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看着沈香带来的食物,赵方遒不再客气,“呸呸呸,这么好看的菜,居然一点味道也没有。”
不会没有放酱油吧,酱油还是厨邦的好,赵方遒一拍脑袋,我真是个憨批,我穿越了啊,哪里来的酱油。最多放点盐啊,而且古代的盐基本都是从海里直接晒出来的,哪里有现在的盐那么精细,咦,那这不是说,我要是可以做出细盐,不就发财了,还有酱油,我滴天,我真是个天才,等等,赵方遒环顾四周,突然没了兴致,叹了叹气,唉,出不去,什么都是白搭。
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赵方遒清了清嗓子,“那个狱卒大哥?你过来,有点事。”
一个狱卒瞟了一眼赵方遒,不耐烦道,“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尚书大人吗?”
赵方遒却也不恼,大声说道,“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和银两过不去。”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另一位狱卒马上一脸谄媚的跑了过来,“嘿嘿,不知道,张大人,找小子有什么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在哪都适用。
赵方遒小声问道,“我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麻烦你帮我关注一下这几天来探视的人,主要关注一下女眷,尤其是朝中大臣的女眷。”
狱卒一脸为难,“这,您可就太难为小子了。我们一个小小狱卒,哪里认识这些权贵。”
赵方遒一想倒也有些道理,“那探视之人可有登记?”
“一般都是会有些记录的,但也不完全,毕竟有些权贵是皇亲国戚。”说道这狱卒小心看了看四周,才小声道。“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谁又敢说天子错了?”
听到此处赵方遒倒是笑了,“那你便将哪些没登记的人是男是女,打扮长相如何告诉我便可。”
“那这银两?”
“都是你的。”
狱卒一把抱过银子,开心的不得了,“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而其余几个狱卒,尤其是最早说话的那个真是面如猪肝,后悔不已。
交待完一切的赵方遒心情大好,开心的哼起了小歌,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咱个老百姓今天真高兴。”
沈府,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去参加逸安王的寿辰,还是为了张奕承那个混蛋小子,沈震这个护女狂魔可是千百个不愿意。
“女儿啊,你不是不知道,这个逸安王虽说是个王爷,但毕竟算是前朝遗孤,空有皇氏血脉,实则无权无贵,还不会武功,废物一个,朝中众臣皆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为父都装病不去,你这为何还往上冲呢?”
“我要救我相公!”沈香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沈震一脸为难,“为父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怀恨在心,是,为父承认,当年把你嫁个这个混账小子是因为他的才华,没有过问你的意见,谁知道,他只是个死读书的,做事这般不靠谱,竟犯下如此大错,香儿啊,为父劝你,要不就分了吧,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放心,以我沈家的权势,必然是和离,谅那小子也不敢不从,而且为父答应你,只要你点头,以后你的事,为父绝不插手。”此时的沈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内心想的却是我说我不插手,没说不让别人插手啊,嘿嘿。
“我不,”沈香一脸决绝,“父亲从小教导我要守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父亲这是想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吗?”
“你!唉。”沈震也没想到是自己的良好教育害了他。
“那个混账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为他?等他出来了,说不定又醉倒在那个温柔香,还能记得你?”
牢房某处,某人疯狂打喷嚏,“擦,谁在骂我?”
沈香一震,片刻无言,只一句,“夫为妻纲。”转身离去。
留下沈震一人,捶胸顿足,“作孽作孽啊。”
三日后,逸安王府。
没有张灯结彩,也谈不上多喜庆,或是多大排面,虽说来的人不少,且装扮不俗,不过大多都是富贾,少有一两个官员,最大的也只是个县令,朝中大臣皆以各种理由告假,连个家仆都不愿派来,对于堂堂一国的王爷来说,未免有些寒酸。
“滚!都给孤滚!屋内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几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见一道熟悉的倩影,欠身道,“王妃。”
那王妃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不知是何事,让王爷这么大的火?”声音好似铜铃鸟,一袭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一双柳叶吊梢眉,勾人夺魄,想来是个男人,应该都抵不过这魅惑,若先生在此,必然三字概括,狐媚子是也。
王爷像是找到了发泄的人,“孤早就说过着寿辰不过也罢,如今这些权贵一个不来,来得都是些贱民,这不是在羞辱孤吗?”
王妃掩面,莞尔一笑,王爷看的有些呆了,气,似乎也消了几分,“王爷,这可不是个寿辰,这是您的……”
此时侍从喊道,“沈将军独女,沈香姑娘带寿礼前来祝贺。”
“快,快,请进来。”
沈香进了房间,做了个万福,“妾身沈香,参见王爷,参加王妃,祝王爷洪福齐天,寿与天齐,这是相公与王爷的寿礼,还请赏眼。”
“好,快快呈上来。”
王妃上去将两个礼盒放至一旁,沈香见了,说道,“夫君说了,这礼物得王爷亲自打开看,不然不知喜不喜欢,妾回去不好交代。”
王爷一听说不是沈将军的意思,是她那快死的相公,整个人没了先前那般殷切,也不大想打开,王妃见此,却是不忍拂了面子,便将这盒子打开,王爷瞄了一眼,却更加不满。
反倒是王妃嘴角露出笑意,问道,“不知张大人可有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香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说道,“夫君说,这礼物,王爷如果不嫌弃,回邯州,先用这左边的三年,若没什么意外,这右边的可用一辈子。”
听罢,这个废物王爷一脸懵逼,但王妃却是喜不胜收,“麻烦回去告诉张大人,这礼物,王爷喜欢的很,必然视若珍宝。不过,想来如此贵重的礼物,张大人不会白送吧?”
沈香再次欠了欠身,“不瞒王妃,到真有一事?”
沈香有些犹豫,王妃见此,又是一笑,“但说无妨本宫相信王爷肯定会答应。”
“夫君说他自知被人陷害,不求王爷能帮忙洗脱冤屈,但求能谋得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