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早饭后女孩来收盘子的时候,晳月故意在递出托盘的时候用力晃了晃,还伸出手在盘子上敲了敲。
本来以为哑女看到她用沙拉酱写在托盘上的字会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女孩迷惑的看了看托盘,又看看晳月,把小窗一关就走了。可能,她根本就不认识晳月写的字。
看着紧闭的铁门,晳月失望的退到墙根,后背倚着墙慢慢蹲下去。她紧皱着眉头,抱着肩膀轻轻的抽泣起来,她想妈妈了,还有哥哥,还有……童谣,他会不会真的把莫心当做了她,那么他们俩现在会怎么样?
越难越要撑下去,这是妈妈常说的,晳月现在也是如此,既然一时不能出去,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到卫生间梳洗一番,把感冒药吃了,然后打开电视。看电视是唯一的消遣,白天的节目大多很无聊,她翻来覆去的调着台。
忽然一个节目吸引了她的视线,是新闻手语。在播音员播报新闻的同时,左下角的小窗口里有一个手语老师用手语同时播报新闻。
晳月把椅子拉近些认真的看着,一般聋哑人就算不会写字,也都会手语,这是他们最通常的表达方式,如果自己能学会手语不就能跟哑女‘说话’了么。
她一边看电视,手上一边比划,虽然她很努力的看,但是半个小时的新闻也只记住了几个字的手势而已。房间里没有纸和笔,她只能靠不断的练习来加强记忆,她对着镜子来回比划,可是越比划就越容易混淆。
学手语也不容易啊,晳月叹了口气坐下来,用手指沾着杯子里的水在桌上写字。开始写一些诗词,后来就只剩下写一个人的名字——童谣。
中午饭送过来的时候,晳月在哑女关上小窗之前用手卡住窗口,女孩吓了一跳,赶紧把小窗拉开。
看她这样的表现,晳月心里有底了,她怕夹了自己的手,说明她不是坏人,自己有希望出去了。趁她低头往里看的时候,晳月赶紧站到稍远点的地方,用刚学会的几个手势比划说:“你是什么人?”
哑女笑着点点头,看来她明白晳月的意思了,她也站的远一些,对着小窗比划了几下。晳月并不懂她要表达的意思,只能记下她的手势,然后朝她笑着点点头。
新闻手语晚上还有一次重播,晳月把哑女刚刚比划的几个手势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记牢以后才开始吃饭。
在晚上的新闻里,晳月找到了哑女做的那几个手势,她大概的意思是,“我是这的村民,这房子就是我家的。”看来这是个远离市区的村子,莫心为了这个地窖可能给了这女孩家不少钱,没准还额外给女孩钱让她替自己跑腿,至于这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被绑架的,那就不清楚了。万一她知道,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准备昧良心替莫心干坏事,那么晳月就彻底别想着逃出去了。
晳月又记住了几个新词,她练习了几遍,就等着女孩来收晚餐的餐盘时问一问她,如果她真的是充当帮凶,那么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