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睡得太多,这一夜樊星睡睡醒醒,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泛白,一骨碌爬了起来。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这个时间其他人应该还在睡梦中,周遭都很安静,连鸟儿好像还没醒,樊星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忽然楼下传来清晰关门声,随后伊点点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穿着一身跟春天很搭配的水粉色帽衫,活力满满地走了出去。
“未免也太早了吧?”樊星心想,“怪不得尤其宝贝自己的睡眠。”
时间太早,樊星无事可做,忽然想起这个时间的音乐广播,他随手拿过耳机带上,耳机里传来晨间节目的宣传片花,樊星这才知道自己听到的这档节目叫做音乐加油站,主持人名叫伊点点。
他带着耳机在屋里缓慢移动,一边举着哑铃锻炼,终于听到了那个轻柔女主持的早间问候,“希望下面这首歌会叫醒大家的耳朵......”
歌声响起时樊星就觉得旋律耳熟,而且听下来一连几首歌都一样的感觉,樊星又习惯性的皱起眉头,凭他对音乐的了解来说,这种非流行歌单能撞单的事情恐怕不多,而且......还没容他细想,耳边的女声又开启了有关养生的话题,瞬间觉得满头黑线,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音乐台。
鉴于话题间隙还会播出歌曲,樊星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结果让他更为惊叹的事情出现了,女主人说起晨练对于关节的保护,列举了自己年轻邻居脚踝受伤的实例......
樊星闭上眼睛稳住内心,这里距离电台非常近,楼下邻居出门非常早,早晨的歌单前一天刚听过,主持人有个脚踝受伤的邻居,这一连串的线索串在一起之后,樊星就是想反驳自己的推测都觉得没底气。
他原地转了个圈,再听节目的时候的脑袋里自动配上了画面,樊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更什么过分的行为,不然节目里的反面教材恐怕都会被自己承包。
白天的时候满军来送饭,樊星好奇心起,问他听不听音乐广播,被他鄙视个半死,樊星咬着牙等他寒碜完自己听广播这事,慢悠悠告诉他,“楼下的那个邻居是电台主播。”
“就是那天酒吧遇见那个?”满军立刻精神了,“不错啊兄dei!这可算是近水楼台,撩一撩发展发展?”
樊星要不是脚不好真想踹他,“你怎么成天脑子里都是这些男男女女的事!”
满军及时纠正了他,“我没有成天,只是偶尔!”
“滚!”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滋养,樊星的脚终于在医生的允许下拆了石膏换成绷带,只要不剧烈运动,基本可以做个正常人,繁星乐队也迫不及待地合体复工了。
复工的第一天,他们还是在老地方演出,樊星这段时间写了个两首新歌,打算晚上来个首演,正好唱到毛茸茸的时候,伊点点和一群朋友走了进来。
看到台上的樊星,伊点点显得有点兴奋,远远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又拉着同行的朋友,没想到朋友中有人盯着樊星看了一会,疑惑地说:“唱歌那个姓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