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乙晴觉得他问的有点突然。
“皙月无意中对童话说起过,所以…..”童年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如果她走了你会记得她,会为他伤心难过不是吗?”
童年点点头,乙晴接着说:“如果她没事……你一定不要辜负她。”
“你说不要我辜负她?”童年抓着乙晴的胳膊,但很快又松下来,柔声说:“我答应你,如果她醒来我定不辜负她,但我也不会爱上她,我会象照顾童话一样的照顾她。如果你觉得接受了我就是伤害皙月,如果你不愿意这样做,我不强求,我会一辈子照顾皙月,但抱歉,我恐怕永远也不会爱上她。”
乙晴转过头看着童年,这个男人,让她如此疯狂的爱着,又让她如此痛苦的无奈着。她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她只能看到眼下,眼下,如论如何,皙月要好起来,哪怕代价是让她永远失去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愿意。
这一夜,连在皙月身上的仪器两次响起,童谣的精神几欲崩溃,这是他出生以来最漫长也是最痛苦的一夜。好在皙月两次都被抢救回来,她依旧昏迷着,等待着……终于,8月12日凌晨4点27分,童谣打赌在他有生之年都会记得这个日子,救命的血终于到了,看着血液一点一滴的流进皙月的身体,看着仪器上的指数不断回升,听医生告诉他皙月一切生命体征都已经平稳,他,笑了,他从没这样笑过,真正的开怀大笑,他跑出去告诉每一个人,给家里的anna和童话打电话,自始至终,他笑的阳光灿烂,童念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童谣返回病房,他要继续守着她,他要第一个看到她醒来,再对她说一遍爱她,不,要说很多遍,他再也不要她离开自己,要一辈子守着她。此时她已经摘掉了输液针,身上也恢复了血色,“现在可以碰她了么?”童谣小心的问护士。
护士笑了:“碰吧,别碰坏了就行。”护士替皙月拔掉导尿管走了出去。
童谣小心的握着皙月的小手,手心已经有了温度,指尖还有点凉,想着她原来也是这样的,指尖总是凉凉的,童谣把她的指尖放在手心里捂着,笑着对皙月说:“以后,我都这样帮你捂着好不好?” 皙月好像听见童谣说话似的,她的手紧了紧,“童年”皙月梦呓道。
童谣心里一震,为什么是童年?他听错了吗,他一定是听错了,但紧接着,皙月又含糊的说出一句:“告诉……童年,我,我爱他。”
童谣刚在心里筑起的那座叫幸福的大厦坍塌了,他把皙月的手放进被子里,走出病房,来到拐角的楼梯间。
皙月的病情已经稳定,虽然大家也很想等皙月醒来,但是看到童谣这一夜的表现,还是决定把皙月醒来的时间都留给他,让他们这一对好不容易重逢的恋人好好的相处。童念生回去童宅,童年则去送雪娟母女。
童年刚把乙晴她们送到家,就接到童谣的电话,“童年,你给我到医院来!现在!马上!”
童年听出童谣语气不对,他担心是皙月又出了什么问题,急忙赶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