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这两星期宋世玉心情异常浮燥,因思盈的电话一直没有来,他是知道她工作的地方,但他不想贸贸然走去找她,怕她会对他有坏的印象,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腔想见她的欲望,他从来也没有那么思念一个人,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笑起来半弯的双眼,想念她的温柔,甚至想念她圆鼓鼓的脸,天呀!他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死。
然而,上天要使他更难过。
凌雨舞又再一次走到他家去烦他。
而她这次更要他出席她的歌唱比赛。
宋世玉心情已经糟透,对凌雨舞更是没有好感,故直接拒绝:“这星期六,我没有空”
凌雨舞从不接受拒绝,她的俏脸散发着不满:“我问过表姨,你星期六根本就没有节目,你一定能去的。”
世玉就是讨厌她的横蛮,他心下反感,再不给她面子,他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去,行吧!不要烦我!”
凌雨舞自问自己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为何宋世玉总是对她一屑不顾呢!(她从反省自己待人处世的态度,无礼兼跋扈,有骨气的男生喜欢她才怪呀!)
换着别人这样对她,她早一巴掌掴过去,但他是宋世玉,是整个乐秦心儿女生的梦中情人,也是她的白马王子,她对他总不会太严厉的。
那她用迂迴的方法来“鼓励”他。
她自信满满地说:“表姨已和爷爷说你会出席,你都不想表姨失信呀!你去啦!看看我去拿冠军,和我一起去分享荣耀。”
世玉不耐烦地别开脸,凌家人又去烦他的母亲,他仍然可以不去,但他柔弱似水的母亲肯定会被那班亲戚疲劳轰炸,他实在不忍心。
他无可奈何地说:“我去,但现在我很累,我想睡觉。”
心想:“其实我真的不想再应酬你这个讨厌的女生。”
凌雨舞对这个答案尚算满意,带着得戚的笑容离去。她已想像她和宋世玉出席校内歌唱比赛时,其他同学的艳羡目光,她要证明她才是这所贵族学校的女王,既不是那个发骚的沉碧瑶,亦不是那个高傲的唐书华,而是有逼人魅力的她呀!
想像着那个情景,她的笑容更是扩大。
宋世玉就更是纳闷,心情已陷入新低点。
宋书怀走到房间,看到脸色异常黑沉的儿子,有些愕然,他的儿子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什么今天那么易怒。
他坐到床边,拍一拍躺在床中间的儿子,温和地问:“什么事?那么浮燥的。”
宋世玉闷闷不乐地说:“为什么围绕着我们的女人,不是横蛮,就是满腹毒计,温柔而聪明善良我们总是遇不到,再不是就是遇到也得不到,我们即使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用?我们连一个可以全心去爱的人也没有。”
宋书怀脸色一白,眉心紧皱。
世玉觉得失言,他刺痛了父亲的痛处,媚姨去了美国,去父亲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怎能再去揭开他的伤口,他想道歉,怎料,宋书怀已抢先开口:“你不想做的事你可以不做的。没有人可以强迫你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去应酬。”
“那你心情为什么那么差?”
“凌雨舞令我更想念一个人。”
说完,宋世玉便不再说话。
宋书怀也不再问,由得儿子藏着他心中的秘密。
其实,宋世玉只是感叹,同是女孩子,为什么潘思盈与凌雨舞会如此不同。
一个善良,一个恶毒;一个体贴,一个野蛮;一个乐于助人,一个自私。
更令他觉得感叹的是他常见到的是凌雨舞,而不是潘思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