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在下奉华王之命,请南王入宫!”霍非鸣恭敬而淡定地说道,仿似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南王眼神未从星翎脸上移开半分,仅是淡淡地答了声“好!”对星翎微微一笑,随霍非鸣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星翎眉头紧蹙,心中翻江倒海却无以表达。
霍非鸣与南王都默契地没来过荷镜香,星翎倒很是乐意,如今她无法开口对霍非鸣提及与南王的过往,更不知如何面对南王。不过,一个人的到访出乎了星翎的意料。
“民女见过逸王!”星翎恭敬地对来人行了一礼。
“祁姑娘,小王正想去买些首饰送人,听闻姑娘对首饰甚是在行,小王可否请教一二?”逸王华秉逸温和地询问星翎。
星翎这才认真地打量着他,这张与记忆中校草华师兄相同的脸,这张曾经让不少女生着迷的脸,如今再看,仅是多几分亲切。原来华秉逸和路妙夕本是一对,无论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
可想着逸王妃对她态度,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她的妙夕是绝对不会那样对她的。
“祁姑娘,祁姑娘!”
“啊?怎么了?”星翎想得出神,没有注意旁边的小太监叫了她两声。
“姑娘,我家王爷问您呢!”小太监说。
星翎满脸尴尬...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事要请教祁姑娘!”逸王爷对小太监挥挥手。
只剩星翎和逸王在房里,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星翎之所以没有拒绝,也许是自己也想与这位‘故友’多呆一会儿,这已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能找到的熟悉感了。
“听闻祁姑娘经常为稀宝轩的老板出谋划策,而且稀宝轩的很多花式都是姑娘创造的!”逸王温和地说。
与华师兄的冷淡不一样,逸王爷的温和中带有阳光,当然就像华师兄对待妙夕时一样,这让星翎有一瞬的恍惚,错觉他就是华师兄。不过不管是逸王爷还是华师兄,对于星翎的意义都是一样。
星翎微笑道:“逸王过奖了,小女只是稍加提点,还是稀宝轩掌柜做生意得道!”
逸王微微点头,“还闻姑娘擅长食疗,现在京城各大官员及夫人都是荷镜香食疗的常客。”
原来醒娘已经将药膳做得如此之好,星翎高兴地说:“那可是醒娘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
“听闻渺神医收姑娘为徒,多年来能入渺神医眼的人屈指可数,姑娘甚是了得!”逸王道。
星翎顿时警觉起来,这逸王爷今日来恐怕不是请她推荐首饰那么简单。难道是为了逸王妃与霍非鸣的事?莫非他觉得作为情敌的朋友,他俩可以站于统一战线,一同消灭他们的新情旧爱?
“本王冒昧一问,姑娘家在何处?可有兄弟姐妹?”逸王看似随意问道。
星翎甚是迷惑,为何要问她的家世?莫非他真是华师兄?星翎一惊,压抑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答:“小女并不属于此地,在此地并无兄弟姐妹!”
逸王若有所思,问:“姑娘对瑶琴可感兴趣?”
这个问题让星翎甚是失望,看来他并非华师兄,那这个问题又是何意?她小心答道:“曾受教于一位朋友,不过小女技艺不佳!”
逸王似是很失望,又继续问:“姑娘与虞妃是何关系?”
星翎脑袋迅速转动着,先问兄弟姐妹,又问瑶琴,又问虞妃,如何看都不是问她祁星翎,这是在打听虞徵?星翎回答更是小心,“谈不上有多大关系,不过虞妃待小女甚好!”
“哦...”逸王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逸王爷选首饰,可是送给逸王妃?”星翎只想结束这谈话。
“是,还请姑娘指教!”逸王答。
“指教不敢,能为王爷效力是小女的荣幸!”星翎拿起纸笔,认真绘着花式。
逸王打量着星翎,眼中甚是疑惑,“姑娘可认识虞妃的妹妹虞徵?”
“听虞妃提及过,但不曾见过!”星翎答。
逸王还是疑惑,明明有人在宫中听虞妃叫这位姑娘‘虞徵’。
“逸王爷认识虞妃的妹妹?”星翎想,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关于虞徵的消息。
“是,她是小王待娶的妾,但成亲当天却不知所踪,至今杳无音信!”逸王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伤感。
手上一顿,一滴墨滴到纸上,星翎将纸揉做一团,掩饰心中的震惊,待娶的妾!可虞家人从未向她提过此事。不对!若自己与虞徵一模一样,逸王爷为何第一次见面时没认出来?
“王爷真认识虞徵?”星翎疑惑道。
“认识,又不认识!”逸王爷思绪飘向远方,“我们因琴结缘,相谈甚欢引为知音,却从未见过面。”
“为何?”星翎更是不解。
“虞家姐妹出门都是戴纱帽!”逸王爷答。
“原来如此!”星翎还是觉得疑惑重重,还是有地方不对,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何处不对。
刚送走逸王,醒娘就进来了,丢一张帖子给她,是华王生辰盛宴的邀请贴。星翎无暇再管虞徵的事,看着手中的帖子,她甚是烦恼,她是极不愿意去的,但如何能拒绝呢。
“醒娘,你会去吗?”星翎问。
“不!我才懒得去看他那些妖娆做作的嫔妃!”醒娘一副不屑的表情。
“不怕!醒娘你一去就将她们全秒杀了!”星翎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那是!”醒娘用傲睨一切的眼神看了一眼四周,仿似华王的妃子都在下坐一般。
“哈哈,那你是要去咯?”星翎笑道。
“不去!我才不想去自寻烦恼!”醒娘说。
“好,那我也不去!”星翎粲然一笑。
“那恐怕由不得你!说不定今日一会儿就有人来带你入宫!”醒娘说。
“为何?我与华王又不熟!又不是皇亲国戚!”星翎嘟哝道。
醒娘点点星翎的额头,无奈地一笑,转而表情凝重地看着星翎,说:“翎儿,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刻意躲避,有些事都由不得你!非鸣、南王、逸王这些问题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你想好了吗?”
“逸王?逸王与我有何关系?南王...已经过去了!”星翎直截了当地说。
“我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醒娘叹息道,“你看到南王是何感觉?”
“我就觉得心痛,很希望有个人能关心他!”星翎说。
“这样,我们来做个游戏!”醒娘找来两张纸,一张写上非鸣,另一张写上南王,然后将两绢张纸分别揉成一团,“既然你不能决定,那由上天来决定吧,来抽一张!”
星翎虽然觉得这个游戏很可笑,但是她还是抽了一张。展开纸看到‘南王’两个字,星翎眉头轻皱,心中感觉一阵失落。
“有答案了么?”醒娘问。
“这算答案么?”星翎摊开手中的绢纸。
“我不是说纸上的答案,我说的是你的心里的答案!”醒娘微微一笑,“看到你的表情我就放心了,非鸣没有白待你好!”
“我们只是朋友!”星翎解释道。
“哦,朋友,只是朋友!”醒娘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