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烈向屋内众人简单下达了些作战命令,上官弘烈亲自登上城墙,检查防御部署,由于云焰帝国北方已经和平了太久河林城守军除了能吃能睡,也就调戏良家妇女还算在行,当地的怡红院百花楼什么的基本也是靠当兵的来养活,三万头猪可以杀来吃上些日子,可三万多老爷兵除了每天制造三万坨大粪还真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作用,上官弘烈巡视一番,脸色黑得像刚从墨缸里捞出来一般,张成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上官宏烈把他安排到敢死队送他去当烈士。
好在这三万老爷兵虽然不如三万头猪禁得住吃,但终究能做点猪做不来的事情,张成宏虽然算不得什么人才,却也不是废物,在上官宏烈到来之前,他早已准备下了大量守城所需的擂木,石块和弓箭等。
按说将领不是废物,不应该带出如此废物的兵,但朝廷为了防止藩镇武将在一个地方经营太久,一手遮天,出现国中之国,各军镇守将每三年轮换一次,而张成宏则是两个月前刚刚调往河林城,之前河林城守将,正是那畏战脱逃的张怀江。
黄昏时分,斥候再次来报,敌军距离河林城五里处扎营,上官弘烈眉头深锁,看来,敌人是准备养精蓄锐,次日攻城了,今天晚上,估计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
果然,第二天天一亮,幽泉十万大军便已在河林城下集结完毕,黑色的战甲在晨光照耀下泛着清冷的金属光辉,耀得人二目生寒,巨大的重型投石机令上官宏烈望见了都有几分胆战,冲车,破城锤等攻城器械一应俱全,一具具巨大的身躯皆带给城上守军无比的威压,教人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一般说来,攻打一座普通的城池,进攻一方至少需要投入防守一方两到三倍的兵力,若是坚城,则需要更多,而幽泉军以十万兵力便敢攻打十五万人防守的河林城,若不是指挥官脑袋有问题,那必然就是有所仪仗,能七日之内以微弱的损失连下一关两城,指挥官当然不可能是白痴。
阿古力冷冷一笑,幽泉圣域之内,地形多以山地为主,所以,其兵种以步兵为主导,加上国内盛产铁矿,军队武器装备可以说甲于天下,再配合眼前这些先进的攻城武器,即便面对两倍于已方的守军,他也有信心一战而克。
相反,河林城众将领一个个却都在忙着写遗书,即便有常胜之称的上官弘烈坐镇,也没能减轻众人对那些犀利攻城武器的畏惧。
“这帮废物......打完这仗,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部宰了给军队改善伙食!”
河林城守军是指望不上了,上官宏烈干脆让自己的人将城墙上的守军全部换下,叫原来的守军充当起后期兵的角色,负责为城墙上输送守城用品和运送伤员,滚石,擂木,热油等皆已准备就绪,而换上来守城的步兵皆本是拱卫皇城的羽林军,虽不能说身经百战,但绝对是训练有素,个个都是见过血的老兵,完全不是河林城那帮脓包比得了的,这也令众将心下稍安,将未写完的遗书暂且搁置下来。
阿古力轻蔑地瞟了一眼算不上巍峨的河林城,问向先锋官林柯子道:“林将军,你说,我们这次需要多久能把河林城攻下来?两个,还是三个时辰?”
林柯子撇了撇嘴,道:“副帅,据探子来报,河林城中此刻共有十五万守军,统军者更是云焰帝国第一名将上官弘烈,这一仗,怕不会轻松,依我之见,还是先不要急于攻城,等圣子殿下到来再......”
“哼!”
阿古力面色冷峻地打断林柯子:“我们直接将河林城和那上官宏烈的人头送给圣子殿下不是更好?什么第一名将,在本帅面前,也只是土鸡瓦狗罢了,传我军令,即刻攻城!”
低沉的号角之声自幽泉军阵中响起,沉闷的鼓声仿佛直接捶击在众人心灵之上,教人心惊胆战,进攻,终于开始了!
“放!”
随着发令官一声令下,三十部重型投石机同时将巨大的石块抛向河林城那并不算如何坚固的城墙,石块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铺天盖地般砸在城墙之上,破碎的同时亦将城墙砸出一个个坑洞,有几块直接飞到了城墙上方,所到之处,除了一阵鬼哭狼嚎,便是片片刺目的腥红血迹,一块巨石,往往能奔走数名士兵的生命,即便不死,也会立即丧失战斗力。
这就是战争,人的生命,还不及一块石头。
然而,这第一轮的攻击,只不过是试探性的,第二轮投石机经过校准之后,杀伤精确度更是明显提高,一轮攻击下来,河林守军至少有上百人失去战力。
上官弘烈心中暗凛,一般的重型投石机,射程在百丈左右,而此时幽泉军的投石机阵烈却是位于城墙外至少一百三十丈处,虽然精确度上略有折扣,但却保证了自身不被守城一方的远程武器所打击,城墙上的重型床弩有效射程也只有一百五十丈左右,若想对器械造成伤害,则只能在百丈以内,也就是说,单从远程武器这一角度上讲,河林城已被幽泉军死死压制。
“王爷,城墙上太危险了,您还是换个安全些的地方来指挥战斗吧!”
张成宏一脸焦切的向上官弘烈道。是啊,您老是大军统帅,又贵为王爷,您都站在城墙上给幽泉军当靶子,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算再怕死也不敢扔下您躲到他处啊,您不走,我们也只得在这陪着等死!
上官弘烈连回头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淡淡回了一句:“这里能够最清楚地观察整个战场,战争瞬息万变,第一时间掌握战场上的变化才能够更准确的制订下一步的对策,这些难道还需要我来教各位么?”
张成宏等人听得心里一阵发苦,暗道这种人能活到现在真是老天爷瞎了眼,耳边巨石的呼啸声与伤兵生死的哀号令他们头皮都炸了起来,尽管一个个怕得要死,却也没人再敢提让上官弘烈躲下城墙的事情。而先前撤下的原河林城守军也忙碌了起来,或运送伤员,或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