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茫山皇宫
白骁站在寝殿外良久,风雪淹没了他黑色的发丝,白色雪粒调皮的在其浓密的睫毛上打转。
张齐欢撑了伞出来给白骁遮风避雪。
白骁仰望漆黑的夜空,身子微微孱弱的咳嗽了几声道:齐欢,你先回行馆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张齐欢将手中的伞强行塞给了白骁,没有好脸色的离开了皇宫。
白骁撑着伞又在雪里站了良久,想着白日里疯魔的白璋,又想起张齐欢说过白璋的筋脉异于常人,且非人之骨像,倘若白璋不是人,那他到底又是什么,白骁感叹于九州的浩瀚,尚且如此多的谜未曾解开,比如云霄阁这个神秘的存在。
况且白日了白璋提到了行馆的女子,看来白璋已经注意道了皖曦的存在,若是长此以往难免有一日白璋会撞见皖曦,届时就是百口莫辩了。
白骁的侍卫贾星出现道:禀告公子,事情已处理妥当。
白骁回首望着单膝跪地的贾星冷漠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像啊?
贾星谨慎的低垂着头回答道:属下不敢妄言,今日身在太吴国的王学孜大人传信来说一切准备妥当,请示公子何时动手。
白骁无趣道:暂且按兵不动,让王学孜专注两国边境通商条例,嘱咐他一定要据理力争。
贾星道:是,公子。
此刻玄青突然出现,身着黑色的罗裙款款向白骁走来道:怎的见到我如此冷漠。
贾星退下后,白骁道:冰灯节已经落幕了,你身为少吴国的公主应该早日回国,长期呆在我雪国难免招人话柄。
玄青靠近白骁的脸,嘴角邪恶的上扬道:公子真是会使唤人,冰灯节也未曾见过您,玄青想着在临走前见一面公子。
白骁冷漠的看着玄青道:既然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玄青从身后抱住白骁道:公子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吗?
白骁睁开了玄青的怀抱,面色微怒道:放肆!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玄青再度靠近白骁道: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玄黄已经成为了公子的弃子,难道如今又要为了你行馆的那个贱人背弃玄青吗?
白骁微怒的给了玄青一耳光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揣摩本公子的意图。
玄青的脸有些红肿,眼中不可置信道:看来是真的,近日雪国皇宫都传遍了说你在行馆藏了个女子,还每日为这个女子绾青丝,我是谁,你可记得你是谁,莫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玄青气冲冲的离开了皇宫朝中雪茫山行馆的方向去了。
雪茫山行馆
皖曦正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雪,想着白日里白公子同张齐欢行色匆匆的离开到现在还未曾归来,心里有些担忧。
忽而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声,皖曦赤脚跑出房门,见来人不是白骁,而是一身着黑色罗裙的玄青。
皖曦有些落寞同时又倍感惊讶,此女子眉目间带着杀气,黑色的罗裙随风起舞,白色的雪粒竟然成为了她的配角,好一个怒气冲天的美人。
玄青手持长剑,愤怒的盯着皖曦,心中暗想原来就是这个小贱人,长得确是倾国倾城,竟然敢魅惑白骁,今日我便让你死在我的剑下,也不枉费你来人间走一遭。
皖曦见玄青不由分说的持剑而来,两人在雪中打了起来,原本玄青并不是修仙的皖曦的对手,但是院子里的彼岸花阻碍的皖曦的修为。
小桃听到院子里的打斗声冲出来,心里焦急着此刻公子不在,正巧张齐欢刚回到行馆,小桃立刻向张齐欢求救道:张医师,不好了,皖曦姑娘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在后院打起来了。
张齐欢立刻赶到一看,原始是玄青,这分明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白骁还不回来,怕是要闹出人命,但是小桃同自己定然不是二位美女的帮手,此刻急得张齐欢原地踱步。
皖曦同玄青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上下,在雪夜里形成了一道唯美的风景。
皖曦鹅黄的衣裙飘飘兮如流云飞月,脚踏飞雪巧妙的躲过了玄青的剑,玄青一个流行换步飞越到皖曦身后,长剑直指皖曦,皖曦单脚踏在了玄青的剑上,两人的眼神风驰电掣的碰撞。
皖曦好言相劝道:这位姑娘是否有什么误会?
玄青也不解释,运气撤回了剑柄,反向挥剑,这剑便在庭院周围的彼岸花书上来回飞旋,彼岸花千万粉红的花瓣被剑气腾空,花瓣夹着雪粒纷纷飘向皖曦,张齐欢心中暗叫不好手里捏了把冷汗。
还好白骁即时赶到,单手运气,将空中飘浮的彼岸花瓣用掌风推向了玄青,花瓣化作锋利的飞刀将玄青黑色的罗裙撕裂成无数道口子,玄青盛怒,拼尽全力持剑刺向皖曦,皖曦触不及防的中剑从空中飘落。
白骁运气以内力震开了玄青的剑,伸手拦腰将皖曦拥入怀中,玄青被白骁的掌风击中,瘫倒在地,口吐鲜血,双眼充满怨恨道: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伤我?
白骁不曾理会玄青,抱着皖曦回了房。
玄青不甘心的带着负伤的身躯离开了行馆。
张齐欢又是摇头晃脑上下忙活,心里想着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啊,这下可好了,又中了剑伤,张齐欢查看了皖曦的伤口,竟然血是黑色的,剑上有毒。
白骁焦虑的看着张齐欢,想要去找玄青要解药,张齐欢拉住了白骁,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方才院子的彼岸花被玄青砍了,皖曦受到彼岸花的影响变小了,功力快恢复近四层,这点毒对于修仙的皖曦来说不碍事。
小桃为皖曦清理了伤口,张齐欢调制了解药但是在解药里还是加了少许的折仙散,白骁命人清理了庭院的残枝败柳,又连夜移植了些彼岸花种下。
白骁伏在皖曦的床前照料了一夜,见皖曦醒来这才放下了悬而未决的心。
皖曦脸色略微苍白道:公子,昨夜那女子是你的仇家?
白骁尴尬道:算是吧,连累了姑娘,对不住。
张齐欢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发笑,这应该是冤家,老白连这么臭的借口都能想到。
皖曦咳嗽了两声道:没事的,一点小伤,倒是公子昨日突然运功,公子的身子无碍吧?
白骁道:无碍,张医师已经为我把过脉了,姑娘请放心。
白骁端着汤药,轻轻试了试汤药的温度,又一勺一勺的喂到皖曦的嘴里,皖曦显得有些不适应道:公子,还是皖曦自己来吧。
白骁含情脉脉的看着皖曦,皖曦被白骁柔情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只能任由白骁喂药。
张齐欢拉着小桃出了皖曦的房门,这甜蜜让二人实在无法直视。
皖曦受伤这几日,皖曦的衣食住行白骁都是亲力亲为,唯恐照顾不好,一会怕皖曦身子凉,一会又怕皖曦没吃饱,又是往皖曦的房里送碳火、吃食、糕点。
小桃这个侍女倒是完全成为了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