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纺把卡牌放在牧寻深面前,示意他抽取一张。
看厚度,卡牌大概有五六张,牧寻深随意从中间抽取,卡牌摸起来软滑软滑的,他挑了挑眉,极美的双眸闪过一丝兴味。
摊开卡牌,整个卡牌的表面像是铺了一层浓墨,漆黑的色彩仿佛跃出牌面将他揉杂在这无尽的黑暗,人的惨叫声,野兽的嘶吼声,鼻尖挥散不去的血腥味,黑暗中忽然伸出一条布满棘刺的藤蔓将他缠绕住,牧寻深的脸色越发苍白,手指紧紧握在轮椅边上。
“牧寻深?牧寻深。”轻柔的声音化作利刃,斩断了他身上的藤蔓,刺眼的光线照射在他眼中,眼睛受不住那些强烈的光线,控制不住地滑下泪水。他闭上眼,再睁开看到的是徐星纺拿着手机开着手电筒直直地照在他的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他还没彻底从刚才的状况恍过来,心有余悸。
徐星纺关掉手电筒,晃了下卡牌,道:“哝,你被它魇住了。”
小狸力用小爪子轻轻拍着牧寻深的手,毛茸茸的脑袋儿钻进他怀里蹭了蹭,用它的方式给牧寻深安慰。
牧寻深觉得自己有被安慰到,谢谢。
徐星纺:“.........”这小家伙什么时候那么体贴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野兽的声音,还有人,藤蔓.......”刚才的一切像是真的一样,如果没有徐星纺的声音和......手电筒的光,他怕是会一直陷在里面,而那后果他不敢去想象。
徐星纺:“那是它的能力,你要是一直盯着它,就会陷入它的幻境,时间越久,你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她也没想到牧寻深会一直看它啊,没有办法,只能开手电筒进行物理刺激了。
“建议你近日最好不要出门,非得出去的话就把我给你的树叶带在身上。”
如果徐星纺不说,他差点把毫无存在感的树叶给忘了。
“血光之灾?”莫非这是占卜,徐星纺表面上是不信鬼神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花店老板背地里确是宣传封建迷信的神棍。
牧寻深略带谴责的看向她。
徐星纺是不知道牧寻深脑补了什么,不过看到这眼神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比血光之灾更糟。”可以说是把你崩塌的世界观继续挫骨扬灰的那种。
牧寻深:“.........”还有比现在更糟的吗,后来他发现人的认知是一步步的被拓展的。但能不能缓一缓,这么突然对他无异于是拔苗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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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到问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宋行他们三人围在一起玩扑克牌,还没进去就听到宋行正宗的祖安素质发言和星罗冷漠的“垃圾”。
见他们进来,宋行蹭的站了起来,拉开一张椅子,做作的用手在上面擦了擦,道:“徐姐,你坐。你们怎么聊了那么久。”
徐星纺:“......你可以不用这么舔狗”
其余两人也看向他们,眼里写满了问号。就算聊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也不用这么久吧。
徐星纺对着宋行的头发一番揉虐后,慈爱地说道:“你还太小,不用知道那么多。”
宋行:“???”
郑宴看向牧寻深。
牧寻深不想说话,现在看到扑克牌他眼睛就痛:“我经历了许多原本不该承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