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煊在练功回去的路上捡到一本书。她好奇地翻开来看。是一本武林秘籍。她看到书面上写着“锋雷剑”。她试着练起来,没想到一练就非常上手,不多时便把这本书的要领都记了下来,只是少数地方,还没悟明白。她收起真气,小心地把书放到怀里,向寒雪轩跑去。
师父灵月正在打坐,她不敢上前打扰,只是在门外等候。直到听师父轻咳一声,才走了进去。先给师父倒了一杯茶,看着灵月喝了。
灵月转头温和地望向碧煊,示意她有什么事可以说了。碧煊笑着从怀里拿出那本秘籍,对灵月说:“师父你看。”灵月拿出书,才翻了一页,脸就沉下来。她看了一眼还在笑着的碧煊,“丽婷。”灵月喊。丽婷不知从哪个屋子快跑过来,忙问:“师父,你……”她刚要问你有什么吩咐,只听灵月说:“把碧煊给我绑了。”
“是。”丽婷询问的目光看向碧煊,手里却不敢停的,她拿出绳子,把碧煊绑了个结实。碧煊同样的不解,她也弄不明白师父好好的怎么就恼了。
“压着她,跟我去见掌门。”灵月道。
李世勋正在教导几个徒弟练武,远远看见师妹灵月绑着碧煊走近,也很奇怪。等她们到了近前,才问:“师妹这是何意?”
灵月对着李世勋跪下来低声自责道:“灵月教徒过方,碧煊偷了本派秘籍‘锋雷剑’,请掌门责罚。”说着把秘籍双手呈上。
李世勋翻了翻书,脸色阴沉下来,又看了看灵月和身后跪的碧煊,说:“师妹请起。”灵月起身。
李世勋又说:“没想到连藏经阁重地她也敢去?”他看到灵月脸色苍白,想了想说:“师妹,碧煊是你的徒弟,由我处置,是不是不妥?”
“偷学武功是本派大罪,由掌门处置没什么不妥。”灵月低声说,语气沉重而气愤。
“不过,以她的身份,可是杖毙的死罪啊!”李世勋不无担心地说,他知道灵月对碧煊虽然严厉,但宠爱有加。用乱棍打死,还真怕这个小师妹受不了。
“听凭掌门处置,灵月不敢有半句怨言。”灵月心里发紧,嘴上却说。
“那好吧,何初,华海,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个时辰以后行刑。”
“是。”
“带下去。”李世勋看着碧煊,却是对身边的徒弟说。
碧煊此时已听出了原委,她站起来,紧跑两步跪在灵月面前。流着泪说:“师父,徒儿无心惹您生气,徒儿死而无憾,只是碧煊自从跟随师父,从来没去过除寒雪轩的任何地方,藏经阁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去偷秘籍?徒儿并不想辩解什么,只是师父要相信,碧煊紧记师父的教诲,字字不忘。徒儿真的不知这是本派的秘籍,请师父息怒。”她将头磕到地上,这时,已有人拉着她向外走去。
灵月眉头紧锁,刚才只认为碧煊是偷了书,光顾生气了,没想别的。听到她这样讲,才觉得中间必有隐情。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反悔。碧煊仅有的去正殿的几次,不是被绑着,就是没离开过她的身边。藏经阁地点偏僻,碧煊确实不可能知道在哪儿。李世勋听了也犹豫了。看到师妹泪眼朦胧,便又吩咐道:“把碧煊先关起来,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罚。”灵月感激地望了李世勋一眼。李世勋对她微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其实他也对碧煊动了彻隐之心。
白炎峰听到碧煊被压后,大惊失色。他直接找到圣东,“圣师兄,碧煊她肯定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救她。”白炎峰在金鹰派与圣东最为投缘,两人常在一起切磋武功,聊天下棋。
“师弟,你别激动,这件事你是千万不能出头的。”金鹰派的规定,不允许弟子和谭姓的女子有情,违者废掉武功,逐出师门。白炎峰只算半个金鹰派的人,也得小心从事。
“师兄,我看也只有你能救她了。你帮帮她。”白炎峰管不了太多了。
“我一会儿就要去问问她,书从哪儿得来的?不过,我想,这件事多半和林雨烟有关。”
“她?”白炎峰冷静了许多。“会不会是故意陷害碧煊呢?”
“不是没有可能的,你也知道雨烟喜欢你,你又不理她,还总是盯着碧煊,有可能会因爱生恨。”没想到细心的圣东从白炎峰的举动和眼神中,察觉到了。
“那就是我害了碧煊了?”白炎峰也忘了问圣东是如何得知这些的,痛苦地说。
“没那么严重。”圣东说,他看到白炎峰的眼睛,就生他的气。爱,能让一个聪明的男人变成傻瓜。“现在是什么结果还不知道呢,你想办法。我先去看碧煊。”圣东先一步跨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