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府,花园。
几道人影鬼鬼祟祟,为首一人打打手势,后面的人皆是会意。
趁着月色几人摸索着到了一个房间。
为首那人比了个噤声,悄悄的打开房门,鼻尖传来女子独有的芳香。
只见手起刀落,银光乍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待到手中砍空,挑起被褥一看,那人明显有些惊讶,随即暗道“不好,撤!”
“想跑?跑得掉吗?”一道浑厚的男声从后方响起。
既然被发现了,那为首的黑面人也只得拼命,“上。”
银刀在皎洁月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瘆人,几人很有默契的分散站位,紧握手中银刀,若细心观察,便可发现,其中一名还是左手持刀。黑面人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毕竟面前之人可是南烈的顶柱,敌人眼中的饕餮。
被围在中央的男子并不慌张,“怎么?就派你们这些蝼蚁来?”
“蝼蚁也可吞象,将军还是不要轻敌的好。”为首黑面人说完,就听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紧接着就感受到滚烫的液体,从刀尖流出,“你!”自死他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甚至未动分毫。倒不是这男人有多强,亦或是黑面人太弱。
其中一名黑面人,扯下面布,半跪道,“将军。”
“嗯,”男人点头,“阿海,做的好,小姐呢?”
“在密室。”
“看来,这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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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东阁。
“大人,昨儿个,孙大人去了兰桂坊。”
“什么时候去青楼都要和我汇报了。”还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但是张奕承也去了。”
“哦?”那人来了兴致。
听手下说完,那个来自深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最近盯紧点他,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着迟迟未曾离开的手下,“还有什么事?”
“还有就是沈将军他……”
“藏了那么久,还是忍不住了吗?”那人合上手中的书卷,陷入沉思。“这几日让手底下的人都老实点。”
“是。”
“等等,”炼狱的魔音在此响起,“只有死人是不会惹事的,你懂吗?”
“是。”那名手下走出东阁,竟然发现自己的双腿不住的颤抖,后背湿了大片。
平复心情,唤来几人,“走,大人让我们做事。”
“老大,什么事啊?”说话的人略显稚嫩,应该是这个团队里的新人。
没有丝毫的感情的两个字,“杀人。”
这几日,赵方遒闲的都要蛋疼了,将军府吧,沈震说是这些天谢绝来访,我明明是你女婿好吗,还谢绝来访,不过他自然不敢说出来,想去兰桂坊找兰因,但是自从那日后,兰桂坊的守卫暗地里增加了三倍,说是为了防止什么不良之人,居心叵测,小妞,算你狠,坊间说书人看来要有新题材了,这几日也算不得没有收获,闲暇之余倒是鼓捣出不少好玩的好吃的。
瘟疫一事越闹越大,早先不过是街边小巷,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论一番,如今朝廷已然压不住。每日都有尸体被抬出城,但大都是乞丐街那边儿的,倒也没有传染整个武安。
只不过集市的人却是少了。用自制的甜食从贪玩的孩童那打听道,北林这几日没有人,成了他们躲猫猫的好去处,当即下定,今晚要去何府一探究竟,然而,事与愿违。
“张大人,张大人。”又是气喘吁吁的呼唤。
“就这个声音和口气,我都不用回头,是李公公吧?”
“脏答应,碧霞,冉妮去茶。”
赵方遒有了先前的经验,也不着急,“李公公,您先歇息会,来,我这有个好东西,您吃了就好。”
看着赵方遒手中一颗黑乎乎的东西,但碍于面前之人是陛下的红人,便一咬牙,心一横,吃了下去,感受到从嘴边传至全身的清凉和舒爽,发出了,“嗯!?”
看着李公公吃惊的表情,赵方遒很欣慰。
李公公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张大人,您这是何物?”
赵方遒解释道,“这个啊,叫薄荷糖,润喉的。”
“张大人,真的是奇思妙想,怪不得陛下天天念叨,”李公公话题一转,“差点将正事忘了,陛下想让您去查查这瘟疫之事,看看和何忠平等案子,有没有什么联系。”
你大爷的,天天就知道让我查,还有没有联系,“对啊,”赵方遒一拍脑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些事怎会如此巧合,陛下才是神人啊,我等自愧不如。”
当商业互捧结束后,李公公又从赵方遒这讨要了些薄荷糖,借着机会,赵方遒询问道,“李公公,我何时能见陛下?”
谁知这老太监翻脸不认人,“宫里看得紧,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张大人,保重。”说罢也不管后方怒喊的赵方遒消失在了人海中。
留下暗自咒骂的赵方遒,“老家伙,跑挺快啊。可惜了我的润喉糖,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