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受重伤的男人,向蒙着面的碧煊跪下去。正好一阵风吹过,男人抬头的工夫看到了碧煊的脸,惊呆了。
碧煊忙退后一步,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行此大礼。”她侧过身,白炎峰上前扶起他。他站起来,抱拳道:“在下,刑万年,多谢几位少侠相救。”
圣东问:“是龙头镖局的二少爷刑万年吗?”
“说来惭愧,正是在下。”刑成年羞愧地低下头。
“被劫镖也是常有的事,你不必挂在心上。我们也不会到处宣扬。”圣东说。
“多谢圣少侠体恤,在下感激不尽。”他又转头看向碧煊,问:“请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达救命之恩。”
白炎峰瞟了他一眼,不太高兴他追问碧煊的名子。碧煊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扔向刑万年,刑万年接住了。看出是金创药。
“对不起,我的名子不方便讲,你记住他们我师兄和师妹就行了。后会有期。”说话间飞身上马。其他三人,就像她是首领一样,也都跟着上了马。
百伶嘻笑着说:“我先走一步了。”她扬起鞭子,从那三个神秘人身边飞奔而去,卷起了尘土。
圣东看着百伶从那三个人身边穿过,没有受到袭击,心方放下些,再看那三个人,如石雕一般,各自拉着马的缰绳,眼也不见眨几下。
圣东和白炎峰一边一个,在碧煊左右。圣东向刑万年一拱手,说:“后会有期。”
刑万年只得也拱手道:“后会有期。”三人扬鞭,骑马奔向远处。
刑万年很奇怪,看蒙面人的武功不在这几人之下,为什么她总是在后面,而其他三人又似乎都在保护她呢?他目送着四人远去的方向,却看到同方向的不远处,还站着三个神秘的人。中间的一个,在三人从身边跑过后,漫不经心地调转了马头,向尘土飞扬的远处眺望。等到四人消失不见了,才一踢马腹,向前奔去。另外两人随即也跟了上去。刑万年不敢耽搁,整理商队,速速离开了这事非之地。
这一路上真是不寂寞,尹百伶叫着笑着说个没完,而且见事不论大小,必管无疑。强抢民女的;仗势欺人的;小偷小摸的;拦路抢劫的。除非别让他们知道,一旦遇到,必然出手。因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人送绰号,“风神四煞”。
这一日,四人在客栈的单间里喝茶。百伶不满地说:“我们四个都长得这么漂亮,居然叫我们‘四煞’。我们哪点像‘煞’,说我们是‘仙’还差不多。”
圣东噗嗤一笑说:“就是,叫你‘煞’还差不多,叫碧煊‘煞’,太难为她长得那么美了。”
百伶气得掐住圣东的膊胳,狠狠一拧。圣东躲也不躲,只是任她掐。用另一只手拿起茶来,说:“小师妹,太狠了吧,这么大了也不学得温柔点。”
百伶红着脸松开手,噘着嘴说:“碧煊姐天天戴着个帽子,人家当然不知道她有多美。我估计就是她那帽子把人吓得,才叫我们‘四煞’。”
碧煊厌倦了人们看她的眼神,戴个蒙着黑纱的帽子,也省了不少麻烦。江湖有这样的传闻,说,‘风神四煞’其中一个是半人半鬼之身。从不露真面目,她只站在其他三个人后面,关键时候才出手。三个人都听她的吩咐,受她的操纵。没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神秘得很。弄得碧煊好不自在。圣东和白炎峰到是不在乎,还都乐得别人这样讲。给他们四个人添了几分妖邪之气。
白炎峰看了看碧煊说:“西安马上就到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碧煊眉头微皱起来,说:“我就是想知道我倒底是谁?可是我直接问,他们不知道会不会说实话?”
“你在谭家有没有最亲近的人?我们可以约出来问一下。”圣东问。其实他想到了潭一泓。当时看到他的眼神,是关心碧煊的。
碧煊也想到了谭一泓,但过去三年了,她也没把握他会变成什么样。
“最好能想一个计策,把谭正的实话套出来。”白炎峰思量着说。
“不就是去齐王府想办法让他讲真话吗?这有何难?”百伶又向嘴里添了一块桂花糕,诡笑着说。
“你有办法?”白炎峰看到碧煊充满期待的眼神,急急地问。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百伶讲了一遍,圣东笑道:“这样的办法也就你能想得出来,算你狠。”白炎峰也同意,他望向碧煊,只等她表态了。
碧煊低头不语。她很担心。白炎峰看出碧煊的顾虑,“我们就试试吧,应该不会有事。”他安慰道。碧煊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