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赛军营静悄悄的,并非如星翎所想,图赛军知道她出现过的仅几人,而且此消息已被封锁。
“少爷,各营帐都未见姑娘!”霍大道。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等图赛军反应过来,我们想走就难了!”霍二说。
“少爷,姑娘曾在图赛呆过,既然有人助她回国,这次也必有人会相救,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该回去再从长计议!”霍六每次总能说到关键处。
“少将军,霍六哥说得有道理!”另一名侍卫说道。
“嗯,撤兵!”霍非鸣手一挥。
此次只是为了救星翎,并非为了偷袭,如今敌军已经发现,还是走为上策。
...
“报,王子,军营发现可疑人!”
“我知道是谁,将他们围在军营中,能俘则俘,不能则杀!”
“是!我立刻去整队!”
栾稚逊冷冷地看向远方,你说你要维护他,我就看你此次如何维护!
...
“不好,营门有重兵把守!”霍二道。
“冲过去!”霍非鸣道。
霍家军所过之处图赛军一一倒下,霍家军冲出敌营。
...
“王子,华军已冲出我营,是否要追!”
“追!你迅速整军五百,必将他们截下,斩获首领者重赏!我不信我五百人还拦不下他区区几十人!”栾稚逊目光深邃。
...
“将士们,大家也许认得我!是的,我就是之前被关押在此的图赛人!”星翎慷慨激扬道,“但是,我并非图赛人,我是华国人!”下面有了窃窃私语声。
“我之所以扮成图赛人,是因为我军出现细作!”下面一阵喧哗,星翎一开口,下面又一片安静,“将士们!并非少将军带兵无能,是我军中了敌人的圈套,此刻细作或许还在我们之中。但请大家不要互相猜忌!请相信少将军很快就能处理好此事!”
“今日少将军领军直赴敌人军营,我等怎能坐视不管!作为华国热血男儿,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亲人,我们该不该一雪前耻?”星翎的激扬慷慨说道。
下面的喧哗发出各异的声音,不过已经能清晰的听到“该!”
“我曾亲眼见到图赛军在木林城的肆意虐杀,若我们兵败,受到威胁的必是我们的亲人,虽然我是女子,但我不愿意束缚在女子的躯壳中,我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国家受到敌人的欺压,就算将自己的热血洒在敌人的国土上,我愿用我卑微的身躯祭奠我的爱国之情!”星翎的豪情壮志穿透了全场,下面的将士已热血沸腾。
“将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让图赛人看看我们华军的真正实力!”林天际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军营。
“踏平图赛!踏平图赛!”不知何人说了一句,下面的万千将士齐声呼到,声音如出一口却响彻天际。
孟校尉迅速整理还队伍,毫不顾忌站在一边的祖岂田。星翎从身边的一位士兵手中接过了一把剑,跟着军队翻身上马,目光如炬,神采飞扬,英姿飒爽。
图赛边境有两座山分别是阳内山、阳外山,中间山谷为阴谷。华军军营设在阳外山,图赛营地设在阳内山。华军在阴谷就处于绝对劣势,之前的三次出兵华军都大败于阴谷。霍非鸣他们必须趁图赛军还未整顿好离开阴谷。
然而图赛的整军速度也超出他们的预料,当他们行至阴谷时,图赛军已追至。霍军加快行军速度,上山速度远慢于下山,再加上华军对环境的熟悉程度都不及图赛军,况且刚被偷袭的图赛军复仇心切,戾气外露。很快霍军就被追上,两军对垒,虽然霍非鸣所率均是全军精英,但敌我人数悬殊太大,很快霍军就落了下风。
“少爷,我们掩护,你先离开!”霍大持剑来到霍非鸣身旁。
“兄弟们不走,我怎能走?!”霍非鸣击退身边的图赛士兵。
“可是,目前这种状况我们恐怕无法全军而退!”霍大道。
“少爷,你先回去再领兵来救我们!”霍六道。
霍非鸣冲到最前方,不再理会他们,不是他们所说无道理,但他如何能抛下这些生死相交的兄弟。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霍非鸣挥起手中的剑,加快了攻势。
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整个山谷被笼罩上一股惨烈气息...
“冲呀!”从山腰传来一声呐喊。霍非鸣眉头一蹙,莫非图赛军两面夹击?大军靠近,孟校尉带军冲到前方抵挡住图赛军的攻势,霍非鸣如释重负。他转头见到月光下衣袂飘扬的女子,她坚定的身影竟让他有一刻无法挪开眼睛。
星翎看着遍地尸体,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想呕吐,这场面比木林城被掠时更为残酷。霍非鸣退到她身旁,挡在她身前。这个给过她多次安全感的背影又一个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栾稚逊在高处见到这一幕,他握紧了拳头...
战斗不到一刻,图赛军突然收兵,全速退回阳内山。
主帐中,霍非鸣、星翎、林天际、霍家军在其中。
“少爷,还是不知道内奸是谁吗?”十六问。
星翎看向十六,她总觉得十六有了一些变化。
“姑娘,到底是谁将你掳到图赛的?”霍六问。
“我也不知道!”星翎摇摇头。
“那你觉得是谁呢?”霍非鸣问。
“祖岂田!”星翎看看四周都无外人,低声说道。
“不会吧!他虽讨厌但还不至于叛国呀?”林天际满脸疑惑。
“祖岂田有亲人在图赛吗?”星翎问。
“我调查过他,倒是没有调查到他有亲人在图赛。”霍非鸣答。
“也许已经去了十几年了!”星翎想起阿伊姆说的栾稚逊的母亲是华国人。
“十几年?十几年前他的女儿和新夫人失踪了。”林天际说:“小时候娘亲总让我不要乱跑,就像街头祖家的女儿一样被坏人拐了!”
“那她们是否是被图赛人拐了?”星翎问。
“那就不得而知了!”林天际摇摇头。
“栾稚逊的养母阿伊姆救过我两次,她是华国人,她还让我将一封信交给祖大人!”星翎说。
“信呢?”林天际问。
“给他了呀!”星翎答。
“你呀!拆开看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林天际以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星翎。
霍非鸣和星翎一人给他一道鄙视的眼神。
“说说你的想法吧!”霍非鸣看向星翎。
“我猜想阿伊姆就是祖岂田的新夫人,栾稚逊是他的外孙。祖岂田向渠盟单于通风报信,或许是渠盟单于以阿伊姆与栾稚逊的性命相要挟!”星翎道。
“有道理,可是没有证据,我们又不能将他抓过来拷问!”林天际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星翎说:“对我带信这件事,他必定有很多疑问!”
霍非鸣眉头紧蹙,打断星翎说道:“我不同意!”
“她说什么了,兄弟你不同意什么?”林天际调侃道。
“他的确有很多疑问,但他更需要保密!”霍非鸣语气坚定。
“你可以安排霍大哥他们暗中保护我,我自己会注意的,这是最好的办法!”星翎恳求道。
“我觉得姑娘说的有道理,我们在暗中保护她,我想祖大人也不敢如此大胆,敢在军营中动手!”霍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