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停住?”任天舞等了许久,才缓缓睁开双目,疑惑地向前方那男子问道。
“你…不要动,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那任天舞才一睁眼,仿佛传闻中的画龙点睛一般,原本她那已经端丽冠绝的容颜犹如染上一种雍容高雅的光辉,仿佛天上星辰般让人一望便自惭形秽,而那双纯黑的眼睛,更是拥有着堪比黑洞般的吸引力,一旦对上,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饶是项炎,也不禁看得心中一荡,生怕对方又施展出类似刚才那些古灵精怪的招数,才连忙喝止道。
“呵呵——”任天舞自五岁起便可轻易读懂人心,很早开始就让自己的一言一行刻意符合每一个人心中的最美标准,哪怕此时耗力过多,显得稍有疲累,但那美的标准却早已经刻入了骨子里,因此她言笑之间,如春风沐面,极具美感,堪称艺术。
“我还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任天舞仔细观察起对方,发觉项炎根本就不是什么想象中那些自大狂妄,欲杀她而快之的超能力者,反而更像是一个邻家小男孩。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你还使用超能力攻击我。”想起刚才那些不堪的画面,项炎不由一恼。
“可是,我有伤害过你吗,不过是一些幻觉而已。”
“你——”虽然的确没有受到什么损害,但项炎直觉上知道,刚才如果万一自己禁受不住考验,恐怕立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如今自己还真的没有任何损失,一时无语了。
“你这样冒然闯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难道我就不能以为你是一个坏人吗,难道我就不能在惊慌中自保吗?”任天舞看着眼前的男孩一副生气却又苦苦思索怎么辩驳自己话语的表情,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有趣得要紧。
(咦,她说得也对,可能是她绑架了张菡,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凭什么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地直接闯进来?难道,我以为,自己拥有着远超普通人力量的实力,便可为所欲为了吗?)
想到这里,项炎只觉一阵心寒,向来他就讨厌那些视他人为蝼蚁的富人之流,想不到自己竟也差点成为这样人渣,当真后怕不已。“好,这是我的错,我道歉。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那五华酒店的张菡,是不是你们弄走的。”
“张菡?张菡是谁?”那任天舞眨眨眼,脸露狡黠之意。
“不要装了,我曾经看过现场,发觉张菡是被人催眠自己走出那酒店的,随后就被一辆宝马接上了车,据说那宝马最后是停留在你们红花夜总会的。先不说那宝马为什么停留在了这里,而那张菡被催眠,是因为有人使用了超能力,而你偏偏又是一个能力者,要知道,Z国是不允许能力者在社会上出现的,但你却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我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吧。”项炎一字一字说来,浑身的气势也随之释放,双眼更是无畏地直视对方双眼。
“你——”任天舞倒料想不到项炎竟然掌握着这么多的蛛丝马迹,加上项炎猛地释放那迫人的气势,一时反而自己先转移开了视线。
“将她放了,我答应不再与你计较这些事。”事关人命,项炎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无论样子还是言行都美到了极点,却也知道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因此以不容拒绝的强硬的语气说道。
“切——”任天舞啐了一声,“我不放,你又怎么…”话还没说完,她那戴在洁白左腕上的玉镯突然发出一阵异彩。
“糟了。”任天舞刚才还一脸轻松,满是闲暇的神情迅即沉了下来,一手抓住项炎的手便欲向门冲去,但一拉之下却丝毫拉不动项炎,不由急道,“快,我们离开这里。”
“额?”任天舞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项炎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顺从地在任天舞的拉扯下跑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想走,先问过道爷的‘斩妖刀’再说。”一个森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在项炎的感知里,一道杀气凛然的银光已经直刺了过来。
项炎向前一跨步,手一拉将那任天舞拉入自己的怀里,下一刻,整个人已经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腾,险险避开那道杀气所指,见微之眼全开之下,那道银光赫然是一把三尺长刀。
(这是什么能力,天地元气没有丝毫波动,而探测器也没有任何反应,这竟然不是超能力?)
项炎苦思不得其解,但身手可不敢放松,因为那把刀一个急刹,迅速回转之后就是一个横斩劈来。
在见微之眼强大的洞察能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物理攻击可以碰到项炎,虽然那刀是极快无比,迅猛如雷,但落在项炎眼中,也不过比那蜗牛快上几分罢了,更何况,那刀还未至,角度,力度,去势都已经了然于心,项炎不过收收腹,又将那任天舞的娇躯抱紧了一些,身子一侧,便躲了开去。
与此同时,项炎一步跨去,便已经通过了长达数十米的过道,来打那走廊的尽头,低下头往前一冲,便破开了窗户跃出了大楼。
“啊。”任天舞虽然是能力者,但身体素质却是与普通人无异,从被项炎抱起的那一刻,在项炎几个起落间,她已经惊得小脸粉白,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如今项炎从三楼直接跳出,虽然高度不高,但她还是禁不住叫出来了声。
“刚才的那人是谁?为什么没有使用超能力,却可以控制那把刀来攻击我们?”项炎跃在半空,优秀的身体平衡感已经让他瞬间调整好了姿势,整个人轻飘飘地往下坠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笨?”任天舞不知项炎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克服那地心重力,奇妙地在空中缓缓下降,心情稍微安定了些,却一听项炎这样的问话不由白了对方一眼。“他是道教协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