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大g要行驶离开时,小狸力迅速地蹿进半开的车窗,用小脑袋儿讨好地顶了顶牧寻深的手。
“小家伙。”牧寻深勾了勾嘴角,“我这算是把你拐跑了?”
“三少?”郑宴看向后视镜,牧寻深端正地坐在后座,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异常。
“没事”牧寻深轻抚小狸力的脊背,让它不要发出动静,“等会帮我注册一个微信。”
末了,“你有徐星纺的微信吗?”
郑宴:“..........”他不在三少身边的那段时间里,三少到底经历了什么。
作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兼助理,郑宴尽职尽责地说道:“我没有徐小姐的联系方式,不过宋少爷应该有的,我等会去和他要。”咱啥也不敢问,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执行机器。
牧寻深声音淡然道:“嗯。”
银色大g彻底离开小巷,京城繁华街道的灯光斑驳的印在车窗,牧寻深蓦然想起了开着手电筒照在他眼睛上的徐星纺。
光明斩断了黑暗和荆棘,其实那是来自她身上的光。
她身上有光。牧寻深闭上眼睛,“印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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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宋行扭头,差点没惊掉下巴,“你跟我要牧寻深微信?”
“你不是认识他吗?”徐星纺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手上摆弄着手机,神色严肃,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在干什么大事。
星罗从徐星纺身后探出脑袋,指着手机屏幕:“我要这件,还有这件。”
“好,咱都买。”这年头养娃不容易啊。
宋行:“...........”这是什么经典溺爱小孩子现场。
“你们一个个都是显微镜?怎么都看出来我认识他?”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自认可以竞争奥斯卡影帝奖的宋少爷盲目自信。
徐星纺头也不抬,继续把星罗挑选的衣服加进购物车,道:“你脸上藏得住事?”
星罗赞同的点点头:“你要对自己的智商有清楚的认知。”
宋行悲愤的把清茶一饮而尽,“京城有两大不能惹的人知道吗?算了算了,问了肯定也是不知道。”
宋行正襟危坐,清了下嗓子。
星罗:“请开始你的表演。”
徐星纺配合地鼓掌。
“这两人简称京城双绝,其实是京城双煞,一是钟家钟戚鹤,他是钟家的人,钟家在京城也是屹立百年有名望的豪门世家了,不过吧,这些年不知道招了什么邪。”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主要是觉得他徐姐本身也很邪门,这话他不敢说。
“短短两年,钟家老祖宗意外中了风死了,钟家家主和他夫人从公司回来到路上遇到车祸,车毁人亡,调查了很久结果都显示是意外,这唯一的儿子去年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和人组团探险,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过大家都说肯定已经遭难了。”
徐星纺皱眉,听起来的确让人嘘唏,不过一件事是巧合那就可能是巧合,这几件事巧合的透露着诡异。
星罗问:“你怎么都没提到那个钟戚鹤啊?”
徐星纺挑眉,一整个长篇大论下来故事的主角都还没出场。
宋行神色怪异的说:“钟鹤戚他吧......他是钟家主的私生子,钟家本家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的失踪,钟家主生前还有两个兄弟,难免起了异心,政权夺势在所难免,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钟无期出现了,而且手段了得,虽然是私生子,但也是钟家的血脉,他以一己之力力排异声,掌握了钟家公司的权利”
“就在大家都以为钟家俩兄弟会联合起来把钟无期搞下位的时候,他们公开表示支持辅佐钟戚鹤,之后也没什么别的动作,钟无期的位置这算是坐稳了。”
“所以现在他是手握钟家大权,算是钟家的家主了。还有前几个月,有人不知死活挑衅钟戚鹤,说他不过是个私生子,血脉肮脏,说不定使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才.......”
“钟戚鹤表面没有发作,大家都在说他好气量,过了几天,有人在一家荒废的工厂发现了那个人的尸体,据说整个人血肉模糊,都认不出是个人了。”
“这事谁看不出来是他钟戚鹤干的。”
星罗:“看来他风评不太好。”
宋行点头:“不过他还有一个妹妹,不是亲生的,但很宠她,过几日就是他妹妹的生日宴会了。”
徐星纺:“说说牧寻深吧。”
“如果说京城最不敢惹的世家是哪家,那便是牧家了。牧家出了三个从军的,牧老爷子,牧家主和牧大少,关是这层关系,牧家也堪称世家之首。牧二少是著名的钢琴家,常年在外演出。而牧寻深是牧家最小的孩子,刚成年就掌管了牧家名下的公司,以雷霆手段让董事会的老人都服气了。”
星罗不解:“按理说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让人闻风丧胆,挂上双煞的名头吧。”
“的确,牧家的竞争对手有不少,当年有人使手段想阴牧寻深,没想到阴人不成,反倒自食恶果。刚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牧寻深以牙还牙报复了回去,后来这些事情多了才嗅到一丝不对的气味。可以说是,所有和牧寻深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说到最后,宋行心里也蹿上一股寒意。
徐星纺倒是能理解,毕竟牧寻深命贵,气运好,说中二的就是气运之子,跟他作对可以,先看看自己承担得起代价吗?
“奇怪的是,牧寻深的身子一年比一年弱,找了无数大师都没用,据说有大师断言牧寻深最多可以再活两年。”
宋行第一次见到牧寻深是在一次宴会上,当时他跟上父亲的身后,远远望见了他。
出色的五官和独特的气场使得他就算被人围在中间,也是人群里最耀眼的存在。
他就像是谦谦有礼的贵公子,天上最耀眼的星,就算坠了凡尘,也不失半点仙气。
“所以徐姐,你知道牧寻深为什么找你吗?”这是他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