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庄严一这么一闹腾,一顿晚饭都显得食之无味,唯一吃得津津有味的便是朵朵,这小吃货吃饱喝足,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趴在千浅怀里睡着了。
千途一脸嫌弃的表示,“这么丢人,不要说她是我妹妹!”
千浅回了一句嘴,“当初你要是出来得晚那么几分钟,你就变成弟弟了!”
“楼上有干净的房间,把朵朵抱上去睡吧,你这么一直抱着也挺累的。”路爵走近几步,伸手去抱朵朵。
景斯梵却抢先一步把孩子拎进了怀里,“我带她上去。”
路爵的动作僵了一秒钟,随即微笑道,“好,我带路,浅浅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千浅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慢悠悠的靠在沙发上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好。”
目送两个男人离开之后,萨青青神秘兮兮凑到千浅的面前,“二浅子,你有没有发觉不对劲?”
二浅给小途塞了一瓣橘子,没心没肺道,“什么?”
“我感觉……你的那位小律师,对路爵敌意很大啊?”
“哪有?”不是挺和谐的么?两个人一起抱着孩子回房间,如果不是她已经认定了小律师非自己莫属,说不定还能脑补yy出一本几十万字的腐女小说来。
“明明就有!从进屋开始就不停的在呛人家!”萨青青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这里面是装了水吗?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呢?”
千途冷不丁开口道,“吃醋了!”
“……”千浅一脸震惊,“小屁孩懂什么?”
萨青青翻了个白眼,“他懂得可比你多了!话说回来,当初在福利院住的时候,你跟路爵就走得很近,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你们两个长大了会结婚的!”
“开玩笑?那时候我才十多岁,就算早恋也太早了点吧!难怪你那时候一天到晚闷不吭声的,原来精力都用在这方面了?”
“不光是我,其他小朋友也是这么想的好不好?再说了,你虽然小,但路爵当时正值青春期,难保他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你快闭嘴吧!你怎么不说我还是一只小蝌蚪的时候他就一眼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我?非我不娶?你就是雷剧看多了,别瞎想,虽然我不太喜欢庄严一,但庄严一跟他才是一对,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我还不至于为了报复庄严一而去挖墙脚!”
虽然她认为萨青青说的很离谱,但难保小律师会不会胡思乱想,从他的职业角度来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铁一样的证据!
千浅沉思片刻,决定还是跟他解释清楚比较好,把这样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二楼卧室门前,将千朵放回大床躺好之后,景斯梵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景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旁的路爵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景斯梵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路先生身居高位,又是璀璨耀眼的影帝巨星,怎么可能跟我这种小人物有过交集?”
路爵微微皱眉,眼底闪烁着复杂的神采,“可我觉得你很眼熟。”
他很确定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认识过一个叫“景斯梵”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从片场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起,就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在提醒着他,这个人,他绝对在哪里见过!
景斯梵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大概是路先生记错了吧,这世上模样相似的人那么多,认错一个两个也是在所难免。”
“是么……可能真的是我的错觉吧……”路爵沉思片刻,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已经跟浅浅确定了关系,就希望你今后能好好待她,虽然她五年前经历过一些意外,生下了两个孩子,但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路爵修长的手抚过袖口,笑容依旧温和,只是语气中却凭空添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正因如此,浅浅在我心里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如果景先生敢伤害她或是对她不好……我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你。”
他优雅的对景斯梵点头示意,抬腿大步离去。
步入书房,路爵熟练的拨通了某个号码:
“卫奇,帮我调查一个人,身份、背景、社会经历,每一样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清楚!”
走廊里,景斯梵回味着刚才那一番警告,脸色越发阴冷,眉头不由得渐渐皱紧。
他在意的倒不是路爵怀疑自己的身份与自己接近浅浅的目的,而是那句“浅浅在我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小律师!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啊?”身后一只细腻白嫩的小手伸出来拍了他一下。
脸上的阴沉冷意顷刻间消散不见,他回头,对上女人那双雾气朦胧的眼眸,眼神中氤氲的笑意仿佛能扫去心头所有的不安跟焦虑,不禁勾唇道,“朵朵刚睡着,我怕吵醒她。”
“这小丫头一天到晚都在睡的!睡眠质量好的很,不用担心。”千浅撇了撇嘴,四下张望了一眼,下意识道,“易哥哥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景斯梵神色停滞了片刻,“嗯,他可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是这样啊……”她点了点头,凝视着他夜空般的双眼,“正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说什么?”
她神色一正,十分严肃的开口道,“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
没头没脑冒出来这样一句表白,景斯梵不由得愣了一下,“嗯,我知道……”
“所以,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都一定要对我抱有信心!我这个人优点很多哒,貌美如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重要的是对待感情很专一!绝不会对别的男人产生任何不该有的非分之想的!”
她义正言辞的打着保票,景斯梵显然也意识到了她想表达什么,无奈的笑了笑,“我没有胡思乱想,放心吧。”
他自然是毫无条件的相信她的,只是,她没有别的想法,不代表别人对她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