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参考资料:盘龙,斗破苍穹,星辰变,神墓!
引子有点太长,没耐心的朋友,直接跳过也可!
夕阳西沉,夜幕如潮水般渐渐笼罩大地,空气中没有一丝凉风,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在中国北部一座叫悦谰村的村庄中,吃过晚饭的村民们,大多手摇蒲扇,走出家门,然后便聚集在一起,开始一天中最为空闲时的闲聊!
此时正是新中国八十年代初期,悦谰村的家家户户才刚刚通上电路,除了一盏十五瓦的电灯泡之外,当然不会有什么别的电器设备,更别说电视之类的消遣娱乐之物!
渐渐地夜色已深,大概八九点钟,在一起闲聊的人们都纷纷散去,不一会,村中灯火熄灭,万籁俱寂,但村头有一户人家居然还未睡去。
这户人家姓王,一家四口,父亲、母亲,以及长子王大,次子王二!
虽说已近深夜,但一家四口仍然围在桌前,桌上的粗茶淡饭早已用尽,但桌上的碗筷,却并未收去!
父亲坐在桌边的小木凳上,‘吧嗒吧嗒’的闷头抽着旱烟,屋子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
这时只听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老二,你爹和娘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你这学还要继续上的话,那,你哥就得下来,你哥报考这所技工学校可也不容易,眼看明天这学校就要开学了,这学费,还是爹娘东拼西凑借来的,你也清楚,为了供你两兄弟上学,你爹和娘已经勒紧裤腰带,极力俭省了,但是如果再继续供你读书,娘和你爹就算累死这条命,也供不起啊!”
王二低着头,鼻子一阵阵酸楚,爹娘为了自己两兄弟的辛苦,他自己何尝不知,顿了一会,轻轻拭了一下眼角,突然抬起头,尽量保持平和道:“娘,您别说了,咱们家的条件我也清楚,大哥能够考上这所学校,是多少人想要却考不上的事,您就让他上吧!反正、、、反正我也是个腿有残疾的人,您就算让我继续上,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听到这话,哥哥王大‘噌’的抬起头,激动道:“爹,娘,这学我不上了,你们还是让小弟他继续上吧,小弟他学习也是班级中的上等生,以后成就,肯定不会差的!”
“不,还是让大哥上,我从明天起,就天天出去放羊,等羊卖了钱,继续供大哥上学”“不,让小弟去,我下来,小弟已经身带残疾,如果再不上学的话,这辈子,估计都难出头了”
“不行,大哥上、、、”“小弟你上、、、”
见兄弟俩在这里互相推让不休,父亲把旱烟袋往桌上重重一拍,大声道:“不要吵了,我决定,就让王大上!”
面对父亲的威严,兄弟俩同时吓了一跳!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转向父亲皱纹堆累的脸庞!
这时父亲紧盯着王大道:“王大,你要记住,将来学业有成之后,一定不可以忘了你兄弟,是他,让你有出人投地的机会,知道吗?如果你以后胆敢对你兄弟不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兄弟俩做错事没少挨过父亲的打骂,对于父亲刚才的话,深信不疑,当下王大使劲的点头道:“知道了,爹,我以后绝对忘不了小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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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已经到下半夜了,窗外突然下起了雷暴雨,听着窗外的电闪雷鸣,王二侧卧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渐渐地,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泪水顺着眼角,打湿了枕边!
在王二心中,对于自己的缀学,其实并不感到太多的委屈,想到大哥以后能够出人投地,王二心中还是比较欣慰的!在王二心中,最大的愿望,其实就是能像正常人一样奔跑,不会再有同龄的孩子称呼自己为小瘸子。这个对于正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对于王二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王二刚一出生,就被医生诊断出,左腿先天性畸形,以后只能在轮椅上生活,不过经过后来的不停锻炼,王二居然奇迹般的能够一瘸一拐的步行,这也是出乎父母的意料之外。
王二伸出手擦了擦眼泪,暗暗对自己下定决心:“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我王二绝不向命运低头,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流泪,从现在起,我要挺起胸膛,绝对不向任何困难低头,奔跑是吗,从明天开始,我可以利用放羊的时间来锻炼,残疾人怎么样,我要让那些嘲笑我的人看看。残疾人同样可以奔跑如飞。”年仅十二岁的王二,为自己定下了人生的第一个目标!
一夜的暴风雨过后,第二天天气放晴,碧空如水洗一般看不见一丝云朵!看着父亲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将背着大包裹的大哥送走之后,王二便从羊圈中赶出家中仅有的三只老山羊,一路一瘸一拐的往村外走去!
路上到田里农忙的人们也刚刚出来,一个虎头虎脑的七八岁小男孩,屁颠屁颠的跟在父亲的身后,看见前面的王二一瘸一拐的赶着羊,突然大声喊道:“小瘸子,爹你看,小瘸子放羊去了!”小孩的爹狠狠地瞪了小男孩一眼,没说什么!
王二听这一声小瘸子,已经感到麻木了,几乎只要有小孩遇到他,都会如此这样的喊上几声,王二表面充耳不闻,并不代表心中不愤怒!
金滩岭,位于悦谰村三里之外两条河流的合并之处,这两条河流都是解放后人工开掘的,因为位于并口处,两条河开掘出来的泥沙全部堆积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岭!岭上满是茂密的槐树林,地上尽是遍地的野草丛。王二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放羊,将三只山羊赶到此处,便任由它们四处在边上啃食!王二自己却在不远处找了个颇为陡峭的小坡道!
王二毕竟也是小学毕业了,当然清楚,若是想要自己残疾的一条腿能够奔跑起来,肯定要锻炼其萎缩的肌肉,看着比右腿几乎瘦弱了一圈的左腿,王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先从爬坡练起,爬坡是最让腿部吃力的运动!
坡道不长,也就三四米的高度,虽然刚下过雨,但是坡道上长满了密集的野草,野草盘根错节,踩上去并不感到泥土的松软!
王二上上下下攀爬了十几次,已经是汗水如注,衣衫尽湿;咬了咬牙,王二继续坚持,二十次,终于爬了二十次,最后一次爬上来之后,王二感觉双腿酸疼的厉害,几乎就不是自己的了,特别是那条残疾的左腿!
“先休息一下吧。”王二如此想道!便抬眼向四处看了看,想找一处干燥的地方坐下来!前方十几米的地方有一块灰白色的石碑躺在地上,王二一见,神色颇为诧异:“这块无字石碑,怎么倒在地上?是昨天晚上的大雨冲刷的?”
这块石碑,王二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也听村上的长辈说过,这块石碑来历可以说还是比较邪异的。据说当初在扒河工时,正好在这两条河的交汇处,发现了这块石碑,人们发现这块石碑足足有三米多长,整体搬移起来比较沉重,于是抡起铁锤欲将之敲碎!不料‘铛铛铛’的敲了数下之后,居然连一点白印都没有留下,于是人们以为是什么特殊石头做的,就集合大家,准备把它硬给抬离此处,这一抬倒好,明明只有半尺厚的石碑,却重于泰山,愣是几十个男人,都没有撼动丝毫,这下人们可就议论开了,居然有人开始猜测这是一块镇妖石,此处镇压着某个不祥之物,但当时正是破除封建迷信的非常时代,动不动就抓住批斗,大家也不敢大肆的胡言乱语!
没人能够搬得动,大家也就不了了之,反正一块石碑,也不至于挡住了河道,后来河工完成后,石碑被河水淹没在河底。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快石碑居然自行的来到河工堆起的小土岭上,立在土岭的顶端!也有不知事理的孩童试图将它推到,但是石碑分明没有埋在土里,愣是使出了莫大的力气,就是纹丝不动!
王二一瘸一拐的向石碑移去,却不料,脚下一个烂树桩,正好绊住了王二的裤脚,‘啊!’王二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说巧不巧,正好有一块沙石突出个棱角在外,一下将王二的膝盖磕破了一大块血洞,伤势很重,血肉翻在外面,甚至都可以看见森白的膝盖骨!鲜血和着地上湿润的泥土,不一会就染红了一片!
王二疼痛难当,被顶破的膝盖,正好是那条不曾残疾的右腿,这下,连站起来也不可能了,王二抱着膝盖在地上疼的来回翻滚,死命的挺住,不让自己再流一滴眼泪,血水似乎止不住的往外流,越流越多,染红了身下的大片泥土!
渐渐地,王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意识都有点模模糊糊,王二极力支撑,在地上,一步步的极力向前攀爬,他要在昏睡前,爬到那块唯一干燥的石碑之上,潜意识里王二还是清楚地,若是就这么瘫倒在潮湿的土地上,就算不曾被树桩绊倒,受到潮气的侵袭,估计也会丢掉半条命!
幸好石碑距离王二并不远,此时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在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之后,终于勉强爬上了石碑表面,紧接着一阵眩晕汹涌而来,王二毫无抵抗之力的伏在石碑之上,沉沉昏睡过去!殊不知,膝盖处的血水仍然在靡靡流淌,眨眼间,已经将灰白色石碑的一部分,也染成了鲜红之色!
便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平躺在地的石碑,在沾染上血水之后,居然将血水渐渐地吸收不见。
好一会,王二的伤口处才渐渐地淤积了厚厚的一层紫色血水,血液终于停止流淌。
此时石碑表面的血水也尽数被吸收至内部!而且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灰白之色.。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只听石碑上传来轻微的‘咔’一声,曾经用铁锤都不能奈何丝毫的无字石碑,居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咔咔咔’,像是起了连锁反应,在出现了一道裂缝之后,紧跟着又出现了四五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多,咔咔声不断,半分钟不到,整个石碑居然尽数碎裂的只有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就这样还没有停止,在接下来的又一阵碎裂声中,整个石碑最终化成了一摊灰白色的粉末;粉末极其细微,微风吹过,随风飘荡,整个过程三分钟不到,地上只剩下被湿土地沾染的一层浅浅的粉末!当然,排除王二身下压住的部分!
日头西沉,夜幕即将笼罩大地,三只老山羊也应该是到这里来习惯了,居然熟门熟路的一路溜回了家!
王二醒转过来,一阵口干舌燥,头疼得似乎要炸开一般!膝盖处也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王二强撑着坐起身,借着还未黑透的朦胧光亮,看见自身居然卧伏在一堆灰白色粉末之上,头疼的实在厉害,没来及细想,眼看着似乎要天黑了,王二用手扶着疼痛的膝盖,勉力站起,往四周看了看,三只老山羊已经不在此处了!王二知道平时这三只老山羊也有过自行回家的事例,王二并不担心,撑着另一个膝盖小心翼翼的挪移到一颗矮树之前,王二扶住矮树,接着双臂极力扳折,王二意思是将这颗矮树折断,当成一根拐杖,可以拄着回家!
可是任凭王二怎么用力,这棵小槐树就是不断,没办法,槐树是少有的几种木质坚硬的树木,别说面前的小树有二指粗,就算只有一指粗细,恐怕也不是王二此时可以轻易折断的!由于用力过猛,加之中午也没有吃任何东西,王二感觉一阵心慌气短,差点干呕起来!
正在绝望之时,只见刚才俯卧的石灰粉末之中,一道黑影一闪,王二突然感觉手中似是握住了什么东西,而且似乎颇有重量,大概有三四斤的样子。
夜色已经漆黑,但是月光紧接着顶替上来,借着刚刚升起的微弱月光,王二看清了手中,,居然握住了一把乌黑的大刀,确切的说,应该是战刀,不过王二不认识,只知道这是一把黑色的大刀,刀身两尺有余,将近半尺的手柄,看起来平平无奇!
王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撞邪了?这把大刀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手里?再往刚才俯身之处望了一眼,这时才想起上午昏睡之前不是爬上了石碑之上吗,怎么现在这石碑也已经不见踪影了?
王二心中恐惧,似刚刚醒悟一般,将手中战刀一甩扔在地上,用力过猛,摇摇晃晃的差点跌倒,正要勉力的迈步逃离这里,不料刚才扔掉的黑色战刀居然刀尖朝下,直立的漂浮到王二身前,停住在空中,一动不动!王二两眼睁得大大的,紧盯着战刀一瞬不瞬。
看了一会,王二轻轻的向前挪了一步,不料这战刀似乎有自主意识一般,也是紧跟着又向前移动了差不多一步的距离!
王二突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两眼瞪着黑色战刀,猛的提起一口气大声道:“哼,你们都以为小爷好欺负是不是,都来欺负我,就连一把莫名的破刀也敢戏弄小爷,你不是想要跟着小爷吗?好,正好小爷扳不断这棵小树,就用你做我的拐杖了!”
说完后,心中一横,伸手向战刀刀柄抓去,战刀并未躲闪,王二一把将战刀握入手中,感觉一丝冰凉入骨,不过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说做就做,王二豁出去了,把刀尖往泥地上一插,以王二现在的身高用来驻地居然正正好好!
王二拄着黑色战刀,一瘸一拐的慢腾腾向家里挪动,刚走出百米左右,老远看见前方有人影晃动,再接着便听见父亲的呼喊声:“老二,你在哪?老二,你在哪里、、、”
听见父亲的喊声,王二一阵激动,浑身的气力一松,想要回声,却发现自己已经力竭,嗓子沙沙的想着,居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在父亲即将到得王二身前的时候,王二手中的黑色战刀突然脱手飞出,直直向王二右臂窜去,王二一惊,再看战刀,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王二一阵迷茫,“难道这把破刀钻进我的身体中了?这不可能吧?”
正在愣神间,父亲已经找到了王二的身前,看见王二此时的模样,父亲大惊,稍微了解了一下王二的伤势,便背起王二一路小跑的往村中的小药店奔去!
王二只告诉父亲自己被摔伤了,关于刚才的离奇事件,并没有说出来,反正那把奇异的战刀已经消失了,说出来反让父亲更加担心!
小药店夜晚依然有人值班,到得小药店之后,大夫将王二的伤口清洗包扎,打了一针消炎针,然后又开了一些消炎药,嘱咐让王二好好修养,并让他三天后再来复查一遍!可能是那一针起的作用,临离开时,王二的头已经没那么疼了!
大哥王大走后,兄弟俩同住的房间中,只剩下王二一人,母亲给王二打来一盆温水,让王二自己将身上的泥污清洗一下。
王二除去身上满是泥土的单薄衣衫,有意的往黑色战刀最后消失的臂膀部位看了看,这一看,王二明显发现了异样之处,只见在自身的右手臂膀之上,出现了一块三寸长,暗红色的印记,对着昏黄的灯光仔细观看,王二震惊的发现,这暗红色的印记,居然是一把刀的形状,而且就是那把消失了的战刀形状!
王二吓了一跳,不自禁的‘啊’的叫了一声,隔壁屋的母亲听见叫声,隔着房间关切道:“怎么了,老二,小心点,是不是又碰着伤口了!”
王二急忙答道:“啊,不是,娘,是水稍微有点烫,等等就好!”隔壁房间传来母亲‘哦’的一声后,然后便不再有任何声响!
王二抚摸着右臂的印记,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用水在臂膀上使劲搓洗了几下,想把这印记清洗下去,结果这印记如本身就长在身上的胎记一般,怎么也搓洗不掉!
正在王二一筹莫展时,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中响起,声音显得苍老而又飘渺不定:“不用白费力气了,战龙刀已经认你为宿主,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呵呵!”
王二乍闻其声,一惊喊道:“谁!”那个声音还没有来及回答,居然又惊动了隔壁屋的母亲,只听母亲在隔壁屋喊道:“老二,又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王二急忙答道:“没、没什么,娘!”母亲还是不放心的道:“小心点,别摔着了!”“嗯,没事的!”
应付完母亲后,王二环顾四周,虽说家中的土坯房比较简陋,但并没有大的什么漏洞,是绝对不会有人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己身边的!正在诧异,那个声音又复响起:“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我是寄身这战龙刀之中的魂魄,战龙刀即已认你为主,我自然可以入驻你的识海,我们当然也可以进行交流,你与我说话只要在脑中想一想,用意念传递即可,不用大声说出来!”
王二心中想道:“战龙刀,什么战龙刀,是不是那把乌黑的大刀?”苍老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像迟暮之年的老爷爷:“对,就是今天被你解开封印的那把战刀!”
听到声音,王二又是一惊道:“你是谁,真的可以听到我心中想的什么?”“当然,战龙刀认你为主,我自然也间接地认你为主了”王二在心中又道:“你到底是谁,什么叫认主?”
“呵呵呵,我的名字,连我自己也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武者大陆的人们都称呼我为‘战狂’武圣,至于什么叫认主,哦,简单说,就是这把战龙刀,已经成为你的奴仆了,它已经认你作为它的主人了!”
王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在心中道:“战狂、武圣,那个,听声音您是一位老爷爷,您是神仙吗?”战狂苍老的声音回答道:“呵呵呵,不是,不过,当初离所谓的神仙,也就差那么一步而已啊!呵呵!”
王二突然激动起来,心中道:“啊,老爷爷,您和神仙只差一步之遥,那,您可以施展法术吗?我是说,您可以帮帮我,让我这条残废的左腿恢复正常吗?”说完之后,王二满脸期盼之色,焦急的等待对方的回答!
战狂似乎沉思了一会才道:“若是我以前的实力,当然可以勉强做到,但是现在我只是一个没有躯体的魂魄,所拥有的,也只是现今的灵魂之力,灵魂之力耗费之后,若想弥补,实在难上加难,用一点便少一点,况且我的灵魂之力并不足够使肉体重生。”
听了战狂的言语,王二满脸的祈盼之色,蓦然间变得失望之极!战狂那苍老的声音复又响起:“不过,我有另外的方法!”
听闻此言,王二刚刚还失望的面容,突然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在心中急忙道:“老爷爷,您行行好,如果可以让我拥有正常人一样健康的双腿,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
“我所说的方法,叫做夺魂之法!”“夺魂之法?”王二不解的重复道
。“夺魂之法,说白了其实就是将濒临死亡之人的魂魄吞噬,然后将此人的躯体占为己有!”王二听后暗暗咋舌道:“那,那不是要放弃自己的身体吗?”战狂果断的答道:“这是必需的,难道,你舍不得现在这残缺不全的躯体?”王二忙摇头道:“不不不,老爷爷,只要、只要能够让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我什么都舍得!”“嗯,可以,不过,有个难题,你必须克服!”“什么难题!”“那就是,你必须离开你的父母亲人,乃至离开这整个人间界”。
王二疑惑道:“这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人间界,人类的躯体都太过脆弱了,没有适合夺魂的躯体!”稍等一下又道:“其实这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人间界灵气稀薄,根本不太适合武者的修炼!”
王二不免又露出沮丧之色:“那,那该怎么办?”战狂突然声音提高道:“很简单,跟我去武者大陆!”“武者大陆?”
“对,武者大陆,那里是武者的诞生之地,是强者的乐园,弱者的地狱!在那个世界里,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只要你有实力,即便屠戮满城的弱者,也没有人感到不服!你想成为强者吗,你想成为让世人崇拜的高手吗?跟我去武者大陆,只要你肯努力,加上我的悉心栽培,问鼎武者巅峰,不是难事!”
一段话,说的王二心中似燃起了熊熊烈火,这团火,让王二有压抑不住的振奋,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我要去武者大陆。”
王二双拳紧握,压抑住心中的激奋道:“那么,老爷爷,我应该怎样去武者大陆?”
战狂突然呵呵笑了一声道:“其实武者大陆,也是我的故乡,如果你要去武者大陆,也不可急在一时,首先要把现在的伤体养好。”“恩,我知道,武者大陆肯定非常遥远,我可不能带病上路,你说是吧,老爷爷!”“呃,呵呵,是是,我刚刚想起来,我的本家好像姓詹,因为当年实力提升之后,四处找强者切磋,所以被人称作战狂,不过你以后就叫我詹老吧!”“嗯,詹老!”
虽然王二家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母亲还是拿出了几个鸡蛋来给王二补身子。半个月之后,王二脸色复转红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天夜里,王二推开房门,将事先写好的一张离别信放在破旧的小木桌上,然后轻轻地拉开房门,来到院门之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家门。
王二此时满心惆怅,但想到自己可以变为强者,再也不会受到别人的取笑,脸上复又展现决然之色!旋即大踏步离去!
此时詹老的声音从心底说道:“你要想好了,真的决定离开这里了?来到武者大陆,若要变为强者,将会受尽千般苦楚,你真的承受得了?”王二不说话,只是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隔了好一会才坚毅的点了点头!“好吧,其实去武者大陆我们并不需要长途跋涉,你只要找到一处隐蔽的没人发现之处即可,我看,你放羊所去的那个什么金滩岭就不错!”
“金滩岭?詹老,您没有开玩笑吧,金滩岭两面都有河流挡道,根本无路可走啊?”王二疑惑道。
詹老呵呵笑道:“你先到了再说,詹老我自有方法!”王二自从知道詹老以前可是即将成为神仙的人物之后,心中可是佩服万分,此时詹老让他去金滩岭,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来到金滩岭,当初石碑碎裂的地方,王二在心中问道:“詹老,已经到了,我们再往哪走?”詹老并未急着回答,只见乌光一闪,黑色战龙刀又悬浮在王二的面前!詹老的声音依然在王二脑海中响起:“若要进入武者大陆,就要借助这把武者大陆的第一凶器,战龙刀!”王二默默听着,并不出声打扰!詹老接着道:“我们要用这把战龙刀破开界面之力,直接进入武者大陆,但是,战龙刀虽认你为主,但是你的实力实在太弱,根本不可能发挥战龙刀的真正威能,所以,你必须让战龙刀见血,而且必须是宿主的鲜血,只有让战龙刀饱食鲜血,才可以暂时激发它的部分威能,再配合我拼着耗费多半的灵魂之力,有七成的把握,可以破开界面结界,这样,如果不出差错的话,我们瞬间就可以到达武者大陆!”
王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养好身体之后再走了?因为战龙刀必须吸食你的血液才可以展现部分威能,而战龙刀所需的血液,并不是半月前的你,可以供其满足的。好了,现在你用战龙刀,将你的手腕脉搏划破,将战龙刀平贴在伤口上面,不要移开,战龙刀自然会吸食你的精血,等吸食完毕之后,相信你的血液也会枯竭,到时我会将你的精魂同样收入战刀之中,这样,在穿越空间隧道之时,便不会怕界面之力对你的伤害了。
“移出魂魄,那我的身体怎么办,詹老,这样的话,我不是和您一样,只剩下魂魄,不是活不成了?”王二问出了心中的不解之处。
詹老叹了口气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还要这没用的肉身干什么,到了武者大陆之后,我自然会将你重新物色一副强壮的肉身,到时你高兴还来不及,居然还留恋这具没用的躯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把战龙刀在你的肉身毁去之后,仍然会认你为主,毕竟这认主,不只是单纯的血肉熔炼,这里面还牵涉到灵魂的契合,好了,呆会离开之前,我会将你现在的肉身毁去,不会让他留在这里,然后图惹你的父母伤悲!”
提起父母,王二心中又泛起一股难舍的悸动!点了点头道:“多谢詹老,我王二欠您的恩情,待有实力之后,一定报答!”詹老呵呵一笑道:“嗯,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以后的事,等到时候再说吧!好了,不要再磨蹭了,再不开始的话,天就要亮了,难道你要惊世骇俗吗?”
王二面色肃穆,轻轻的将漂浮在空中的战龙刀握在手中,将之放在左手腕之上,眉头轻轻一皱,心一横,一道三寸长的血口被划了出来,若是白天的话,一定深可见骨、。
王二听詹老的话,并没有移开战龙刀,任凭靡靡流出的血液,被刀身渐渐吸收,不一会,只见手中本来乌黑色的战龙刀,渐渐地泛起了诡异的红色光芒,红光越来越盛,但王二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渐渐地,王二已经支撑不住,几乎身若无骨般,轻轻的瘫倒在地,陷入昏迷之中;此时战龙刀也已经被甩在一旁,血液继续流出,突然,战龙刀红芒一闪,居然自行的又附在伤口之上,继续吸食着王二的血液。大概半个钟头不到,战龙刀已经似被火焰烧红一般,通红通红的十分耀眼!
此时王二的血液已经彻底流干,若不是黑夜的掩盖,此时王二的脸色肯定惨白的吓人!战龙刀显然已经吸食完毕,悬浮在王二的头部上空,刀身的红光忽闪忽闪,突然从刀身洒出一蓬银白色清光,将王二整个头部所覆盖,大概过了有三四分钟的时间,只见昏迷中的王二突然张开小嘴,紧接着,一团如鸡蛋大的绿色光球,轻轻的从口中飘出,绿色光球刚一离体,就随着空气摇摆不定,似乎要消散一般,这时从刀身中涌出的白色清光,突然大盛,将绿色光球尽数包裹,绿色光球这才慢慢稳固下来,紧接着轻轻地飘到刀身之前,往刀身一触,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紧接着战龙刀居然又放出了一股银白色的火焰,火焰急速扑在王二的肉身之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特殊火焰,居然刚沾染上王二的躯体,便呼的一下,将王二全身都覆盖住,只是眨眼间,便突然熄灭,再看王二的肉身,此时却消失的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将王二肉身化掉之后,战龙刀并没有停止动作,只见它将刀尖对准上空,以刀尖为中心,急速旋转起来,紧接着,刀身猛然间红光大盛,红光耀眼,几乎照亮了整个金滩岭,伴随着红光突然炽盛,战龙刀居然如流光掠影一般,急速向高空冲去,速度快的简直不可思议,‘咔’,一声惊人的雷鸣声过后,就彻底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第二天有的人传说夜间看见金滩岭一带夜间有红光升天,结果到得岭上一看,这才发现,立在此处的石碑,居然不翼而飞(金滩岭平时并没有别人上去,所以至今无人知晓石碑消失的事情!),这下可又引起了一阵议论之风,都说昨晚上的红光,乃是石碑成精,升天去了!还有的传说石碑被雷声给劈得什么也没有了。
村上发生的另一件大事,就是村东王家的二儿子,留了一张书信,离家出走了,四周的邻居帮着四处打听,遍寻不到,王家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但依然没有用。渐渐地,时间过去了一年,王二的影像也就不知不觉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直到若干年后,再也不会有人提起,当初那个叫王二的小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