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不仅教室里的人懵了,就连走廊外边经过的人都一愣,好奇地往教室里看去。
“看看你,丢不丢人啊。”明广笑骂道,拍了拍李文彦的背,示意他坐下,站着太显眼了。
不出所料,走廊上一群女生嗤嗤的笑出声来,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中二之魂吗?爱了爱了。”教室里,热情的同学们也毫不留情的补刀。
李文彦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了。他挥了挥手,说道:“散了,都散了。回去偷读了!”
但是同学们真的会那么听话吗?
“迪迦奥特曼!”李福瑞高举右手,像模像样地喊道。
“哈哈哈……”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做完操后又要挤上一会才能回教室,下课时间也就只有短短的八分钟了,因此同学们只是放松了一小会,上课铃便响了。
关筱芃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来,将生物书摊开,准备听讲。
只不过他还在留意着刚才进长楼时在那条空中廊道(可以理解为“H”型的,两根竖是长楼墙壁和后操场地基)似乎见到过的好生眼熟的人。
感觉上是一个女生,但是自己又不认得什么人,本班的二十八个女同学名字还叫不全呢!
难道是……关筱芃似乎想到了某个人。
可是自己去借书才不过两次啊,脸都不一定记得住,怎么会突然有感觉呢?
下课后,陈夜末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会不会是一见钟情啊?听你的表述那个图书管理员似乎很符合你的直男审美。”
“不会吧,这么狗血?”
“生活远比小说来得离谱,这句话我们都懂。”
“不,我不信。”
“舍不得母胎solo这么多年吗?”陈夜末坏笑。
“去你的。”
……
另一边,高一三班教室内,叶星以向上四十五度角的方式望着不停转动的风扇扇叶发呆。
“他是傻了吧?”墨言惜捅了捅旁边倾契的手肘。
“谁知道呢?兴许是思春呢?”倾契耸肩道。
墨言惜皱了皱眉,带着些许疑问说:“该不会真的馋那个什么安安身子吧?”
“馋应该是有一点,不过不至于吧……”倾契也有点没底。
“去问问?”墨言惜眼神示意。
“你上?”倾契用眼神反问。
“你身为同桌当然你上。”墨言惜瞪了倾契一眼。
“你俩搁着干啥呢啊?眉目传情呀?”叶星终于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
“嗯?你刚刚在干嘛?昨天晚上冲多了贤者时间?”
“哦,我在想中午吃什么。”
“傻逼。”
最后这句是两个人骂的。
叶星尴尬的笑了笑,他刚刚确实是在想午饭吃什么,不过也确实有一部分心思放在了安阳舞身上。
毕竟,自己和对方的初次相识也算是过于奇葩了些,想起来就很尴尬。
上次校运会的时候说她在哪班来着?七班?还是九班?
……
下午第一节下课,后排的几个男生在谈论一些有趣的东西,讲到兴头时,也都十分默契的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你笑什么?”巫沫突然问道,把关筱芃给问懵了。
关筱芃沉吟了一会,想到最近哔哩哔哩鬼畜区传的很火的一个片段,便回答道:“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没想到巫沫真的继续问了下去。
“我前桌是个傻子。”
“哈哈哈哈……”
关筱芃都做好了对方恼羞成怒的准备了,谁知道她居然在笑?
“她是不是没听明白?”李荣圣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巫沫刚刚没听出来自己被骂了。
“没有,我听明白了!”巫沫憋着笑回答。
“那你笑个屁啊?”
“我也……不知道。”她又笑了起来,“就是觉得很好笑……所以就笑了。”
“这人没救了。”伊靖身为巫沫的好朋友,很平静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除此之外,她还干出了一些很傻很憨厚的事来。
“艹尼玛!”
男生有时候说话总是喜欢口嗨,带脏话是常见的事情,而通常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除了……
“不许说脏话!”巫沫突然一转头,对着几个男的说道。
关筱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不说脏话?”
“说脏话不好听。”
“可我们要说又怎么了,无伤大雅啊。”
“说脏话粗鲁。”
如果只是一次还好,可偏偏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
“我的天你烦不烦……你不烦我都嫌烦……”关筱芃无语了。
最近几天因为赶稿子的缘故,精神状况是有些不佳的,脾气也臭了一些,脏话出现的频率也比往常高了很多。
或许是因为李荣圣会叫她滚或者训斥她“傻逼”的缘故,同样是说敏感词汇,关筱芃要被提醒而李荣圣却不用。
“你是不是本以为高中生活会很愉快,谁知道前桌坐了个妈一样的角色,还是个傻憨憨。”这是伊靖对关筱芃说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