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替身。”
拍过十几遍之后，何天没了耐性。这样拍下去要到猴年马月啊？不如直接找个替身来得快。
“替身，替身……”何天喊了半天，没人吱声。最后他身边的一个年纪稍大的演员小声地说：“何导，没替身啊。”
没……替身？何天一拍脑袋，卓峰这样名气的演员，哪来的替身啊？
能有戏拍就不错了，还准备替身？一般这种打戏有专门的武师替的，但不巧的是今天组里的武师临时有事，现在整个剧组也找不到一个能代替卓峰演武打戏的人来。
“何导，我能行的。”动作他已经烂熟于心，只是手脚很难做到位，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决心再争取一次。
何天看着满头大汗，气若游丝的卓峰，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用替身吧，你本来也不善长这种动作戏。”
何天拍戏，追求动作而不是特效。有的剧组拍古装戏，两个人往绿幕那里一站，一人拿把剑胡乱挥两下，全靠后期制作。
何天把这部剧当成自己的代表作来做的，当然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特效要有，动作也得到位。
不过为了卓峰，他已经叫武术指导简化了动作，没想到还是不成。他只能动用替身来解决了。
“你们谁会舞剑的？”何天往一大群群众演员面前一站，问道。
没人回答。何天又问了一遍。
“我来吧。”出人意料地，司南风站了出来。
他会舞剑？当然不会。不过司南风体育挺好，应该也学过些基础武术吧？她记得好像是大学体育的科目才对。
他肯帮忙何天自然求之不得。赶紧叫人给他换装。因为不会露脸，也无须画妆。头发倒是得弄一下，得戴个假发。
换好装的司南风拿着剑站到白芬芳面前，一抱拳，说了句：“请指教。”
卓峰表演的时候司南风就站在不远处，所有的动作他都记到了心里。与白芬芳一对上戏，两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第一遍，有点瑕疵，两人商量了一下，改了点小动作，第二遍就熟练了。
第三遍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何天的要求。专业人士十几遍都过不了的戏被一个业余人士三遍过了，亲眼看到此事发生的人都只能由衷地叹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场依然是动作戏。只是场景换到了天上，难度比之前更大。两个人要拿着剑在天上飞来飞去，可以说是前期动作戏中难度最大的一场。
卓峰想演，可惦量一下自己的动作戏水平，忍住了。
何天让司南风继续出演，司南风一声不吭地走到了场中央。
白芬芳走了过去，小声地说：“司南风，不然你还是别拍了吧？你没做过，我怕你……出事。”
她本觉得他会害怕，不让他拍。可想想这不就是说他胆小如鼠？司南风会让人说他胆小如鼠吗？
当然不会。他会硬着头皮上，会在所有人面前展现他无所为畏惧的一面。
“没事。”司南风拔出剑来，指着白芬芳。
很快，两人被拉上了天。天上飘来飘去，还得套动作，不论是谁，只要其中有一个人演砸了，就又得重来。
开始的时候，司南风不习惯，连着搞砸了三次。
何天倒是耐着性子等着，他知道司南风是要强的人，学习领悟能力又强，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