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夜看着她,眼睛里面也不带任何神色,但是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是要让她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了。
黎沅沅微微一笑,然后就把东西给打开了。
礼盒里面的装着的是一枚很漂亮的胸针,胸针是熊的样式,用宝石细细点缀,看起来很可爱。
“这个真的是送给我的吗?”黎沅沅明知故问道。
厉承夜轻轻地瞟了她一眼:“不是。”
“那我是不是打开了别人的礼盒?”黎沅沅故意逗着他说。
“也不算是。”厉承夜的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样?”黎沅沅看着眼前厉承夜故意不看她的样子,她忽然就想逗他,就像是平常在家里的时候逗小昱一样,她说,“你要不要对我解释一下呀?否则我也不敢收这个东西。”
“安森买错了,我让他给我妈买礼物,可是他买了这些,我妈又不喜欢,所以就给你,你勉强用着吧。”厉承夜反常地说了一连串解释的话,让黎沅沅几乎笑出声来。
“谢谢。”最后,她笑着说道。
厉承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看起来还是那一副冷淡的模样,可是耳根却微微发红。
黎沅沅也不再去逗他,怕他恼羞成怒,于是只是捧着那一束花,看到那边有个花瓶,想要拿过来把花给插起来,可是因为脚上受伤了,行动不便,所以都没碰到那个花瓶,她刚想挪动一下去拿到那个花瓶,可是下一个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就握住了瓶身,把花瓶给拿到她的身边。
她抬头一看,是厉承夜。
他刚想再说一些什么,可是忽然神色一冷,双眼危险地眯起。
“怎么了?”黎沅沅发现不对于是开口问道,可是他的神色瞬间恢复了。
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阿夜?”她有些忐忑。
他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里全然她所看不透的神色。
“动不了就让琳达进来帮你。”他冷淡地交代。
“嗯。”她应了一声。
可是是这件事吗?
黎沅沅不敢确定,她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已经离开了。
她行动不便,无法追上去,过了一会儿,琳达就进来了。
“黎总,厉总让我进来帮你弄这些花。”琳达笑着说。
“琳达,刚刚阿夜出去的时候,你看着他有什么不一样吗?”黎沅沅只能这样问道。
琳达一边帮黎沅沅把花插起来,一边说:“这我不知道,我和厉总接触的不多,就我平常对厉总的印象,他一直是冷着一张脸的模样,所以也看不出来。”
黎沅沅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她想了想,道:“这样,待会儿你帮我去叫安森过来一下,悄悄的,不要让阿夜知道,明白吗?”
“是!”琳达笑着点头。
这一束玫瑰已经插好了,黎沅沅忽然想起了在轮椅下面的那一束白玫瑰,她把它拿出来,说:“这个你帮我处理掉。”
“这不是之前周少送给您的吗?”琳达一边接过一边说。
“我不想收他的东西,我和他说过了,他说这花可以随便我处置。”黎沅沅说道。
“是。”琳达应了一声,然后就把这一束花拿了出去。
黎沅沅看着桌边花瓶里的红玫瑰,伸出手轻轻触碰,这一束花处理得很好,本来枝干上有的刺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不会伤害她。
都是很精细的东西。
还有他送她的胸针,也很漂亮。
她握着这一枚胸针,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只流氓熊的模样,只是一晃而过,可是却栩栩如生。
如今这一枚胸针,和那只流氓熊的模样,很像。
顶层,总裁办公室。
厉承夜坐到了大班椅上,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之前他帮她拿花瓶的时候,看到她轮椅下面藏着的那一束白玫瑰。
琳达说之前只有周谏之过去,所以,那一束花是周谏之送的。
她为什么要把那一束花藏着?
是小心翼翼,还或者是其他的……
他捏捏眉心,让自己不要多想。
“或许,是应该多给她一些信任。”他想。
他们才刚刚和好,他也不想和她吵架。
安森很快就来到了黎沅沅的办公室,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一边桌面上放着的玫瑰,还有黎沅沅配戴的胸针。
“夫人。”安森笑着道。
黎沅沅点点头,说:“安森,你坐。”
安森大约明白黎沅沅是想问问他关于厉承夜的事情,于是笑着坐下了,反正他只会说好话,也没什么好怕的。
黎沅沅仔细观察着安森,她是想问关于厉承夜的事情没错,可是想起之前戚诗诗对她说的话……
诗诗她喜欢安森。
黎沅沅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从厉承夜那边引入话题。
于是说道:“安森,今天阿夜送了我东西,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送给我吗?”
安森心想果然是这个,于是他笑着把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话说出来:“夫人,厉总这是不好意思呢!”
“嗯?”这倒是让黎沅沅有些奇异。
“就是之前他生病了,您照顾了他一夜,然后厉总就想送一些什么东西感谢你。”安森笑着说。
黎沅沅抿唇轻笑:“他说这是给我婆婆买的,然后我婆婆不喜欢,他就顺道给了我。”
“夫人您别听厉总胡说。”安森立即说,“那一枚胸针就是厉总特意定制的,为此,他还把相关授权给买了下来。”
还能这样?
“所以厉总说的什么是个陈董买的,都是故意说的,夫人您也懂得厉总,他这是在害羞。”安森添上一句。
“你这样说他,你就不害怕他找你麻烦?”黎沅沅笑盈盈道,“刚刚他回去办公室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我看着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安森疑惑道。
黎沅沅点点头,安森一直在阿夜的身边,比她呆着的时间还长多了,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多,既然安森都这样说了,那么刚刚那应该只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