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杰来探望皙月童谣自然是十二万分的不高兴,想起那天他拉着皙月的手深情脉脉的说让皙月留在他身边,童谣就妒火中烧,不过考虑到皙月的身体状况,他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窦文杰除了关心皙月的病情嘱咐她好好养身体之外,倒也没说别的,临走前对皙月说,她的医疗费全部由窦氏付清了,并签下一张10万元的支票作为给皙月的赔偿,不过这支票墨迹未干就被童谣撕了个粉碎,皙月连忙朝窦文杰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跟童谣再起冲突,窦文杰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走出了病房。
为了不耽误期末考试,伤没完全好,皙月就出院了,期末考试可不是闹着玩的,妈妈住院花了不少钱,她的学费还有她们母女的生活费还没着落,奖学金对皙月来说还是很重要。童谣除了每天来学校看皙月以外,剩下的时间他基本都用在了练习吉他上,7月初有一次吉他比赛,他已经报了名,这次比赛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想要拿到冠军就必须努力。
“爸爸,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谈一谈。”童谣拘谨的坐在书房的沙发里,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童念生,他们父子很久没有这样谈过了
“嗯,说吧”童念生点点头。
“虽然,我知道您一直反对,但是我从来没放弃过对音乐的追求,如果,现在这仍让您觉得生气,那我也感到很抱歉。”
童念生看着童谣,这个儿子一向是他的心病,从小他就仿佛一直在跟他作对,不断的挑战着他的权威,可是在儿子的执着和固执面前,他确实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他不得不承认,随和懂事的童年其实是继承了妈妈的性格,而童谣则是当年自己的翻版。
这些年他在外面搞慈善,救济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可是在家里对自己的儿子却如此苛刻。想来他的爱好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作为父亲,他太望子成龙,他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对幸福的定义强加在儿子身上,他太少顾及到儿子的感受了。对此,他是明白的,只是羞于承认,让他主动和儿子讲和,他一时间还迈不过心里的这道坎。
“但是不管您怎么想,我还是要继续,因为音乐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我不会停下来。”童谣没有注意到父亲复杂的表情,低着头继续说着,“下个月有一场很重要的吉他赛事,我想去参加比赛。如果能取得好成绩,我打算办一所吉他培训学校。”
“哦?你不在酒吧唱歌了?”童念生眉毛一挑问道。
“是的。”童谣担心的望着父亲,“其实前几天我就已经不在酒吧唱歌了,那对于我来讲除了能赚到钱,对我并没有其他帮助。”
“什么时候比赛?”
“7月10日”
“在什么地方?”
“音乐学院的音乐厅。”
“好,到时候我会和家里的其他人一起去看你比赛。”童念生兴致勃勃的说道。
“啊?爸爸,你……”童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我们都去给你加油你不愿意吗?”童念生笑着看着童谣。
“我,我当然愿意。”童谣的脸上也浮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