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早已狂跳不止,似乎身心都在燃烧着,不敢与他对视,避开了视线。
往下一看,才发现他只随意穿着一件单薄的素衣,领口敞开,几缕乌发随意的垂落在胸口,裸露出来的胸脯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惊艳。
时间仿佛静止了很久,以至于回过神来时忘记了身在何处,更忘记了为何而来,好像在一场无比美妙的梦境里,直至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像是被电了一下,这才惊醒过来。
这微微冰凉的手指也美得不像话。
再次陷入这种奇妙感觉之中,却被一声爽朗娇媚的声音打断,这声音具有极强的魅惑力,令人一下子没了自控力。
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这一看,刺痛了我的双眼,她只裹着一件白色微微透明的衣裳,令人血脉喷张的身子若隐若现。
柔顺的长发沾着水珠,湿答答的垂落在细腰上,轻盈的步伐与魅惑的眼神,恐怕连无欲无念之人也会乱了心境,沦陷其中。
扇羽的出现给了我一阵眩晕感,若不是刻意不去想太多,我的心怕是会疼得万分厉害。
花见月不知何时已松开了手,有些无力的我勉强稳住身子,咬着嘴唇,看了看花见月,他唇瓣的笑意,让我的心犹如坠入了冰窟。
扇羽对我视而不见,媚眼抛向花见月,冷艳的双唇上下动了动。
“还不快帮我敷药。”
霸道的语气与娇嗔的样子,就像热恋中的女子在撒娇求爱,这份爱狂热,激烈与充满占有欲。
他与她明明是主仆关系,怎么突然间增加了其他关系?
何时开始他与她这般熟悉了?
还敷药?
如何敷?
莫不是私底下都是这般亲密暧昧?
各种想法疑问一下子轰炸了我的脑袋,头疼得十分厉害,嘴唇咬出了鲜血,一股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我捂住那颗就要被撕裂的心,一口气缓了很久,才很用力很用力的喊了一句“:等等。”
被叫唤过去的花见月停下脚步,回身望了一眼,见我无力的蹲坐在地,他的身子似乎动了动,可是终究没有挪动步子,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过来。
我用尽力气支撑起支离破碎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进花见月,望着他星辰般的眸子,抖着唇瓣,低声问他“:可否让我来?”
竟不知声音这般颤抖,又虚弱无力,似乎再被击伤一次,就会立即破碎。
温池边上坐在软榻上的扇羽看了过来,一面脱下白色衣裳露出俏丽的后背,一面拿起一盒药膏,只等花见月贴身敷药。
我向来不惧得与失,觉得人生在世有得到的东西,必有失去的东西,就像生老病死,得与失是必然存在的,既然存在,为何要害怕?为何去在意?为何想不开?
可此时此刻,我觉得就要失去最最重要的他,内心深处占满了强烈的失落,悲伤与恐惧。
在我哭声即将释放出来的时候,花见月朝我伸出手,示意牵我过去,这一举动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他不会丢下我的!
犹如重获新生的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同时走向软榻,原本半躺着的扇羽慢慢坐直了身子,魅惑的双眼定定的看着花见月,有深情有专注有依恋,还有一抹埋怨。
我接过她手中的药膏盒,故意横在了她与花见月之间,断了她的视线,我承认无法忍受这空气中弥漫着的窒息的感觉,很想很想丢掉全部的全部,选择走开,可是直至今日才发现,我真的离不开花见月。
我面无表情的打开药膏盒,一股淡淡地清香味扑鼻而来,这看着倒不像什么药膏,与那些涂抹身上用来制造香味的软膏没什么区别。
唇瓣露出一抹冷笑,看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肤上那一道浅浅的血痕,目光顿时狠历,这伤口明显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上药也不打紧,却非要花见月亲自敷药?
她见我顿住,打开的膏药并未敷上,冷冷一笑,看向花见月,眼神又炽热几分,笑意也暖了起来,声音竟不自觉的柔柔弱弱。
“还是你来吧。”
一听这话,我立即往她的伤口处抹上了一层药膏,不悦的看了她两眼,缄默不语,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好印象在渐渐崩塌。
明明就是主仆关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勾引主人?
我气急败坏,却又隐隐担心花见月能不能受的住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她长得实在美艳,身材又出奇的好,万一他把持不住呢?
我偷偷望向花见月,本以为他的视线会停落在她白皙细腻的后背上,不成想一抬眸,竟与他四目相对,一霎那,有股暖流漫过全身。
扇羽没缘由的笑了起来,这一惊,才发现脸上滚烫滚烫的,似乎要灼烧了我的整张脸。
却只听扇羽慢慢地柔声说道“:她这力道与你几次敷药时的力道差不多呢。”
什么?
我愣了半响,才明白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花见月碰过她的身子,也许不仅仅是后背,也许是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他的心果然可以容纳下很多女人!
我的整颗心狠狠地被撕开了一般,痛的我顿时捂住了胸口,滚落下来的泪珠被我一下子抹掉,深吸一口气,才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花见月,我要走了,此生便是两不相干的陌生人!”
爱的如此卑微,倒不如放手不爱,与汐雨的这场赌局,我输的彻底,可是不想输的失去尊严。
我的转身离开原以为是潇洒的,没想到却落魄极了,一不留神,滑进了温池里,整个身子没入了池水中。
这样悲惨又可笑至极的局面令我伤心欲望,趴在池边抑制不住大哭一场,我想泪干了,心也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