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斯奈跟他说分手的那天起,安又炫变得不再喜欢笑,每天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拍戏的时候面对来探班的记者更是面无表情,然后各路的报社都纷纷报道安又炫在中国拍戏的时候耍大牌,对中国的记者不友善……
每份报纸的头条少不了是安又炫的负面新闻。
安又炫看都不看报纸一眼,戏快杀青了,他不须要对任何人笑,他就是他。
或许从此以后他不适合在这一行了,他已经没有心力去管这些事,现在他是那样的觉得做明星是那么的无聊。
戏杀青那天安又炫没有参加庆功宴,他只是去了上次去的那个沙滩。
对着这些水岸线他还是有着特别的感情,每次他不开心他选择的地方都是在水边,或许给他心灵可以依靠的也是这些吧。
安又炫躺在沙滩上又想起了跟南斯奈在一起的时候在这里玩耍的时光,现在是物是人非。
南斯奈站在海岸线边,看着辽阔的大海。
海风很大,南斯奈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不已,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成统了,生活比过去似乎变得更加的无聊,沉闷,生命也好像变得更加没有意义。
“小炫,你到底在哪里,你总是出现在海边,可是我醒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你到底躲在哪里?”
“怎么又出来了,我不是叫你在车上等我吗?你的病才刚好。”南贤东把手上的大衣披在南斯奈的身上。
“我没事。”
“我可不认为你会没事,在家晕倒了,如果我没赶过去……”南贤东抱着南斯奈的手都有些颤抖,医生说还好早一点送过来,不然……他怎么能想像在医院看到她再也没有生命的脸。
她对他是那么重要……
“哥,我已经没事了。”南斯奈握紧南贤东的手安慰他。
或许哥跟她一样吧,经受不起失去。
南贤东点点头。
“这里风很大,要不要先回去。”
“我想再呆一会。”南斯奈虚弱的靠在南贤东的身上,她现在终于知道弱不禁风是什么意思了,她只不过是被海风吹了一阵子,身体就变得软弱无力了。
南贤东拥着南斯奈的手紧了紧。
叙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拥抱看在安又炫眼里是多么的刺眼。
安又炫站起来本来想回去的,可是才走几步,他却看到了南斯奈也站在海边,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风里,为什么那一刻让他觉得她还是那样的孤单。
安又炫想也没想就朝南斯奈那边走过去,脚步才抬起来,却僵硬的停在半空。
他看到一个男人拿着衣服走向南斯奈,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他看到男人很轻很温柔的把她拥在怀里。
安又炫看到这里无力的倒退了几步,那个男人就是她所爱的那个人吧!
他终究不是她爱的人啊,为什么在她说了那些话以后,他还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呢?
安又炫脚步凌乱的离开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为了找安又炫而在刚刚赶到沙滩的筱若失她只是震惊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
南斯奈和他在一起?
他?
什么时候又换女友了?
又怎么回是nancy?
Nancy是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
筱若失脸色有些苍白的连连后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她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感到眷恋?
为什么……
难道……
她依然还爱他?
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直努力追求的东西别人却那么轻易得到?
他的爱为什么都不属于她?
他为什么都没爱过她?
为什么她这么卑微的向他低头他却不理?
难道她的爱就那么的不值钱吗?
她那么爱他,他为什么都不爱她?
谁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面对这些筱若失哭着离开沙滩。
而相拥的两个人依然站在风里,承受着风带来的伤害,他们却不知道有几个人跟他们两个一样在悲伤着。
或许比他们更痛……
南斯奈收拾好行李,坐在客厅里发呆,如果她还没认识安又炫的话,她要离开,这里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可是现在她真的很舍不得,舍不得放下这里。
现在就要离开了,她却很想再见一见安又炫,哪怕是一面。
哪怕是在角落看一看他都好。
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门铃响了,来人是南贤东。
也对,这个时候不是他的话,也不会有谁了,啊若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她家了,也许不会来了吧!
“收拾好了吗?”南贤东走进屋看着南斯奈截然不同的家,好像上次他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墙上应该很多海报。
是……安又炫的!
可是现在?
唉,这个丫头真是逞强,明明还喜欢着安又炫,却用这种方式来忘记他,真苦了她了。
其实她根本不用去强逼自己退出。
爱不是谁说退出就可以退出的,是你的永远也逃不掉,即使是天涯海角……
“收拾好了。”南斯奈站在门边点点头。
“那就走吧,时间快到了。”南贤东拿起放在沙发边南斯奈的行李。
“就这么多吗?”行李比他的还少?嗯,还真是少,不过这也是他所熟悉的南斯奈,无牵无挂。
“没什么想要带的。”她要带的却带不走。
“那……走吧!”南贤东一边手拿行李一边手拉着南斯奈的手就走。
关门的时候南斯奈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子。
再见了台北!再见了小屋!再见了阿若!
还有……
再见了!炫!
或许他们以后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南斯奈沉默的上了车,她把头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熟悉的树本花草。
南斯奈的脸变得更冷。
身体里面好像有很多东西正在不停的流失……
机场里面南斯奈坐在候机室里,靠在南贤东的怀里。
刚才……她只不过是舍不得那里的一切,越想越难过,却又引起自己呼吸困难。
她这样的人是很应该独自一人的,什么都不想,或许这样的生活才适合她,不必用心脏来想东西。
“感觉好一点了吗?”南贤东拥着南斯奈的手紧了紧。
她真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脆弱到这种地步。
“嗯。”南斯奈的声音很无力。
“过到那边不要想太多,好好的养身体,还有暂时不要写东西了,你的身体经受不起。”
“嗯!”南斯奈只能无力的点点头。
他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在她离开的时候会这么想见他?
她真的很想再见一见他!
可是现在,哥是不会让她去的。
她知道!
每次哥看到她身体不好他的脸色都很难看,这也难为了他。
唉……
她居然学会了叹气。
南斯奈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炫,你到底在哪里?
安又炫坐在酒吧里面不停的喝着酒,巨大的音乐声灌穿身体,连续几天来安又炫都把自己丢在酒吧里面,用酒来麻痹自己,麻痹他还爱着南斯奈的心。
以为在她对自己说了那些话以后,自己会狠心的把她逐出他的生命,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无法忘记她,甚至更加的想念,想见她想狠狠的拥抱她,这些念头让更加的他无法自拔却也无能为力。他还爱着她有什么用,她却不爱他。
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喝,心却随着酒喝得越多就越空。
吧台上的空酒瓶堆了一大堆,安又炫却丝毫没有醉的意思。
是不是伤心过度的人是怎么也喝不醉的?要不然他都喝那么多了怎么都还没醉?
越喝越清醒!
为什么连他要把自己灌醉都那么难?
安又炫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空酒瓶又抄起吧台上的另一瓶酒又开始喝。
他只是想忘记她,难道这都不行吗?
安又炫的助手这几天都是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只是看着,并没有阻止他喝酒。
他在这里只是确保安又炫的安全就可以了,有些事不是说阻止就可以阻止的,安又炫心里的痛他也明白,说真的他并不阻止安又炫这样堕落,或许等他堕落够了,就是他心灵扶平的时候。
俊的手上也拿着一瓶酒,他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睛迷蒙的看着这个凌乱的酒吧。
“炫?”筱若失在酒吧找了很久才找到躲在这边角落的安又炫,可是却也看到了他堕落的样子。
“你干吗让他喝这么多酒?”筱若失朝着旁边的俊大吼,音乐太大声了,她不得不用吼的。
“我阻止有什么用,他依然会寻找别的通道让自己堕落。”倒不如让他在这里把他自己灌醉,俊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被巨大的音乐声掩盖过了。
“你说什么?”筱若失看到俊的嘴在动可是却听不到他说什么。
安又炫只是想把自己灌醉而以。俊在自己的心里加上了这句。
“炫,不要再喝了。”筱若失伸手抽掉安又炫手中的酒。很大力的放在吧台上。
安又炫看着手中的酒不见了又抄起另外一瓶继续喝。
“都说不要再喝了!”筱若失又抽掉安又炫刚拿起的酒。
安又炫拿起酒才喝了一两口发现手里的酒瓶又不见了。
是谁想找死啊,敢抢他的酒。安又炫愤怒的转过头就看见筱若失放大的脸。
“你在这里干吗?”
“没干吗,都叫你……”
“没干吗你干吗抢我的酒?”安又炫生气的大吼。
“不要再喝了好不好,就算喝得再多Nancy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啊,干吗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他不知道她看了是多么的心疼吗。
“你是我的谁啊,我喝酒关你屁事啊,滚开,不要来烦我。”安又炫用力的甩掉筱若失的手,拿起台上的酒继续喝。
她是他的谁?
筱若失呆在了那里。
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他的谁,他心里放着的一直都是南斯奈。
她想不明白南斯奈为什么会放弃那么爱她的安又炫。
看安又炫现在堕落的样子,南斯奈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如此忍心伤害那么爱你的人。
筱若失擦掉流下的泪,走到外面打电话给南斯奈,她要让南斯奈看看她伤害了的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小斯,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查查飞机,自己不要乱跑。”南贤东把靠在他身上的南斯奈扶靠在椅背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南斯奈嘟起嘴抱怨。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南贤东把身上的大外套披在南斯奈的身上。
“不要着凉了。”
“哥,我没你想像中那么脆弱。”南斯奈虽然不满,还是伸手拉住外套。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乖乖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嗯,去吧!”南斯奈好笑的看南贤去服务台那边,哥比她还紧张.
南贤东转身回来的时候听到放在手袋里的手机在响。
是小斯的手机,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给她?
南贤东掏出手机来看。
筱若失?
她?
打电来干吗?
看着还在响着的手机音乐声,南贤东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
他好像已经很久都没在电话里听她的声音了。不知道有没有变了?
南贤东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Nancy现在不在,请问有事找她吗?”
筱若失拿着电话站在原跺脚。
怎么还不接电话啊?
嘟……
在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了很滋性很熟悉的男人声音。
筱若失听到这个声音吓得连连倒退几步。
是他!
他在帮?南斯奈接听电话?
“喂……喂你好……”
筱若失失神的听着他在那头传来的声音。
她好想他。
筱若用手捂住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刹那间听到他的声音,她对他的想念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到达心脏,原来她根本都还没有放下他。
听到那边挂了电话,筱若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她却都还没有放下他,依然还爱着他。
筱若失缩在角落,用手抱着双脚,把头进双腿间,一个人静静的哭泣。
南斯东挂了电话,倚靠在旁边的墙壁,筱若失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他听得出来,她在哭。
她明明知道是他。
明明知道的,却一句话也不说。
难道他们陌生到连话也不说的地步?
过了很久南贤东耸耸肩,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往候机室走去,他的脸上多了份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