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好消息是布鲁内斯基找到了。”柯西莫说完,所有人都知道还有坏消息等着自己。
“坏消息是他在奥比奇家族手里。”柯西莫说完,莱昂纳多冲卡拉瓦乔撇了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说说具体的情况吧爷爷。”洛伦佐抚摸着左手的的宝石戒指。
“根据线人的消息,他在钟楼的顶层,有80个左右的奥比奇卫兵把手,钟楼只有一个入口,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从正面进去,救出他。”柯西莫解释。
“我们怎么知道这消息是真的,不是陷阱?”朱利雅诺问。
“因为这消息值一个银行。”柯西莫回答。
“美第奇式的判断。”朱利雅诺小声嘀咕,发现洛伦佐在看自己,还是闭了嘴。
柯西莫继续说道:“钟楼里堆满了火药,如果我们强攻的话,他们会不惜炸掉钟楼,据说钟楼顶端还放了一门大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大炮运上去的。”柯西莫平淡的形容着绝境。
“其实很简单,只要加固楼顶,在上边装一个齿轮,很简单的杠杆原理就可以把打炮运上去。”莱昂纳多解释着完全没有人在意的问题。
“洛伦佐,你怎么看?”柯西莫没有理会莱昂纳多。
“第一,那个给我们线索的人应该姓帕奇奥吧?坦白说,我赞同朱利亚诺的说法,他们不值得信任,但是不代表他们说的是假的,我们会奥比起发生冲突,无论胜负如何对他们都只有好处。我不相信他们要的只是一间银行,现在我们没时间去打探清楚,我们只能尽可能隐秘的行动。”洛伦佐说道。
“我们可以绑架两个奥比奇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把布鲁内斯基带出来。”阿尔捋着胡子。
“嗯,我去。”朱利亚诺站出来。
“等等,你们这么正式的开会就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这在酒馆就可以说完。”莱昂纳多像看着一群白痴。
“给我个惊喜。”就是洛伦佐让朱利雅诺把他叫回来的目的。
“我不是吉普赛人。”莱昂纳多指着自己的大脸。
“别蠢了,首先,即使你能混到楼上,亲自看守他的卫兵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你把人带走?唯一的方法就是杀光他们。”卡拉瓦乔说道。
“除非迫不得已。”洛伦佐说。
“他一个人能做到吗?尊贵的美第奇公子可以去做这种事吗?”卡拉瓦乔轻蔑:“别装了,找我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我们还是说说价码吧。”
“卡拉瓦乔,我们不是那些罗马贵族,我绝不会坐在帐篷里对着沙盘指挥战斗,我发誓,美第奇家族的战士永远只会在战场上看见我的背影。”朱利亚诺站起来。
“闭嘴朱利亚诺,美第奇家族未来的族长可不能是刺客。”柯西莫做主。
“爷爷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他是个战士,不是死士,我绝不允许在战斗中有人冲在我的前边!”
卡拉瓦乔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朱利亚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柯西莫一如既往的平和,好像完全不曾被朱利亚诺顶撞。
“躲在这里活下去?不,这可不是骑士的活法。”
“朱利亚诺,你要做的事情更危险,去夺回百花教堂。”洛伦佐安抚朱利亚诺。
柯西莫满意的点头,接口对卡拉瓦乔说到:“500个金币。”
卡拉瓦乔依然对着柯西莫笑而不语。
“先付一千,回来之后再付一千。”洛伦佐干脆的说。
“去给我弄身衣服吧。”卡拉瓦乔站了起来。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把人关在钟楼吗?”当然莱昂纳多只会问没人知道答案的问题。“钟楼上除了那个大钟以外还有十几个小钟,几乎占满了楼顶,在上边动手不碰到钟是不可能的,只要钟响了起来,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所有人冲上去,你需要干掉八十个人,第二个是他们直接引爆火药,你们最多有一分钟时间下来,顺便干掉八十个人,你的命就值一千个金币吗?不,五百个,你可能只能拿到头款。”莱昂纳多解释到。
“不,是我的一分钟值一千个金币。”
“一分钟绝不可能。”朱利雅诺看着卡拉瓦乔。
“走楼梯不可能,不过直接跳下来或许可以。”莱昂纳多说
“那你干嘛不让那个谁谁谁自己跳下来,我上去干什么,天才,少喝点吧。”卡拉瓦乔拿过莱奥纳多桌上的酒。
“给我一天时间,我可以让你们飞下来。”莱昂纳多打了一个酒嗝。
“你不是要用那个东西吧?它从来没成功过。”趴在冰上的盖文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跳了出来。莱昂纳多向他报以自信的微笑。
“你这个老混蛋。”盖文把剩下的冰块扔了过去,把莱昂纳多砸翻在地,结果他顺势躺下继续说道“总之有人上去,干掉守卫,盖文会从空中过去,接走他们回家,就这么简单。”
“莱昂纳多,这是战争,不是儿戏,只要有一点意外就会让他丧命,让许多人丧命。”朱利雅诺不敢相信他的话。莱昂纳多没有回答他,用化掉的水在地板上涂抹着某种机械结构图。
“莱昂纳多,我相信你知道这件事的意义,不仅仅是美第奇家族,是对整个弗洛伦萨,我们不能失败。”洛伦佐歪着头,企图找到一个能与莱昂纳多对视的角度。莱昂纳多头都没抬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好了,画好了,按照这个帮我准备些东西。”
洛伦佐和朱利亚诺走到莱奥纳多身前,看着地下的古怪图纸,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震惊,以及对这个疯子的担忧。
当天晚上,朱利雅诺不断听到楼下莱昂纳多屋子里的爆炸声以及不时传出的焦糊味,他强忍着不安,一直用救命之恩来说服自己在恐惧中坚持一晚。
第二天晚上,所有人聚集在乌菲奇的地下宫殿里的等候莱昂纳多,门外围满了手持火枪的卫兵,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卡拉瓦乔靠在墙上,歪着肩膀擦拭自己的剑,洛伦佐一身戎装,背手站在房间的中央。朱利雅诺还在尝试说服柯西莫让他和卡拉瓦乔一起前去,柯西莫眉头紧锁,低头盯着一块地砖问到“他们怎么还没来?”柯西莫问。
“他们会不会逃跑了。”站在柯西莫身旁的阿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会,卫兵们从昨晚到现在都在他们的门口,他们没有出来过,不过从下午开始,就没声音了。”罗伯特的养子罗伯特二世说到。
“再等等,他可能还没完工。”洛伦佐说。
“洛伦佐少爷,我们没并没有太多时间,多等一刻就多一刻被泄密的危险,你的朋友也可能因此无法归来。”阿尔机敏的看了卡拉瓦乔一眼,卡拉瓦乔瞥了他一眼,面露不屑。
“我会去的,不管他们来不来。”卡拉瓦乔盯着自己剑:“这就是你想听到的,秃顶的老蛤蟆。”
有了卡拉瓦乔这句话,阿尔自然不会在意他对自己的辱骂,朱利雅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觉得如此卡拉瓦乔简直是去送死,他用眼神示意洛伦佐,洛伦佐假装没有看到,盯着门口。
“他们来了。”洛伦佐说。
莱昂纳多穿着睡衣和盖文走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们还没吃早餐。”莱昂纳多说。
“你迟到了。”柯西莫说。
“哦是么,早上做完之后我睡了一会”他发觉阿尔一直在自己浑身上下来回打量“你看什么?”
“武器在你粉色的睡衣口袋里吗?你这个骗子!”阿尔发怒。
“你这个蠢货,房间的门太小了。莱昂纳多说。
“莱昂纳多,你的计划是什么?”洛伦佐问他。
“我只需要一个足够高,足够大的地方,我想,百花教堂的楼顶就挺合适的,不过这会给朱利亚诺增加一点难度,他需要比卡拉瓦乔更快的夺回百花教堂控制权,我听说那现在被奥比起家族的人控制。卡拉瓦乔爬到楼顶时候你们点起火把让我知道,接着……”莱昂纳多被盖文打断“你就会看到我从天而降,带你们出去。”
“大人,你们真的相信这个江湖术士吗?这件事关系到美第奇家族的命运!”艾尔冲着柯西莫控诉。
“阿尔,去把门拆了,帮他们把这东西运到百花教堂的房顶去。”洛伦佐说。
“百花教堂现在还被奥比起家族的人控制着!”阿尔说。
洛伦佐暴怒,指着身后的卫兵“那他们是干什么的!做你该做的事情!”
阿尔被吓的一哆嗦,几乎屏住呼吸,怕在发出一点动静引起洛伦佐的注意。
“你们都疯了”卡拉瓦乔终于擦完自己剑,那剑在煤油灯昏黄光线下闪着寒光。
“不,卡拉瓦乔,相信我,我会比你更快拿下百花教堂,然后让盖文去救你。”朱利雅诺也抽出自己的剑。
“救我?担心好你自己吧,我走了。”
卡拉瓦乔换上了奥比奇卫兵的衣服,把剑收回剑鞘,走过盖文面前的时候,盖文对他说道:“我还没饶过你!”卡拉瓦乔一笑,往外走去。
“一切小心。”洛伦佐嘱托。
“小心你的钱袋。”卡拉瓦乔头都没回的走出了乌菲齐宫外。
“卡拉瓦乔!”朱利亚诺叫住卡拉瓦乔回头,看见朱利亚诺左拳碰右胸,向他致以骑士间的礼节,卡拉瓦乔微微一笑,左拳碰右胸,向朱利亚诺回礼,然后转头走进黑暗之中。
“好了,我们也该准备出发了,拿我的盔甲来,列队!”
“朱利亚诺大人,我请求顶替我父亲的职位,随您冲锋陷阵!”一旁的罗伯特二世突然单膝跪地。
“你还年轻罗伯特。”柯西莫深知这仗的险恶,罗伯特是美第奇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还需要历练。
罗伯特二世没有抬头,依然跪在朱利亚诺面前。
“不,爷爷,对战士来说,从来都不年轻。”说着朱利亚诺拔出宝剑,平放在罗伯特头顶。
“凯西·罗伯特二世,我现在就赐你继承你父亲之名,成为我的副官,随我一同去争取骑士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