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考过后,作为“第一”的姜梓星一直过的很潇洒,该吃吃该喝喝,上课睡觉,说话,打游戏,每每必有她。因此荣获各科老师的独特目光关怀。但,碍于顾家的面子,也就不好说什么。
不过,潇洒日子没多久,麻烦就来了。
“诶,你听说了吗......”“你看,你看,她还敢来学校.....”姜梓星看着别人一样的目光,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细细计较。
就这样过了一个早上,中午午休时,姜梓星一个人走到了黄果树下,这样的感觉还不错。姜梓星正闭着眼,享受阳光。
“姜爷,姜——爷——”夏长桉大老远就看见姜梓星坐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跑了过来。姜梓星转头看了一眼,立即起身离开。夏长桉当然不愿意了,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姜爷,你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
姜梓星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很吵。”
夏长桉听得出来姜梓星很嫌弃她,但也没管那么多了“姜爷,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姜梓星听出来她话里有话,歪头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夏长桉咽了咽口水“姜爷,今天有人说....说...”姜梓星听她半天憋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没了耐心。
“你是卡碟了吗?”
夏长桉暗暗撇了撇嘴“那我就直接说了啊,姜爷你不许对我发火。”姜梓星没说话,她便大着胆子说了。
“今天有人在学校里传,姜爷你把你爸弄进来局子里,是因为你....你是伯母跟野男人生的野种....还说,她现在可以嫁到顾家是因为技术好。还有什么说顾伯父没眼光,连被人玩过的....贱货都要......”
“闭嘴。”姜梓星沉着声音说,夏长桉立即噤了声,偷偷看了一眼姜爷的脸色,妈呀,完了。脸都快滴出墨了,这下玩完了。
“是谁在乱嚼舌根子呢?”姜梓星说着,不怒反笑,勾起了唇角。夏长桉看着她的笑容,后脊一凉,姜爷.....生气了。
林怡坐在教室里,想起中午夏长桉跟姜梓星在一块的那一幕,柔柔弱弱的面庞变得扭曲,她想不明白,自己揭露了姜梓星的面目,为什么夏长桉还愿意跟她混在一起。“姜梓星,别以为你傍上夏家我就怕你......”她呢喃着,越想越恨,
同桌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林怡?”她惊觉自己的失态,一秒变回那个柔柔弱弱的林怡,将愤恨埋藏心底。
黄昏,由于是周末,所以在这时同学们都开始回家。
姜梓星这人慢热的很,也不爱结交朋友,所以就一个人在教室慢慢收拾。
她正准备离开是,门口突然出现一群人挡住了去路,还步步紧逼,把她逼回教室。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是来找茬的?
不过,她讨厌麻烦。转身向后门走去,弯下腰,将挡在后门的凳子移开,起身准备走时。为首的人发话了
“哟,你就是姜梓星吧?挺大的脸啊。”
她只是转头,看向为首的“有事?”
为首的正要说什么,突然前门被人踹开。只见夏长桉推着林怡走进来。林怡柔柔弱弱,脸上哭的是梨花带雨,活像夏长桉欺负她一样。
但后者截然不同,夏长桉气焰嚣张“你们谁啊,跟她一伙的?”说着还推了一推林怡。
看见姜梓星在后门,眼睛亮了亮,立马飞奔过去,在她面前邀功“姜爷,我把说伯母的人找到了,你看。”说着指指林怡。“哦?是吗?”姜梓星笑着看过去,林怡看见她的笑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恐惧油然而生。
她吓得往为首的人身后一躲,看见林怡的依赖,他以为自己非常牛批。洋跩的说“我觉得她说的挺对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看你这天生狐媚子像,你妈肯定也一样,是个喜欢爬.......”
姜梓星脚踩她刚刚弯身移开的凳子,使劲一蹬,凳子正好撞上了后门,巨大的惯性让门关上“嘭——”的一声,将他剩下的话尽数吞没。
她瞥了一眼夏长桉,“躲好。”夏长桉十分听话,因为她知道如果没多好的话,姜爷有可能连她一起弄了。
姜梓星就站着,把头垂下来,不说话。双手紧握,似乎在做着挣扎。
为首的见她不动,还以为她怕了,极其嚣张“我还以为有什么能耐呢,站着不动干嘛?怕了?”
听到这句挑衅,她紧握手松开,拿出发圈将散着的头发绑成马尾。目光看向一旁的扫帚,三下五除二弄成了木棒,手感还挺好。放下书包,一步一步走到为首的跟前站定。
因为头发扎成了高马尾,本来就极美的脸庞多了几分英气,简直了。
与这丝毫不符的是眼神,她的眼神布满了看不懂的深意,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也带着轻蔑。
为首的看着面前的人儿,不觉惊叹于她的美,跟林怡和夏长桉的完全不一样,别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是眼神让他极为不舒服。
这特么什么眼神?为首的不爽,轮圆手往她脸上招呼。“啪——”的一声,清脆一匹。
姜梓星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这应该使了不少劲儿。林怡看见姜梓星的惨样,眼里全是窃喜。
夏长桉看见自家姜爷被一巴掌大的歪了脸,连连后退。她皱着眉想要上前,却被制止了。
姜梓星被打得与那人拉开距离,头也不回,“夏长桉,躲好了吗?”夏长桉不清楚她要干嘛,却也十分的听话,回到了刚刚躲好的位置。
“噗——哈哈哈哈.....”姜梓星大笑了起来,极其张扬和狂妄,随后又敛了笑颜,仿佛刚刚大笑的不是她。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棒,舌头在口腔内抵了抵被打的地方“还挺疼。”呢喃道。
抬眼看着下手的人,“我自认为在学校没得罪过谁吧?待人也还行吧?”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去“我听话的像只猫似的,但为什么总是有人要看看我的爪子利不利呢?”
在人跟前站定,笑魇如花“你刚刚打我了吧?”那人看着她的笑颜,觉得后脊一凉,心生恐惧“怎,怎么了?老子打你不,不行啊。”
她笑眯眯的说“行,当然行了。不过,万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风刮过来,接着后背一阵剧痛,闷哼一声,倒地。挣扎着要爬起来,姜梓星一脚踩到刚刚自己打过的地方,不让他动弹。
他身后的那群小弟,看见自家老大被一招打趴在地,脚底抹油,往外跑,但是,前门早就被他们锁住,还搬了桌子挡着。
“别跑啊,爷跟你们玩玩。”说着,脚下一使力,一声哀嚎叫出。接着,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
恐惧吞噬了他们的镇定,不安,害怕的感觉不断放大,尤其是林怡。撒旦,她是撒旦,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她的眼神一直粘在林怡身上,就这样看着她,没有任何波澜,正是这样才让人极度恐惧。“是你,对吗?”
林怡知道她在问什么,“我,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唔”话还没说完,林怡只觉被人一脚踹倒,后脊狠狠地磕在地上,还没缓过劲来,木棒狠狠地杵在了头边。只差一点就能杵到脸上。
小脸一唰的苍白,大眼死死的看着姜梓星的靠近,压上来。“说实话的,才乖。”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姜梓星的眼睛盯着她,眼底的杀意涌起,气场全开。林怡控制不住的颤抖,泪水挡住视线,但炙热的目光她依然能够感受到,目光主人狩猎的快感。
“我是,是听院里的那些人说的,不是我的错,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她抑制不住声线的颤抖,哭着说“放过我吧,求,求你。”
“呵......”姜梓星一声轻笑,似乎猜到所谓院里的人都是怎么嚼的舌根。伏在她的耳边“他们是不是说,我把自己的爸爸害进了局子?”林怡瞪大了眼睛。她,她怎么会知道?
姜梓星很满意她的反应“我告诉你,他们说的对,也只有这个说的对。”
如果说林怡刚开始眼里还有一丝的希望,但现在也只剩绝望。一个对自己父亲都可以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姜梓星看着她木愣的眼神,“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她想起自己被关在杂物间里听母亲的惨叫,听周围动物的叫声,刚开始她会哭,她会害怕。但后来她学乖了,哭,除了给她带来更多被打的痛苦,什么用都没有。从反抗到麻木,只是因为习惯了。
对于姜力的恨,绝不会因为他坐了牢而减轻。要杀了他,亲手弄死他。母亲的苦,母亲的痛,他对母亲所做的一切,要让他千百倍偿还,就算让她下地狱也要把姜力拉上。
一把抓住林怡的衣襟,把她提起来“这还算轻的,他对我母亲做的一切,我要让他千倍还回来。”林怡被迫直视她的眼睛,汹涌的恨意令她窒息。
“我告诉你,那个院里的人全都是帮凶!如果他们能在我母亲求救的时候帮她,而不是视而不见,我母亲根本不会受那么多苦!”
“对,对不起.....我不,不知道这些。”林怡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帮凶之一。
“呵....哈哈哈....”姜梓星笑了。“对不起?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原谅你?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不知者不罪?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次次的原谅只会换来一次次的背叛。”她抓着衣襟吼道,然后,缓缓起身,拍拍身上是灰,俯视这林怡,“巴黎圣母院又不是我家,我特么凭什么当圣母?”
林怡只觉得自己犹如蝼蚁,犹如毡板上的肉,被她拿捏。她就是王,高高在上的王。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姜梓星睨了一眼昏过去的林怡,又望向了那一群战斗力可以视为没有的小弟们。
突然门开了,“你们在干什么?学校禁止私自斗殴!”中气十足的声音,猜都不用猜,是年级主任乔番。
办公室集体喝茶,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