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黑袍黑帽,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罩,整个人就只露一双眼睛。段采游上前拜礼客气道:“晚辈青派段采游见过三位高人,不知道三位从何而来,所找何人?”
三人其中一位说道:“既然是晚辈就别在这儿现眼了,去把你们的掌门人喊来听训。”
段采游听着声音甚是苍老,见他口气好大,心下不禁恼怒!冷笑了一下说道:“青派向来以礼待人,我们掌门人在内房,三位如果是客,我们自然欢迎,如果是来找事的,哼,那恕不远送!”
段采游话刚讲完,一道残影迅速朝他扑来,段采游根本看不清楚,一时间不知如何抵挡,只好举剑虚刺了一下,随后就感到手臂被人反拿,胳膊扭得像麻花一样,早就脱了节,如果不是师妹在场,估计早就疼的喊了出来。
拿住了段采游的黑袍人看他强忍着疼不吭一声,笑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骨气。”转头跟在一旁的青派弟子们说:“去把你们的掌门人叫出来。就说圣天教三老星找他有事。”
林芷儿见到师哥被擒,连忙回去找林长道。喊道:“爹爹,不好了,圣天教的人来把师哥拿住了。说要来见你。”
林长道听到后倍感差异,皱着眉万分疑惑“怎么又是圣天教?”但听到徒儿被人捉了。当下赶紧跟着林芷儿出去了。
萧胜宁也在屋内,听到这些一起跟着出去了。
来到后山场地,见到段采游被人反手擒着胳膊,脸上不停的冒汗,看样子是手臂脱臼了。自己徒儿的武功水平自己心里很清楚,当下不敢大意,拱手说道:“在下青派掌门林长道,见过圣天教几位高人。不知我这小徒儿如何得罪了几位,还请放了我这徒儿,别与小徒一般见识,日后我自当亲自责罚于他。”
那黑袍人看到林长道出来了,松开了被擒拿的段采游,在他后背上一推,段采游踉踉跄跄的向前跑了几步才站住。萧胜宁赶忙上前扶着他坐下,帮他把脱臼的手臂接好了。
那黑袍人说道:“林长道,我来问你,最近圣天教的三名教徒在你们这儿遇害。后来又有三名执事也死在了这附近,你可知道此事?”
林长道说道:“实不相瞒,确有此事,贵教三名教徒在镇上为非作歹,是在下出手杀了他们。只是三名执事的事情与在下无关。”他心里清楚,那人口中的三名执事是被闫执所杀,当下也不说知道或是不知道,只说与自己无关。说来也算扯谎。
那黑袍人听完后,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就是了,三名教徒死在你手,那三名执事是为这三名教徒而来,我们查到这三名执事最后留下的星痕还是在你们青云山地界,总而言之,此事是因你们而起,以命偿命,那也不用说了,一共六条性命,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出手呢?”
萧胜宁上前一步,说道:“这位朋友好不讲理,是你们圣天教为非作歹在先,这种恶徒人人得而诛之,我青派虽然人少势薄,却也不惧旁人恐吓。”
那黑袍人说道:“好,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老夫先拿你抵命!”说着双手成爪,幻化成一道黑影扑来。
林长道一直在暗暗戒备,见那黑袍人朝萧胜宁扑去,速度之快让人咂舌。当下抽出长剑上前阻拦。
那黑袍人带着铁手套,似乎并不惧剑刃锋利,伸手就向剑身抓去,林长道还招避开,两人打斗到了一起。
其余两名黑袍人一人手持短刀,一人手持长铁鞭也向林长道攻去。
萧胜宁对段采游说道:“游儿,你带着师弟师妹们退开。”说完挺剑而上。
萧胜宁架过一人短刀,和他斗到了一起。另外两人围攻林长道。
林长道跟之前的铁手黑袍人交手几招之后,知道他不是自己对手,只是对方的武功甚是怪异,速度奇快又出其不意,一时间久战不胜,这时又有一名黑袍人在旁边掠阵,时不时往林长道身上招呼一鞭。林长道心下着急,往萧胜宁那边瞧去,自己的妻子正与那拿短刀的黑袍人苦战,这时已落下风。不禁恼怒,心道今天不露点真本事,你们当真不把我青派放在眼里吗?
林长道长剑一抖,体内灵力充斥进剑身,剑刃上瞬间喷出三尺长的剑芒,这剑芒不停跳动嗤嗤作响。林长道抬手一剑将身后飞来的铁鞭斩断,那持鞭的黑袍人骂了一句,林长道无暇顾及,转身向身边的铁手黑袍人攻去,铁手看到剑刃上的青光,知其厉害,不再伸手去抢,转而换了拳法。林长道并不给他挪转的机会,一路快攻将其逼的连连倒退,不料林长道剑锋急转,飞身朝这名黑袍人的侧旁刺去,原来两人你进我退,已经打到了萧胜宁和另一名黑袍人身边,林长道这一剑疾如闪电,正在和萧胜宁交手的另一名黑袍人猝不及防,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再看时,右手小臂已经被长剑穿透,短刀早已经掉到了地上。
林长道伤了一人,又回身出招攻向铁手。铁手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人负伤一人兵器损坏,渐渐的失了战意。林长道经过几次的事情,发现圣天教极为难缠,又搞不清楚这些黑袍人究竟是如何找到了这里,所以这次并未下杀手,只盼这些人能够知难而退,以后不再上门滋扰。
那铁手黑袍人久战不下,已有退意。当下大挥袖袍,带出一团白光,林长道不知是何物,急忙退后闪避。那铁手黑袍人冷冷说道:“青派林掌门,今日我三人甘拜下风,他日江湖再见。”长啸一声,风一样的去了,另外两名黑袍人见状也随着此人而去。
林长道站在那儿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默然不语。
萧胜宁来到林长道身边,关切的望着他,问道:“师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林长道回过神来,说道:“我没受伤,你呢?有没有受伤?游儿怎么样了?”
萧胜宁说:“那就好,游儿只是脱臼,已经没事了”
林长道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屋说吧。”
两人回到屋中,段采游和林芷儿以及其他弟子也都跟着进了屋中站好。
萧胜宁问道:“师哥,你说圣天教这三个人还回去来吗?”
林长道皱着眉,说道:“先前我手下留情,就是为了想让这三人知难而退,以后不再来滋扰生事,可是看今日情况,不好说,毕竟,圣天教上面的那位好久都没有在江湖上有音信了。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掌管着圣天教。总之还是需要多加防范,这三人本就武功不低,就怕这三人回到教中再邀高手过来找场子。”
萧胜宁问道:“你说的那位,是不是那个大人?”
林长道点头道:“是的,那位大人武功极高,只是又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不好说了。”
林芷儿听到爹娘谈起圣天教的那位武功高强之人,连名字都不敢说出来,觉得这是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生气道:“哼!他圣天教去找帮手,难道我们就不能找帮手吗?不行就把断殇派、开象派、赤灭派、全同派的高手都邀来,天下的好手都聚在一起,就不怕打不赢他们!”
萧胜宁听了女儿的话,笑了笑说道:“又说小孩子话了,咱们几派虽是同盟,但终究是利害关系,旁人又凭什么因为你的一个不确定的猜测,就不远千里的来给你帮手呢?不过你说的这些倒是提请了娘。”萧胜宁转头对林长道说道:“师哥,不如咱们给月师兄写一封信吧?”
萧胜宁所说的月师兄是她和林长道的同门师兄,叫做月中行。
林长道听妻子提起月师兄,不禁莞尔,他的这位月师兄生性豪爽洒脱,年轻时长年云游四方,后来师傅过世,收到消息的月中行才从风沙之地匆忙赶回,还带着自己的妻子皖氏。后来定居在了青云山的北方,一个叫做凤湘镇的小镇子上,在那里开了个武馆,取名青山武馆。一来表明自己的出身,二来不敢忘了师承,取其青字时时来提醒自己和弟子。
听了萧胜宁的建议,林长道想了想,说道:“这样最好,和月师兄多年未见,不知道现在功力到了何等超凡境界了。能请他过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林芷儿问道:“爹爹,娘说的月师兄是谁呀?”
林长道说道:“那是你的师伯,是我和你娘的同门师兄。”
“那他为什么不在咱们青云山呢?”
萧胜宁笑道:“你月师伯生性洒脱,不受世俗拘束,在你师祖在世之时就常云游四方。而且聪慧过人,当年在门派里最受你师祖器重,后来你师祖过世,你月师伯才从外面赶回来,大家都极力推荐他做我们青派掌门,可是他听到后吓得连连摇手,后来你师祖下葬后,你师伯悄悄的离开了,大家才重新选派让你爹爹任掌门人。当时就连青木五老都觉得可惜。就在最近几年,你月师伯给咱们通信,才知道他在青云山的北边,一个叫做凤湘镇的镇子上落了脚。自己开了个青山武馆,要请他回到青云山来长居,估计是难上加难了。”
林长道接着说道:“嗯,这次圣天教狼狈而归肯定难咽下这口气,他日一定会再杀上青云山,我们不能没有准备。所以我想写一封信邀你月师伯过来助阵,看圣天教的行事作风,估计要不了几日就会再来。所以要尽快把信送到才行。”
段采游听了,上前说道:“师傅,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这次送信的任务就交给徒儿吧。”
林长道说:“好,你明天一早上路,再找个师弟陪着你,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林芷儿抢着说道:“我也去!我也去!我要和大师兄一起去拜访月师伯。”
段采游听到这番话,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怦怦跳。想到能和小师妹一起出行,孤男寡女……这时候脑子里冒出来了在苍头山白表和柳鹃夜里幽会的情景。一时间脑子里思绪纷飞。
“胡闹!你道是去游山玩水的吗?掌门人说话不得插嘴。”萧胜宁瞪了林芷儿一眼,把她训了一顿。林芷儿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了。段采游也被这一声断喝吓醒了脑子。
林长道接着说道:“凤湘镇路途遥远,你们年轻男女在一起行路多有不便,不如让饺子和游儿一起去吧。”
饺子想到能和大师兄一起出去游玩,高兴坏了,连忙答应了。林芷儿看着饺子忍着笑脸都鼓起来了,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