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亭劝萧萧说:“算了,师姐,别为难师妹了,她也挺难的。”萧萧不耐烦地甩开丽亭的手。
碧煊一皱眉,师姐是妒忌师父对她的偏爱了。她也不知该怎样回答。
“怎么?不肯?那我们就比势一下。”萧萧说着,拉开架势。
“师姐,碧煊不敢和师姐比势,请师姐放过我。”碧煊乞求着。
“今天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出招。”说完,直接向碧煊袭来。碧煊躲过了。无奈,只得招架着。她不还手,只是不让萧萧打到她。萧萧本以为能打败碧煊,可没想到,碧煊不出招,她也胜不了她。不觉心里着急。额上也渗出汗来。
丽亭见也挡不住,只得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灵月阴着脸走过来,站在丽亭身边。丽亭吓了一跳,忙喊:“别打了师父来了。”
萧萧停了手,慌张地看着灵月。轻声说:“师父,我在和师妹切磋武功呢。”碧煊低着头,不语。
“碧煊。”灵月唤着。
“是,徒儿在。”碧煊忙回。
“跪下。”灵月命令着。看到碧煊顺从地跪在面前,又说:“你在金鹰派,不可以和任何一个师兄弟,师姐妹比势。就算对方有加害之意,也不可以。今天你不知情,就不重罚了,罚你在这儿跪一个时辰。”灵月没有动,看着碧煊的反应。
“是,谨记师父教诲。”碧煊低头答着。灵月的脸上有满意的神色。但依然阴着脸。
丽亭和萧萧都很吃惊。丽亭感觉到师父的不公平。萧萧沾沾自喜得意地看着碧煊。
“你们两个跟我走。”灵月说。
回到堂屋,灵月让两个徒弟面对着她站好,郑重地说:“你们感觉我偏爱了碧煊是不是?”
丽亭和萧萧有些不安,灵月接着说:“如果你们的武功精进得快,我也会把毕生的功夫传授给你们。只可惜你们比碧煊早到,却还赶不上她一半用功。她是在为活着而练武,你们在为什么?”灵月语气平缓,但两个徒弟感觉到她的怒气。都不敢作声了。
“既是同门,就应该亲如手足,光想着争宠,将来也不会有大作为。碧煊在这里是孤苦无依,连你们都想欺负她,让她还能依靠谁?她平日对你们也是尊重有加,你们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该加害她。”
丽亭羞愧难当,跪下来说:“徒儿知错了,以后一定爱护师妹,请师父放心。”
灵月望向萧萧,看到她也哭了。接着说:“萧萧,你既然委屈,看哪个师伯比师父好,我帮你去说说。”
萧萧跪下来,哭着说:“师父,你要因为碧煊赶我走吗?”
“我没有赶你走,只是你总心存妒忌去学武,我实在是不喜欢。当初看你父母双亡,人也聪明灵伶俐才收下你,也没想到你是这样容不下人的孩子。”
“师父,我错了,我再不和碧煊争了,你别赶我走。您对我就像亲生父母一样。我不想走。”萧萧哭得更厉害了。
“我的每一个徒弟都当自己的孩子疼爱,我也希望你们之间,能像亲姐妹,你可怜,碧煊比你还要可怜,你就容不下她?”
“我以后再不为难她了,求你了师父,别赶我走。”
“好了,我姑且信你一回。下去吧。”灵月很不高兴地一摆手。她们刚走到门口时,灵月又叫住说:“丽亭,一会儿把碧煊叫回来吧。”
“是,师父。”
丽亭把碧煊叫回来以后,直接找到萧萧,萧萧还在哭着。碧煊便又跪在萧萧面前说:“师姐,我错了,若是师姐还生气,打也打得,骂也骂得,碧煊绝无怨言。”
“你还装什么可怜啊,师父为了你,差点把我赶走。”萧萧还是不能释怀。
“碧煊练武,只为活命。求师姐垂怜。”碧煊说得很平静,但丽亭听着心好酸。
丽亭忙说:“好了,快起来吧,师姐也就是一时糊涂,别放在心上了,快起来。”
碧煊不动,“师姐不生气了,我才起来。”
萧萧心里过意不去,但又碍着脸面不好说。见碧煊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也软了。丽亭在一边总向她使眼色,这让师父知道了,挨说的还是萧萧。
“好了好了,我可受不起,快走来吧。师父说了,以后我们要好得像亲姐妹,要不,可不饶我呢。”萧萧终于下地,把碧煊扶了起来。三人相视笑笑。
碧煊知道她在金鹰派的地位,所以从来不会到处乱走。只在给她设定的院落里练武,有时也会去后山的一个小空地上练武。那里比起来更幽静。叶丽婷和董萧萧从上次师父训教后,也都对碧煊疼爱有加。但看到碧煊总是谦虚内敛,如履薄冰的样子,萧萧也后悔当初的行为。只能尽量对她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