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中的粉末散发出灵力波动,林易也不再迟疑,灵力一催,便有一股清泉凭空而出。
下一刻,清泉便缓缓朝妇人口中流入。粉末被清泉送入之后,不出片刻,妇人便缓缓睁眼。
“易哥。”几个呼吸后,妇人终于柔声开口。
大厅内的几位长老,终于松了口气。
上座的秦邱宇,看着沈归璨的眼神,也流露出一抹玩味。
此时妇人已醒,林易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将妇人扶起以后,林易讪讪笑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知小友名讳?”
诚然,凰葫本就得之不易,如果这次不是沈归璨及时开口,林易的妻子必定无法苏醒。即便以后还能得到凰葫,但不知道其正确用法,也无济于事。
沈归璨注意到周围众人的眼光,连连摆手:“我不过是大长老身边的一个药童,林掌门要谢,就谢大长老就行。”
此时沈归璨只想让众人注意力转移到大长老身上,今天如果不是形势紧迫,他绝不会贸然出手,毕竟他在仙元宗的对头可不少。
“小友实在过谦了。”林易笑了笑:“仙元宗果然人才辈出。想我灵剑谷,研究药理的人才也不少,但对于凰葫的正确用法,却从未听说,今天真的幸亏小友及时出手。否则……”
见林易一再道谢,沈归璨有种想死的冲动:“前辈,凰葫的事情,还是大长老查阅古籍的时候翻阅到的,只不过一直无法确信,所以才没有及时说出来。”
大长老闻言,一脸茫然的看着沈归璨,后知后觉的他,始终无法明白沈归璨这么做的含义。不过他可是大长老,又怎么会做抢功的事情:“哎,归璨,你也太谦虚了。”
话音未落,沈归璨便怒视着大长老,旋即便在众人的注视下,附耳在大长老身边说道:“你再说话,就别想见到血木!”
听了这话,大长老才委屈巴巴的停了下来。
一旁的沈归璨,心中也十分无奈,事到如今,也只能想个托词,至于《奇天谱》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林易自然不关心这凰葫的真相究竟是谁发现的,对他而言,救活了他的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次承蒙仙元宗相助,我林易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如今便将我灵剑谷四大绝学之一,赠与仙元宗。”
“斩龙剑诀之所以可以成为我灵剑谷绝学,便是其修炼门槛低,且一旦修炼至大成,威力堪比地阶灵技。”
话音刚落,场内又开始轰动起来。灵技对于修炼者而言,可谓珍宝一般。修炼者之间的战斗,比拼的便是灵技与灵器。
但在仙元宗之中,想要修行上乘的灵技,绝非易事,非但要灵力修为上乘,而且也要得到大部分长老的认可。
而仙元宗收藏的灵技中,能达到地阶灵技的,只有区区三项。如今灵剑谷将斩龙剑诀相赠,不可谓不是个大事。
“不知道这位小友,是否愿意配合我舍儿演练一遍斩龙剑诀?”林易笑着冲沈归璨道。
沈归璨此时只觉得林易是个恩将仇报的人,自己给他治好了妻子,他却要沈归璨去当小白鼠?难道他一派之主,看不出沈归璨毫无修为?
“林掌门,晚辈灵力修为低微,恐怕无法演示出斩龙剑诀的奥妙,不如换个人试试?”沈归璨开始后悔将林易妻子治好了。
林易脸上的笑意不减:“不碍事,你只负责闪躲就好了。”
听了这话,沈归璨的气更不打一处来,意思就是自己负责挨打就行了?
可还不等沈归璨继续反驳,便见那原本端坐的儒雅男子已经抽出腰间的软剑:“在下林予舍,请赐教。”
说完,林予舍手中的长剑便舞了起来。
围观弟子此时尽是期待神色,唯独场中的沈归璨,黑着脸。灵剑谷绝学,必定是要命的东西,他穿越来的第一天,就险些死在唐婧姌的手下。
七长老的弟子,就已经足以威胁到他的性命了。这林予舍可是灵剑谷掌门的儿子!这势力差距,不言而喻。
还不等沈归璨回过神来,林予舍的软剑已经刺了过来。
沈归璨瞳孔之中的软剑迅速放大,旋即,他便觉得脑海之中,似乎在哪见过这剑诀一般。即便犹豫发呆的原因,导致沈归璨动作慢了一拍,可就在软剑要刺中沈归璨的时候,沈归璨便下意识的闪躲开了!
一招被躲,林予舍又提剑袭来。而沈归璨大脑中一片空白,全凭下意识,将林予舍的攻击,尽数躲过。
“对了!这剑法,在《奇天谱》见过!”忽然之间,沈归璨记起来了。在寻找穿越办法的时候,他有在《奇天谱》中,见过这套剑法,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一套身法与其匹配。
之前沈归璨为了保命,恰好练了练这套身法!
一连几招被躲,林予舍的速度也加快不少。而沈归璨脚下的步伐,也越发矫健。
站在一旁的众人,无不惊叹斩龙剑诀的精妙。只有一旁的林易,看着闪躲的沈归璨,自言自语:“游龙身法……游龙身法?!”
“不对,第七式和第十式不是这样的。”
“不对,前六式又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场中游斗的两人速度越来越快。沈归璨也渐渐觉得力不从心,虽说他身法奥妙,但奈何体力跟不上,而且林予舍竟然开始使用灵力!
“靠,用灵力不是作弊嘛!”沈归璨心中啐了一口。
见对方提剑刺来,沈归璨一时间迎了上去!持久战必定是打不过的!就赌他不敢伤我,毕竟这可是仙元宗,我可是救了他娘亲的!
林予舍没料到沈归璨忽然变换打法,竟然直接往他剑尖上撞!一时间,连忙止住灵力,送出的软剑也急忙回抽。
然而就在此时,前冲的沈归璨与他极速重合,到的最后,两道人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强大的冲力将猝不及防的林予舍撞倒在地,而沈归璨也结结实实的压在他身上。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沈归璨只觉得,自己的胸膛,似乎被两个柔软的东西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