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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者齐贤

“弟子规,圣人训。”大概十几个小孩子,在一间屋子中一起朗读到。

旁边有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在屋子里转悠,仔细的看着这间屋子里的孩子们,他很喜欢许多孩子在一起朗读的声音,和他们在一起会感到自己仿佛更年轻了一样。但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好孩子,很快他就看见一个一直都很让他头疼的孩子——葛家的二公子葛云。

这葛云平时从未好好听过讲书,别人都在诵读之时,他有时在睡觉,有时还会带来蛐蛐儿偷偷的玩。若不是他是葛家的人,这老者早就将其赶出去了。此时葛云又睡着了,正在老者要去教训他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齐老,有位美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在学堂外,说要找你。”

这位叫作齐老的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也顾不得去管那葛云了,让学生停止朗读后又布置了一些任务,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位老者名为齐贤,是月光为楚天找的一位老师。齐贤在年龄上大月光许多,但却对月光极为钦佩。整个东海城的人见过月光真面目的也不多,但齐贤却时常能被月光邀请,一起讨论些古籍。而月光向齐贤提出教导楚天时,齐贤也是很高兴的答应了。而且月光的一句话让他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孩子抱有极大的好奇。

在鸿鹄学堂的好客屋中,齐贤与楚天和他母亲见面了。美妇人今天并没有穿麻衣,而是穿了一件较为正式的衣服,但也绝对算不上华服。扎了个簪子,但也绝对算不上细心打扮。如今出现在这里却是引来了不少目光,美无需粉饰,皆为天成。从进入鸿鹄学堂开始,一路上的人们都在盯着楚天的母亲看,只有齐贤一直拉着楚天问个不停,一直盯着楚天。搞得楚天对这个老头有些反感。

此时好客屋中,楚天的母亲对着齐贤说到:“听月光说,您一致研究古籍,并且在年轻时一直埋头于书海里寻找奇闻异志,东海城中在这一道上无人能与老先生相比。”这美妇人此时对齐贤倒是极为尊敬,毕竟他算是楚天的第一任“老师”。

“月光小姐将老夫夸大了,我确实从年少是便对一些传说异闻感兴趣。东海城内的奇闻异事颇多,但却没有任何一本书来记载,我总感觉东海城中有着大不凡,从小听的一些事情从不知是真是假,这世间到底是否有着不同与凡人的人.......“齐贤很老了,但听别人提起最令他骄傲的事情便要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但就在这时,楚天的母亲打断了他。

“老先生慢慢讲来,恰好我对此也颇感兴趣,您口中的不同于凡人的人是指?”美妇人先是给了楚天一个眼神,示意楚天不要多说话。然后才像齐贤如此问道。

“这是一种传说中的人,他们本身也是人,但因天赋与机遇夺了天地的造化。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天地的宠儿,本身就不是凡人。这些人寿命悠长,有常人所不能有的力量与敏捷。人们称之为‘修者’,相传修者能飞天遁地。万里之距瞬息便可达,跨山越海,凡其所向之地,一念既出,山河则不能阻挡。”齐贤见美妇人感兴趣,便更加高兴起来,毕竟这么多年来,人们都爱听他讲这些,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听故事罢了,没有人真的相信这些修者真的存在,他的对这些的探索与执着有人会被人们当做笑柄,很多人都暗地里认为他脑子有病。

“先生所言我都有所耳闻,其实我与月光为好友,之前也曾与她讨论过这些,但并不能确定这是否为真。依先生看,你这信以为真的修者为何从来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呢?”美妇人继续发问到。

听到美妇人如此问道,齐贤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沉声说道:“确实,我承认关于修士,我的了解也大多来源于传说与书籍中的一些蛛丝马迹,但修士必是存在于这世间的。我看过诸多古籍,有一些介绍了这东海城之外的山川异域。也许,东海城只是一个例外,在无尽的远方,可能存在着另一片不同的世界,哪里存在着修者这样的人。”齐贤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修士传说的肯定与那种世界的向往,这是他一生所探索的东西。

“听先生之言,这远方的世界一直让您魂牵梦绕,想必您一定出过这东海城吧,能否与我们讲讲。”美妇人似乎话中有话,如此问到。

齐贤听到这句话便开始大笑起来,说道“你们是月光小姐介绍而来,我便与你们讲述一番吧”说罢,他起身将好客屋的门关上。

“当年以我的才学与家世,若肯在这人世中经营,如今恐怕早已名声在外,我的家族也有望登入豪族之列。但那时的我对那些钱财、势力没有丝毫心动,我所在乎的只有那些外人看来很玄幻的东西,但是如果没有人去探索,真相是否会被掩埋。”说道这里齐贤的眼神开始迷离,很久前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浮现。楚天听到这里也是极为心动,他从小待在村子里,从未去过别的地方。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独自一人走出了东海城。东海城除了这座城还有很广阔的地域,这座城的东面是东海,这与书中记载无异,而且很相近。我没有向东走,而是直接一头向西扎了进去。一路上都是些村庄,再没有了这城内的繁华,有些地方的人甚至还没有开化。越往西走,地势越高,茂林险溪不断。我大概向西走了半年左右,那地方已人迹罕见。没有了人烟,我便难以生存了,吃了最后一户人家的饭后,我又向前走了半天,遇到了一条大河。”说道这里,齐贤顿了一下,语速开始变慢。

“河边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三个字:东海城。见了这几个字,我怎还能冷静,便开始沿着河边寻找能渡河的地方。我寻了几天,条河好像天堑一样横在这里,没有一处地方能够让人渡过。这时我早已是体力不支,饿得没了力气。正当我坐在河边休息时,突然河边突然出现一艘黑色的船,那船有些诡异。不知是我当时饿的双眼昏花还是怎么,那船的周围的空间像是扭曲了一般。但我那时怎么会想那么多,终于找到渡河的工具,起身便向那船上奔去,但就在踏上船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没有了意识,再往后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齐贤一口气将自己当年的经历讲了出来,但没有讲之后的事情。

在齐贤讲述自己的经历时,楚天听得有滋有味,而美妇人却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对这样的奇闻异事丝毫不感到奇怪。

“我也相信,在东海城外有着广阔的世界,哪里也许和东海城内有些不同,但依旧是人间。老先生之博学,定能教导我儿融入这人间。闲余是也可给他讲讲那些奇闻异事,他会很感兴趣的。”

等到齐贤讲完之后美妇人没有再询问什么事,将话题转向了关于楚天在鸿鹄学堂求学这件事上。谈了一些之后,美妇人说道:“这孩子是第一次上学堂,之前从未读过书,还请老先生多多费心了,今日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下学时我再来接他,先生不必送了。“说完这句话,美妇人便要起身离去。

齐贤立马站起来要送,这时美妇人已经打开门,没有回头,但却说了一句:“我的名字叫石月。”说完之后,美妇人便走出门去了。留下张大嘴巴的齐贤呆在原地不动,楚天对于母亲临走前没有对自己说些什么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此时看到这以后的师傅吃惊的样子到时有些诧异。

缓过神来,齐贤看向楚天疑神疑鬼的问道:“你的母亲叫石月?”

“对啊,我母亲就是叫石月。”楚天有些不解这老先生为何如此问。

“那你叫什么名字?”齐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继续问到。

“我叫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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