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也有特招生。秦子明虽然想她到音大来，但也不愿强人所难。如果她真的很优秀，他倒是可以替她引荐引荐。
“我还没想好。不过一定不是理科类。我的理科成绩不怎么好，也提不起兴趣来。”白芬芳说的是实话，就算她现在能轻松考上一百三，但兴趣这玩意真不是由成绩决定的。
她确实对数理化一点兴趣也没有。
秦子明不说话了，跟大家约了下午的时候，就一个人先行离开。
白芬芳觉得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望了一眼杜恒。
杜恒笑着说：“别担心，老师不会放在心上的。说实话，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能得老师推荐，拿到南大免试资格，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小司，你们学校不是最近在招特长生吗？要不你给问问？”
特长生？她可不想当特长生。不过如果能上南大的话……
“算了，我还是自己考吧。高考也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嘛，没经过高考，整个人生都好像是缺了一根玄似的。”说得挺正直，其实是她对自己特别没底，不想去丢人。
杜恒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外人。
当天晚上，二人被安排在了学校的招待所。
这里的规格相当不错，经常招待一些名人。服务员也是相当有水平的，一个个彬彬有礼，让人看了心情愉悦。
听说学校来了一个小师妹，整个音大的男生全都行动起来了。四方打探小师妹的下落。
最后发现住在招待所，便不时有人往这边来，期待偶遇。
也有几个胆子大的，想打招待所的主意。但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小朋友的心思？没两个回合，就被那些龙筋虎壮的保安给扔了出来。
这点水平都没有，还怎么接待大名星呢？
这一夜倒是过得安静。
就算是休息，白芬芳也没放下过文化学习。还有最后的一个多月，决定她人生方向的时候，容不得半点马虎。
司南风一直守在她身边，为她解惑。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是多余的。很多问题她轻轻松松便弄明白了，根本不需要他从旁指点。
他这是第一次正视她的学习能力，他从来没小看过她，但这一回，他突然觉得他真是小看她了。
临睡之前，白芬芳做了一套理综。
这短短的十来天，她已经能轻松考上270.只要加以时日，拿个290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白芬芳起了个大早，司南风来敲门的时候，她已经刷完了一套题。
吃过早饭，接着排练。下午是没有时间排练的，因为要化妆。这应该是演出前最后一次排练了。
白芬芳练得很认真。与昨天相比，状态好了很多，毕竟更熟了，舞蹈，音乐的配合也更默契。
秦子明频频点头。中午的时候，司南风接到一个电话，要回学校处理些事情。
白芬芳心里突然觉得空空的。
好在杜恒全程照顾，终于等到晚会开始的时候。操场上，人山人海。整个学校的学生差不多都来了。还有很多外校的学生。
她们的节目被安排在压轴的位置。上台之前，她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音大学生们的表演。
秦子明已经坐到了嘉宾席上。
“老秦啊，今年校庆，你又给大伙准备了什么惊喜啊？”他身边同为音大教授的安念说道。
“你就等着吧，保证亮瞎你的双眼。”
安念不屑，秦子明在学校的地位很高，安念晚他几年来，一直被他压着风头。
不过大家都是凭作品说话，秦子明的作品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她不得不服。最多只是嘴上说几句挑衅的话，大家打打嘴仗。
二人同事多年，确是一种乐趣。
“呵，好大的口气。听说你还请了外援？”
“你怎么知道？你在我那安插了间谍？”
安念白了秦子明一眼，“刚后台瞧见了，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安念，你怎么知道那是外援，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同为多年好友的向远也过来凑热闹。
“废话，我们学校水平高的学生我都认识。”安念艺术成就没有秦子明高，但作为一名老师，她发掘了太多的种子。而这些种子无一例外地全部发芽开花。
比如如今娱乐圈的男神沈杰，当家小花旦风夕……
秦子明则显得要无力一些。
“向远，听说你们学校有几个特招生名额？”
“咦？一向不问世事的秦老也开始关心起我们学校的事了？”向远是南大的教授，与秦子明自年轻时就认识，今天是作为客座嘉宾过来参加校庆的。
“同为名校教授，我不是怕你寒碜吗？”秦子明拍了拍向远的肩，一幅安慰人的表情。
“怎么？你有什么人要往南大塞吗？我可不吃这一套，没本事的人，休想踏入我们南大的校门。”向远吹胡子瞪眼，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秦子明这老东西比他还顽固。别说外人了，就是他自己的亲儿子当年要考南大，他也没向他开过一句口。
“塞？人家未必看得上呢。”秦子明本来想说说白芬芳的事，但看到向远那朝天的鼻孔，气得不说话了。
也确实，他被白芬芳拒绝过了。这时当真只是忍不住一说。
“谁这么有骨气？”向远也来了兴趣。这老头越是不屑，他越高兴。
“不会是你请的那个外援吧？”安念说。
秦子明不说话，两人作为老友，全都明白了。他还真是想通过他走后门啊。不过深知他品性的两个人又同时知道了一件事，这人是真有本事啊。不然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节目单早就挂在了校网上的。
白芬芳的名字也赫然在列。只是没有到过礼堂看采排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白芬芳与别的名字有什么不同的。
那些见过白芬芳的人全都期盼着这首名叫《天使》的歌曲。
一个小品之后，终于到了《天使》。
主持人盛装走上舞台。
“观众朋友们，在下一个节目开始之前，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们大家想先听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