕伤了女童,连忙丢了大剑双手去接。
卢万博跟着奔了过来,举起剑朝段采游刺去。段采游刚接到女童,卢万博的剑尖跟着也刺了过来,段采游闪躲不及,肩膀上中了一剑,一旁的饺子骂道:“恶贼!”挺剑刺出,一剑刺穿卢万博的喉咙,直没剑颚。
卢万博当场身亡,刘光宗看到后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段采游抱着怀中的女童,那女童早就被吓得又昏了过去。饺子连忙帮段采游包扎伤口。段采游将长剑收起,又从卢万博身上找出了玉佩和项链,抱起了女童,两人进入庙中坐下。
不一会儿小女孩醒了过来,又要大哭,饺子忙上去说道:“别哭别哭,坏人们已经走了。”
小女孩看着饺子眨了眨眼睛,忍住了哭,可还是忍不住委屈,埋起头躲进了段采游的怀里。
段采游轻轻的拍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段采游拿出玉佩和项链,说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小女孩从他怀里把头转过来,低声道:“嗯”
段采游把项链给她带回脖子上,把玉佩交给她,忍不住瞄了一眼,玉佩上刻满了看不懂的花纹,除了花纹,果然有圣天教三个字。不知这小女孩跟圣天教有何关系。
段采游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地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女孩说道:“我叫小玉。”
“那个哑婆婆是你的亲人吗?”
小玉噙着泪点了点头
段采游又问:“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有。”
“那我们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你知道在哪里吗?”
“嗯。。。”
段采游和饺子两人骑上了马带着小玉,经过小玉的一路指点,在一个大宅院门前停住了。
小玉说道:“这里就是我家,我姑姑就在这里住。”
段采游抬头看了看,院门上面挂着一块无字的空牌匾,心下觉得诡异,他下马把小玉抱了下来,说道:“小玉,到家了,快去找你姑姑吧。”
小玉看着他,又抱了抱他的腿,转头跑到了院里,大声喊着:“姑姑,姑姑!”
房内一位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正在抚琴,听到有人叫姑姑,不禁莞尔,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玉跑进屋里,一声不吭,拉着她的手要往门外走,这女子笑着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两人手拉手走到了院门口,白衣女子看着空无一人的长街,问道:“你拉我出来干嘛呢?婆婆呢?”
小玉看着远处愣愣的出神,说道:“婆婆死了,他们走了”
段采游他不想和圣天教有任何关系,看到小玉跑进院子后,就和饺子一起走了。
两人行至夜晚,在一家驿站住宿。
一夜无话。
第二天又赶了一上午,终于到了凤湘镇,段采游在路上拦住了一个行人,问到了青山武馆的位置,和饺子两人找了过去。
来到武馆门前,还未进院,就不由心生赞叹。只见武馆院门高大,两座麒麟石像分摆左右。门前空地长宽足有十丈。
两人来到院前,跟管事的说明了来意。两人跟随着管事的过了几道石梯,来到了堂厅上。管事的沏茶倒水招呼周全了,让他们稍等。
饺子看到这么高大的建筑,也兴奋不已。单是一个厅堂就抵得上自己家里的一个院子,厅堂地面全是青石板铺就,白墙棕柱,红木的桌椅,,厅堂正当中高高悬挂着一副祖师爷画像。这幅画倒是和家里的一模一样。
饺子笑道:“师哥,于师伯家里可比咱们门派里气派多了!”
段采游笑了笑。
不一会儿,从门口进来一位青年,只见此人身高七尺,剑眉星目,方脸挺鼻。见到两人拱手道:“在下月凌付,两位贵客到来,未曾远迎,还请赎罪。”
段采游和饺子站起身来回礼,说道:“在下青派段采游,同师弟前来拜见月师伯。”
那青年顿时来了精神,喜道:“原来是同门师兄弟,这可太好了。”三人一见如故,轮清了辈分。月凌付是月中行之子,比段采游和饺子长了几岁,两人称他月师兄。
月凌付问道:“两位师弟来找家父是为何事?”
段采游将怀中的信交给了他,月凌付打开看了之后,说道:“同门有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是……”
“月师兄有何难处?”段采游问道。
“只是家父三个月前外出云游了,实不相瞒,自打我记事以来,与爹爹就聚少离多,他老人家生性洒脱,时常外游不归,短则几个月,长则一两年。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段采游听了之后沉默不语,心下考虑,之前只听师傅说月师伯年轻时喜欢云游四方,没想到这位月师伯成家之后依然如此,本想来此请一位高手相助,这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
月凌付望着段采游,看他面色忧虑,说道:“段师弟,莫要忧虑,此次家父虽然不在,但青山武馆不敢忘本,我与众师弟必当全力相助,共同迎敌!”
段采游站起身来拜了下去,说道:“谢过月师兄了。”
月凌付当下不多话,起身出去同管家和娘交代完事务,又挑了十名好手同行,和段采游与饺子一起向青云山赶去。
到了青云山山门口,段采游心道不妙。往常师弟师妹们经常在山门下练剑,今天不光没有练剑的,环视四周空无一人。段采游赶紧下马,往厅堂走去,其余众人也跟在他身后。
刚到厅堂门口,段采游忙朝里望去,里面站满了人,人头攒动,众人都背对着他,并没有人在意他的到来。
屋里被围的水泄不通,段采游只好站在屋外。坐在堂中一人怒拍桌面,声音异常洪亮,说道:“哼!林掌门,亏得你我两派歃血为盟。竟是如此作为,你若不将段采游这个勾结圣天教的恶徒交出来,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坐在他身旁的林长道说道:“金掌门请息怒,小徒虽然性格顽劣,但是非善恶分明,况且一个月前他还被圣天教之人所伤,差点没命,怎么会和圣天教的勾结在一起呢?一切事情还需要等他回来才能了解清楚,倘若真如金掌门所说,他勾结魔教戕害同党,我必定从重责罚。”
那位金掌门,就是被段采游杀死的卢万博所在的开象派的掌门,名叫金方胜。这时金方胜吹胡子瞪眼,怒问:“我说的话那还有假吗?光宗!你来给林掌门讲讲!你们是怎么遇到贼子段采游,你卢师兄又是怎么遇害的?”
人群中走出来一人,面对着林长道和金方胜,老老实实的拜了一拜,说道:“是。弟子是开象派二代弟子刘光宗,三天前我与卢师兄赶路,偶然撞见青派的段采游和另一名青派弟子,这两人和圣天魔教勾搭在一起,卢师兄见他们称兄道弟颇为不齿,痛骂于他,哪知他恼羞成怒,竟要杀人灭口。卢师兄不敌被害,我则跑了回来,请林掌门主持公道。”
青派的弟子们听到后颇不以为然,纷纷说道:“本派大师兄被魔教所伤,两派势不两立,你纯属无稽之谈!”
“是啊,你这么诬陷我们青派到底是何目的?”
“放屁!我不相信大师兄会干出此事。”
“也就是因为我们大师兄还没回来,才由得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有种的当面对质,一个人在这儿瞎编好意思吗?”
林长道心中也不以为然,根本就不信刘光宗的话。但是因为不知道开象派前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又碍于掌门人的身份无法言辞过激,于是打断了众人,摆摆手让众弟子安静了下来。
段采游先前看到门前无人,以为是圣天教来袭,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开象派的掌门领着人来兴师问罪来了。随行的月凌付毕竟是生人,见到段采游不说话,自己和十名师兄弟也站在门口不语。倒是饺子,听到刘光宗出口冤枉他俩,几番想上前争辩,都被段采游按住了。
这会儿段采游搞明白了事情经过,从人群之后朗声发笑,问道:“刘光宗,那串项链好看吗?”
众人纷纷回头,让出了一条路,金方胜站起身来,从分开的路径中看去。只见人群尽头,一个脸庞清瘦的男子被十几个人簇拥着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