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早班节目主持人,她通常要提前一小时到台里做开机准备,而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还在熟睡,包括她那位毫无公德心的新邻居。
伊点点站在邻居门前研究了半天,把信插在哪看起来都像广告,说不定会被主人直接忽略,想来想去还是把信塞进门里稳妥一些,就是门缝有点窄...
眼看着把信纸的最后一角也塞进门时,伊点点终于长出一口气,满意地拍拍手,拖着酸麻的腿一瘸一拐走下楼。
而一门之隔的屋内,主人正全神贯注盯着门口悉悉索索塞进来的这张纸。
本来起床喝口水,没想到还撞见了这么一幕,樊星禁不住感叹,现在小广告群体都这么拼了吗?
樊星本来没想理会,无奈塞纸的人好像特别有耐性,搞得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广告值得这么费力气。
天色将亮不亮,屋内的光线还不足以清楚看见纸上的内容,樊星皱皱眉头把信捡了起来,重新躺回床上,随手扭开床头灯,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嘴角也逐渐上扬。
一封信看完,樊星的笑意从嘴角逐渐上扬到眼角。从娟秀的字体来看,这位友好的邻居多半是位芳邻,看在这么执着塞信的份上,樊星决定以后做个有公德心的邻居。
关了床头灯,随手把信扔在床头,樊星继续睡去。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已经被阳光填满,连窗台都被晒得暖暖的。元气恢复的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手边碰到凌晨随意丢在床头的信,樊星又一次摇摇头笑了,几个小时前蹲在门口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滑稽,他把信折起来塞进抽屉,简单做了个早午餐,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出门到附近的公园跑步。
因为组乐队的事被家里知道,樊星索性干脆搬了出来。
没办法,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公务员,在他们看来樊星这种名牌大学毕业,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却去搞什么乐队,这行为实在有些离经叛道,用他爸樊钟伟的话来说,出门遛弯都抬不起头!
樊星为了让他们能抬头挺胸地在小区遛弯,告诉他们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去北上广大公司就职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然后带着迟来的叛逆搬离了家。
虽说现在的居住环境跟自家没法比,但是这个公园却非常令他满意,据说这片许多年前是座寺庙,公园的位置就是这座寺庙的后山,里面种满了樊星叫不出名的各种植物花草,层层叠叠地把空地围在中间,隔绝了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就好像城市中的天然氧吧,公园里散落着供人休息的座椅,大家都悠闲惬意的享受其中。
樊星带着耳机,绕着公园铺设的塑胶路慢跑,前面突然窜出一个骑滑板车的小不点,樊星急刹车躲了他,脚踩在边沿上扭了一下,小不点却跟没看见人似的一阵风滑走了,好好的心情突然被搅乱,樊星晃了晃脚脖也打道回府。
回到家,樊星给脚腕喷了点喷雾,叫了外卖,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写歌,最近什么灵感都没有,这让他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