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我说,虽然我并不认识你哥哥,但是看得出来他非常爱你,去世的也是他的父亲,而你是他的妹妹,这对他来讲并不容易……如果那时候换做是你在场,你确定会比他做的更好么。”
见晳月低下头不再说话,童谣接着说:“现在对家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异常艰难的时刻,你的妈妈,你哥哥,他们一定都伤心到了极点,你不想跟他们在一起相互慰藉么?虽然失去了一个家庭成员,但是其他的人还是能彼此温暖是么?至少,你和妈妈、哥哥在一起。”
晳月抬起头看着童谣的眼睛,她感觉到那种平实的温暖,如此贴近内心,就好像在一起很久了,很熟悉了,很爱了。她不由得拉紧了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袁浥在自己的卧室安慰着心怡,他从没见妈妈这样过,他终于知道尤利斯说的所谓“绝望的气息”,当他看着她的眼睛时,他有种错觉,那好像是一个死人的眼睛。她对他说的话毫无反应,他只好沉默,但是两只手却死死的攥着她的手,好像一放开,她也要离自己而去。
袁兴昊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除了尤利斯和乙晴母女外,他们没有通知其他人,不过葬礼的现场还是多来了两位客人,一个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傅琳,一个是童谣。
“我很抱歉,但是即便当时我有足够的力量过来帮你,结果也是如此,他没办法复活。”傅琳一见到袁浥就把他拉到角落里轻声的说。
“没什么,那也不是你的错,而且借此机会能和老朋友聚聚也不错。”袁浥瞟着远处的尤利斯,咬着牙说。
“如果你是一个把仇恨当成生活支柱的人,我只有对你表示同情,你糟践了自己的生命,难道这就是你父母想看到的么?”傅琳忧虑的看着袁浥,然而她很快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那一丝杀气,她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他身边。
在葬礼进行当中,童谣一直紧紧握着晳月的手,不管他怎么捂着,那只手一直是冰冷的,他不断的转头看晳月的脸,她苍白的好像随时会倒下去。而和她一样苍白的,还有她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一脸的呆滞,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无动于衷,只是呆呆的在袁浥的带领下走完整个过场。
好容易挨到葬礼结束,大家先后离开,乙晴走之前搂着心怡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在安慰心怡,说到一半的时候自己还掉下了眼泪。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在乙晴‘安慰’心怡的时候,心怡一直呆板的脸居然有了表情,她的眼睛里有了光芒,她不住的点头,当乙晴说完后她甚至还紧紧的拥抱了她,一脸感激的神情。
汪乙晴和母亲雪娟最后离开袁家,一边走还一边为袁家的不幸感慨着,走过一个街口,母女两个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而对面的人行道上突然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乙晴在心里叫道‘他来这儿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