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少师羿挑挑眉,垂眸好笑地看着她,“小坏蛋,你在说什么?”
阿兰朵嗤的一声懒得回答他,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小脸一绿,恼怒地推开他。
少师羿却不放手,还用力捏捏她的腰,“别动,乖乖的。”又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怕那些人?”
阿兰朵直反白眼,她怕那些人作什么,该是他怕好不好,十三堂曾经和那帮会关系还是不错的。
见推不开他,阿兰朵不想跟他硬来弄出太大动作,引来那边的人的注意,灵活得象条小鱼似的一旋身就成功从他怀里溜了出来,退后几步朝他比划比划拳头。
少师羿好笑不已。
那边,竞拍叫价仍在如火如荼进行中,这时那群人中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扬声说道:“各位,聂某人有一话要先说在前头,剑,聂某是志在必得的,不管各位谁出价多少,聂某都会追加一千万,只是,谁若是再出价,那就是摆明了要与聂某过不去。”
说着时,冷洌的眸光极具威吓性地扫过众人,“话,我就搁这了,各位自个掂量。”
他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衬衣西裤,个头虽高却略显瘦削,语气淡淡却透着傲慢强硬,容颜清俊却透着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明明是个年轻男子却说着一口过时的语调。
众人一楞过后,纷纷蔑笑,心想着这人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电视看多了,看得走火入魔了,居然说着一套六七十年前的语调在一众富豪大鳄名流XX代面前大放厥词。
口气这么大,谁叫价多少都追加一千万?
立马有无聊者起了恶劣的念头,他不是说不管谁出价多少,他都会追加一千万么,那就看看他究竟能烧得起几个亿。
手刚要举起,一道黑影极速掠来,眼前一花,还没能反应过来,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在他的脑门上。
“这位老兄,我家堂……我家少爷的话,老兄没听清楚吗?还是说老兄觉得活得不耐烦了,确定了要和我家少爷过不去?”来人阴森森地道。
被枪抵在脑门的人名陈光达,虽然算不上是超极大腕级别的人物,但好歹也是个身家数亿的集团老总,这样被人当众用枪抵着脑袋壳,虽然还不至于当场吓得尿裤子,但这脸也丢到姥姥家了。
陈光达又惊又怒,更惊骇的是这人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动作利落迅猛简直跟个鬼魅似的。
强作镇定的吼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竟然敢拿枪指着老子,老子一句话就能把你们全丢到牢里去,这辈子都甭想出来。”
那人冷笑一声,“你是谁,有什么本事,在下没兴趣知道,只是,若然你再敢吱歪半个字,明年今日就是你全家的祭日,你可别不信。”
“……”陈光达两眼暴睁,却还真的不敢再哼半声,这些家伙个个一脸彪悍匪气,一看就不是善类,不怀疑他们这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更何况脑壳上还抵着一把枪,生怕这家伙手一抖的就给他的脑袋壳儿来一枪,纵有怒火也被死亡的恐惧给压了下去。
这时,周遭众人回过神来,美女们花容失色,尖叫着四躲,生怕枪弹无眼,更怕那人是个杀人狂。
会场的保安纷纷冲进来,把那行人团团围起来,各家富豪的私人保镖也赶紧现身护主,一时间,整个会场乱成一锅粥。
唯独少师羿几人却依旧淡定地站在原处,只有宁馨有点惊慌地躲到少师羿身后。
却因为太过淡定反成了头上插角引起注意,那群人中领首的年轻男子眸光轻飘飘地朝他们扫过来。
在他看过来的前一秒,阿兰朵迅速一闪身躲到陆虞亭身后,尽量不让他看到她。
之所以选择躲到陆虞亭身后,是因为陆虞亭的身材要比少师臻魁梧些,能更好地让她躲藏起来。
至于少师羿,阿兰朵压根就没想过要躲他身后,更何况少师羿的身后早被宁馨给占了。
看到她竟然躲到陆虞亭的身后,陆虞亭、少师臻、少师羿三人惊诧不已,这世上竟然还有能令这丫头躲他的人?那人莫非是收妖师下凡?
至于她选择躲在陆虞亭身后,三人各自又是一番心思。
陆虞亭的心底似被什么轻轻撩动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少师臻虽然有点郁卒,但却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丫头对少师羿是真的一丁点儿心思也没有,不然也不会舍了离她最近的少师羿身后不躲,却跑到陆虞亭这边来。
只要她对少师羿没有心思,那么少师羿对她是怎样的心思都不重要。
少师羿则磨牙想着得尽快把陆虞亭这家伙调走。
那边,年轻男子扬扬手,他的一名手下无视会场保安们荷枪实弹的阵势,径直朝拍卖台走去。
走到拍卖台下,提足一跃,动作潇洒地跃到台上,把一张支票塞到呆滞的司仪手里,“这里是一亿元,剑,我家少爷收回了。”直接了当的把剑从司仪手上拿走,又一跃身跳下台,走回年轻男子身边,双手捧着剑恭敬递上。
年轻男子接回剑,神色阴鸷诡异地凝眸看了好一会儿,才抬首对场内众人说道:“诸位不必紧张,聂某来此只为此剑,并非存心闹事,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诸位包涵,就此别过。”
说完,领着他的人转身就走,临了,回头朝少师羿这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既然他也是付足了钱拿了剑就走人,主办法也不想再多事,虽然这伙人看不出是什么来头,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什么善男善女,而且似乎都是些身手了得的人物,这样的一伙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所以也就没有阻止他们大模大样地离开。
等到那行人都走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唯有陈光达却气郁难舒,别人啥事都没有,只有他丢了个大脸,怎到他不恼火,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转头就吩咐他的手下立刻去查探那伙人的来头。
阿兰朵从陆虞亭身后探出头来,摸着下巴纳闷又有点狭促看着那行人的背影,心想着,镇帮之物竟然被人拿到这里拍卖,这脸可真是丢大了,这事要是搁在从前,估计整个川西都要震动,只不知是哪路子的英雄干出如此有胆色又如此找死不挑时辰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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