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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剧组的苦力临时工

听到这个提示音,我们陆续下了公交车,迎接我们的是一个所谓的“外围武行”领队,楠哥跑到最前面和这位领队打招呼:

“强哥,这里就是我们蒙山本地的武行!”

我们从楠哥的嘴里得知这位领队叫大强,济宁人,是十几年的老武行了。

强哥对我们这一队人的看法就像是星爷电影《少林足球》中的雄哥看待少林队的表情一样!就差一句:“这队简直是极品啊……”类似的台词。为什么他会这样呢?主要是看气质,尤其是楠哥那几个朋友,个个肥头大肚。给人好一种喜感。其实我有一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思想了!我们大部分都是农村娃,土了吧唧的!尤其是我,大包小包的装扮,完全就像一个农民工进城一样!被人嫌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唉!你们这一队跟我走吧!”强哥失望的表情对楠哥说道。

“来、来、来、快跟上……”此刻的楠哥当起了指挥,丝毫不把强哥的嫌弃放在心上。

随后我们跟着强哥来到了一处宾馆前台,陆陆续续给我们开了五间客房,当时东子很纳闷,小声跟我们嘀咕:

“咱们这么多人五个房间哪够!看样子一会肯定会裁人,有可能是楠哥那几个胖子朋友。嘻……嘻……嘻……”

别看东子年龄小个头也小,却很聪明,他几年间去过很多地方,找过多少妞,花过多少钱的“套餐”没事的时候都跟我们聊。我们也很乐意听他讲,尤其是我,还是比较与他合的来的。

开完房号我们来到了房号内所属的写字楼,这个写字楼是这所宾馆最大的建筑了。我们觉得这么大的地方,应该住的很舒服。可是……当我们拿房卡打开房间后惊呆了!严重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酒店。房间内齐刷刷的放了四张上下铺单人床,床上铺着草垫子。而床单被褥却和学校中的一样。

失望归失望,我们也没有人说啥,而我并不嫌弃这个住处,也许是当时的自己期望值太低了。外加过没见过多少世面,所以都认为无所谓。

金哥带领我们分好床铺,四个人一间房,安排好房间后,我们接到通知准备去餐厅,剧组开机准备开机宴。金哥带着我们这一队人穿着拖鞋就去了。

进入餐厅,看到的是超长的队伍在排队入座,这些人少说有两百多人,我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的场景,光桌子就有三十多桌,我们属于“外围”简单的来说就是剧组临时工而已!不属于剧组内部人员,我们被分配到离餐厅门口很近的地方。与一些群众演员坐在了一排。桌子上面摆了很多丰盛的菜肴,此时投资方与各部门的“老大”开始了上台演讲。首先上台的是某某投资方,说了一堆鸡汤类的演讲,接着是制片人上台,在他的口中得知这部戏是浙江某某公司出品的,总投资两个亿,是一部主打抗日题材的电视剧。接着是导演上场,总导演是建勇,动作戏是他的主要强项。主要演员分别是是思程、木淳、丁震、丽坤、贝米。

听完了一堆“演讲”后终于等到开饭了,此时的我们早已饥肠辘辘,中午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在这里丰盛菜肴面前我们早已投降,一顿狼吞虎咽后桌上的菜渣都剩的寥寥无几。

吃完饭导演陆续给剧组工作人员发红包,大强带来的几个亲信却吃完饭早早的离场了,我们还很不理解,他们不领红包了么?后来证明是我们想多了,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所谓的外围人员根本就没有红包!一队人只好尴尬离场。

在经过一整夜的休息后,我们正式开始了剧组征程,早上五点起床吃早餐,五点半出发,这是给外围的通告!这个时间点天都没有亮,我们早早的就在楼下餐厅吃着早餐,所谓的早餐就是馒头咸菜,和一个鸡蛋。匆匆忙忙吃完便上了剧组的大巴车。

一辆大巴车上能做三十多人,这是我们的专车。大巴司机是河北人,算下来离我家的小县城也挺近,也就一百多公里。听司机师傅讲我们开机去的地方叫做“孟良崮”是一个旅游景区,而且这个景区是当年真正打过仗的地方。还战死了一名将军。听着司机师傅说的事情有点入神,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到了拍摄现场,此时的山沟沟里天刚蒙蒙亮。我们下车在山路边上撒了一泡野尿。然后在景区里溜达了起来,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感觉无比新奇。

一直到了艳阳高照,剧组主要工作人员才到现场,我们已经提前换好了衣服,第一次就穿的日军衣服。但是鞋子却是非常破旧不堪的,第一次穿的鞋子还有钉子扎脚,换了一双后才好一点,换好衣服后。我们经历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等待。终于等到了导演的到来。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然后现场制片拿扩音器一声喊:

“开工了……”

第一场戏拍的就是行军的戏,我们穿着沉重的日军军鞋,拿着一些道具都是铁家伙,特别沉的那种。像拍击炮重机枪都是由我们去扛。而那些跟组武行,就在山坡上晒太阳。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跟组什么是外围,就一直迷迷糊糊的跑了一上午,呃,那一天我将近跑了得有十公里!就这样一天过去了,晚上兄弟们沉沉的睡下了,累得!

房间内只有金哥和我没睡,于是我问金哥:

“金哥,是不是剧组都这么累?”

金哥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拍戏我也是第一次!”

我和金哥交谈的过程中,东子已经打起了呼噜,这就是我们第一天拍戏的故事。

后来的半个月内,我们又大大小小拍了几场行军的戏,有时我们换上八路军,有时我们换上了伪军,有时我们换上了村民,有时我们换上了民兵,这时候,我才知道电视上那不同兵种浩浩荡荡的行军。无非就是同样的一波人换上了不同的衣服而已!

但是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简简单单行军的戏会先拍半个月?

后来我才知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演员都没有到场,有些镜头要分切一下。另一部分是因为想要把群众演员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员,就是所谓的“大场面”的戏先拍完,然后会把这些多余的人裁掉,以至于节省剧组的成本。但是这期间很少有见过跟组武行和我们一起跑。

我们被分配的组系是A组,就是总导演管的组,一般剧组会分出三个小组去拍摄。A组是总导演的,B组这是文戏导演的,而C组是另一个武戏导演的C组导演只拍武戏不拍其他的任何戏!

前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像电影《阿甘正传》里面的阿甘一样。就是不停的跑啊……跑啊……跑啊……,都不知道为什么跑,我们当时不懂剧本也看不懂通告,只有听服从命令。半个月的时间内,我们都变成了精瘦精瘦的小伙子。

这种情形在后来的半个月中,断断续续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收到通知,行军的戏份已经拍完,一百名群众演员杀青。刚刚和几个老乡群演混熟的他们就要分别了。

接下来我们开始正式拍文武戏了,这也是我们正式接触剧组拍摄,之前的拍摄都是航拍、摇臂、和跟拍车进行拍摄,我们都没有怎么看到剧组摄影师在拍东西。也可能是不懂,所以才没有印象!

这个时候的领队强哥也出现在我们的队伍中,我们拍行军戏的时候,基本上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见过他五六次,别说他了,就连基本的演员,我们都没见过!据说全是替身替他们拍的,因为大部分都是拍的远景。只要穿上衣服外形挺相像,就可以了。

偶尔有的时候我也穿了几次军官的衣服。因为身高原因。我身高一米八二,而且因为在家多少也练过一些拳脚功夫的。所以身手会比一些群众演员要灵活很多,但是剧组一般都会有专门的替身。就说文戏组用人武戏组不想借的时候才会决定从外围武行里面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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