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3日周一
昨天翻出了17年6月1日的生日卡,顺便整理了电影票,真的好久,从17年4月1日到2020年1月1日,2年零9个月,在这期间,2017年9月入职,2018年7月调科室,不到三年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度过了一整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眼见着自己从相信美好的傻子变成了看到现实的笨蛋,哈哈哈,最近频繁使用的,是对于生活苍白又无可奈何的苦笑。我认真想了想,到底该怎样生活,因为2019年9月份开始突如其来的压力,好像经历了好多事情,排山倒海的袭来,我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在解决一个个问题,以前,我会以为最好的生活状态是不要出问题,把生活过得规整又条理,只要我按部就班,哪怕笨拙的摸索出生活的规律和轨迹,就能把日子过得相对和善,至少不会出现大的纰漏,现在,我渐渐领悟,原来生活本来就千疮百孔、不堪一击,哪怕我每天在同一时间醒来、在同一条路上班,意外还是会不期而遇,纵使岁月静好、时间悄悄还是会带来好多不一样的变化,所以我开始感慨,原来身边每一个平凡长大的人,都是历经波折、走过千难万险,我看着大家面容里的沉静并不是天性,而是被生活雕琢过。
我会怀念,很怀念三年前的美好,也很庆幸,庆幸还是度过了这三年,这其中有太多的跌宕起伏我不知道是不是过错,但是,我想,这一定是生活,这就是平凡岁月对我的烙印,在日复一日的重复里还是给了我值得铭记的回忆。
今天是2020年1月13日,周一,我面前的人在写东西,而我内心充满的不安,或许是对今早雪后的余悸,或许是对生活过多的感知,我一度试着降低自己的感受,把喜怒哀乐都淡化和麻木,这样的好处是,你会觉得内心平和,没有了长篇累牍的痛苦或者快乐,如果我想逃避心灵的痛苦,势必要抛弃精神的幸福,因为我不敢过多的去感受,否则痛苦会比幸福更汹涌千百倍的向我招手。
不知道我会去哪里,为了可以坚强的度过,我试着放下一切,这种狼狈不堪的时刻,实在是不应该带着任何人一起感受唐突,在我连笑都失去力气的时候,只能去干一些似乎不那么触动人心的事情,比如参加一场场考试,试着一个月奔袭在不同的城市,走过不同的考场,用来安慰自己,这是多年应试教育带给我的习惯,考试可以给我安全感,一次次备考和查分,好像才能带给我真正正义的快乐,对其他事情,我总是反应的模棱两可,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矫情和失落了,是不是又被其欺骗和戏耍了,我本来是个对生活很有安全感的人,虽然经常会表现出笨拙,但是我懂得原谅自己的不完美,认命的想到,我真的是天分不高,但是只要足够执着,一遍一遍的学习和重复,大概就能到达平均水平,这种水准是大部分天资聪颖者可以比较轻易达到的,大部分资质鲁钝者不太容易达到的。我不允许自己屈服于笨拙,哪怕不擅长也想去重复,这是学校或者学习最宽容的地方,你可以学习,可以犯错,几乎没有什么社会成本,顶多有些不可言说的痛苦。当然,我知道任何一个阶段的困难对当下来说都是比山高海阔更巍峨险恶的挑战,一般都是机遇,克服了就是一次成长,克服不了就会原地困守。我很顽固,顽固又笨拙,在过往的日子里片面的追求者完美,在一次次问题面前掩饰自己的笨拙,不想暴露自己其实就是个无措的孩子。
可能在我的意识里,这一生都在孤军奋战,甚至连父母都没有真正的和我的意识身处同一战壕,这种感觉很微妙,我不能正确又适时的表达我的情绪和感觉,常常使我十分被动,所以我找到了一些不错的出口,看书、追剧、画画、听歌,这些小爱好可以满足我精神世界的空洞,使我在任何独处的时光都不会孤单和恐慌,渐渐地,这些小习惯好像让我和周围的世界产生了距离,我更热衷于一个人,在安静的空间里的体会自己的兴趣,而不能很好的与周围互动。有时候过多的互动会打扰我,有时候过多的牵挂会扰乱我。
我时常会因为过大的情绪波动,在面临感动时、在面临聒噪时,不能很好的休息。
对于我错过又放不下的东西,情绪很是复杂,但是,我想,在我狼狈不堪的岁月里,还是适合独处。
2020年1月17日。以前我看到老舍和鲁迅笔下的故事,我不懂,为什么总是氤氲有一层层灰蒙蒙的可笑的和残忍,甚至在逻辑上觉得荒诞,我不懂所以觉得很难有共鸣,只能读到,却不能有所深悟。直到我来到了农村,来到了基层,这个地方的光怪陆离真的超乎我的想象,几乎是一瞬间我对过往读到的文字,感同身受,又时时拍案叫绝,写得真是巧妙,把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腌臜,写得入木三分,是多么深厚的功底和多么巧妙的思喻。真善美会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除了这里。
人的不甘心和不能原谅一样,会像个魔鬼,让你的灵魂染上颜色。
我看着周围人,用好像是多数即胜利的逻辑,一起编造假象,愚弄和戏耍一个健全的人格和坚强的灵魂,像是猫捉到了一只生来虔诚的耗子,小老鼠抱头被戏耍在数十只猫爪子中间,又残忍又恶毒,但是没有任何一只猫会站出来宣誓正义,因为那会使你成为耗子的队友。有时候我是角落里的小黑猫,看着那个瘦弱无助的灰耗子,在猫的利爪下,绝望又无助的嘶吼,我有悲悯也有警觉,有时候我就是那只耗子,有时候猫看起来像猫也像耗子。
在人吃人的逻辑里,弱肉强食即正义,我不应该拷问人性,因为那显得可笑又愚昧,我不应该相信人性,因为那些我看不到的东西依靠不住,哪怕一旦看到了,也是面目可憎。
可以放下总是好的,那些固执或者执着最好用在理性战场,比如准备一场考试,或者减肥,最不该用在感性世界,比如感情,或者人心,那些不可量化,可以飘忽的东西很难变得可靠,因为那从来都没有一堵墙,也从来都不存在坚不可摧的力量,相反,他们是飘忽的云和彩带,在蜿蜒缱绻中,像水一样千变万化,像沙一样瞬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