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清冷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缓缓传来,让本欲接近顾西北的侍者徒然停下脚步。
顾西北本欲战斗的双手慢慢松开,不知为何,明明才与他见过两次面,可自己就是一听就能认出来是他的声音。
兰沁雪扭头就看见陆经年从容自得的朝她们走过来,脸上瞬间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更是娇滴滴的不行:“经年。”
这一声经年交的那叫一个含情脉脉,千回百转。
听的顾西北眼前一亮:有好戏看了!
谁知陆经年直接无视她直直的朝顾西北走来,在她与那名侍者之间停下刚好将两人隔开。
被无视的兰沁雪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经年问:“经年,你认识她?”
陆经年站在顾西北面前,全然没有刚才那般冷冽,脸上甚至露出不易察觉的柔情:“她们有没有伤到你?”
再次被无视的兰沁雪:“……”
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侍者:“……”
顾西北摇摇头示意没有,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陆经年:“你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跑了呢,所以出来看看。”
顾西北:“……”
兰沁雪看着互动的两人不甘心的在次出声喊道:“经年。”
顾西北眼神示意陆经年,他这才转头施舍般的看兰沁雪一眼,随后就皱起好看的眉似是在思索,问:“你哪位?”
兰沁雪本来因见到陆经年而露出的微笑一下子僵在脸上,霎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急忙解释道:“我是兰沁雪呀,去年陆爷爷80大寿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去年陆爷爷大寿,她跟着父亲还有哥哥来给老爷子贺寿,只一眼就被站在角落里的陆经年吸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工艺品的细长手指握住高脚杯,细细的欣赏着杯中美酒,与周围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
兰沁雪从没见过这么俊美优雅的男子,一颗心霎时间陨落,摸着跳动明显加快的心脏,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兰沁雪自认为自己美貌算上乘,又是有名气的明星,几乎没人会冷落她,整理妆发,缓步朝他走过去。
传闻陆家二少不近女色,可自己与他相聊甚欢也不见他有任何排斥反应,兰沁雪自认为陆经年对自己是有好感的,才不会相信他竟然会不记得自己。
这么一说陆经年倒是回想起来了,去年爷爷过寿本以为躲在角落能落得个清净,谁想不知打哪来的女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聒噪,烦得很,又因为爷爷过寿不好太过难看他才一直忍着。
失望的不止兰沁雪,还有顾西北,兰沁雪失望的是陆经年不记得自己,顾西北失望的是本以为能看一出狗血的爱情大戏,谁知还没开始就以结束,没劲。
陆经年装作没看到顾西北失望的表情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顾西北回答兰沁雪抢先开口:“经年,这位小姐拿了我的戒指,我好言相劝希望她能把我的戒指还给我,可她不但不听还羞辱我,”兰沁雪说得十分委屈,眼里喊泛着水光,模样甚是可怜,与一脸淡定的顾西北形成鲜明对比。
一旁侍者附和道:“是的陆少,沁雪小姐一直再给这位小姐机会,可她就是不知悔改不肯把东西交出来。”
陆经年似是没听到般问顾西北:“我想听你说的。”
顾西北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从洗手间出来不小心跟她撞上,然后她的戒指没了就说是我拿的,后面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顾西北无所谓可陆经年却冷着一张脸,脸色冰泠的可怕,声音更像是裹着冰碴:“没有证据你们就随便诬蔑别人。”
兰沁雪心里很慌乱,没想到事情完全没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可依旧不依不饶的说:“只有她靠近过我,除了她还能有谁。”
陆经年这才正眼看她,楚楚动人的大眼里泛着水光,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一般人怕是心软的不行,可陆经年那是一般人,心比石头硬,比冰山还要冷上几分,看向兰沁雪此时模样只有厌恶。
因为顾西北在场,陆经年强压下心中的厌恶问:“兰小姐的戒指是何时发现不见的。”
兰沁雪:“就在刚才。”
陆经年:“兰小姐的戒指可是从早上出门就一直带着的?”
兰沁雪:“是的,我一直随身佩戴。”
陆经年:“从早上到现在兰小姐可曾注意过手上的戒指是否还在?”
“这个……,”兰沁雪一时还真回答不上来,她忙着拍写真,哪里注意到手上的戒指是否还在。
陆经年丝毫不理会兰沁雪,继续追问:“那兰小姐怎么敢肯定戒指就一定是在刚刚丢的。”
兰沁雪:“……”
“就算你的戒指是在刚刚丢的,也一定不是她拿的,我的人还瞧不上你的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