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床铺,才扶着碧煊上了床。搂了她一会儿,开始缓缓拉开碧煊的衣带,将前襟敞开,露出红色的肚兜和白皙的脖子。碧煊红着脸眯着眼睛。慕容驰从耳下一点点吻下去。碧煊浑身都痒起来。痒得能耐,想推开他,手又软弱无力。慕容驰将碧煊的最后一点遮掩褪下,舌和唇游走在她胸前凸起的粉红上,一只手伸向她两腿间最敏感的部分,轻揉。碧煊身内越来越燥热,眼神越来越迷离,混身又痒又麻得难以忍受。不自觉地缓缓动着身体。只是慕容驰,就是不进入。身上皮肤发紧,身体松软,两腿间像赌上了什么,胀得不舒畅。
终于浑身燥热的碧煊终于睁开眼,左手按住他的肩膀,渴求地望着他。慕容驰从容地一笑,突然挺进。碧煊身子一震,随着他的撞击,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混身一浪浪地酥麻,痛快淋漓。
半个时辰后,碧煊无力地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脸色微红,嘴角含笑。慕容驰看着娇妻,满意地笑了。他披衣下床,拿过一块软布,坐在床边,帮碧煊拭去额上,胸前的汗点,拉过薄被盖在碧煊身上。碧煊一动不动,享受着男人的温存。他又去桌边倒了一杯水,将她翻成俯卧。碧煊想坐起来喝水,让慕容驰按住了。碧煊就趴在那儿,喝了点水。慕容驰这才上了床,搂着碧煊棉软的身体,说:“以后这样的时候,你就要老实躺着。我要你给父皇添个皇孙。”碧煊这才明白不让她起身的原因,脸更热了。
“你刚才……为什么……”碧煊想问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为什么进入的那么晚,让她如着魔般难耐。
她认为没有说明白,但慕容驰是知道她会想问的。他诡笑,“以后你不听话,这就是惩罚。”
碧煊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咬着牙恨恨地望着慕容驰。慕容驰只是笑着将她搂在怀中,轻柔地抚着她的背,似乎在平息她的怒气。
早上,碧煊亲自给慕容驰换好衣服。“陪我去承庆殿批折子吧。”慕容驰似乎在请求她。
“不去。”碧煊故意说。“太子在那批奏折,让臣妾在那儿做什么?”
“以前做我贴身侍婢时,不也在那呆得好好的吗?”碧煊白他一眼,还好意思提那段事。
慕容驰含笑,说:“虽然想想都会心痛,但你每天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心里很坦实。”碧煊这才现出一丝柔光。
为了不引人注意,碧煊侍女打扮,在承庆殿陪着慕容驰。眼看着折子就剩两本了,高禄来报,“丽妃娘娘求见。”
慕容驰不悦,说:“不见,上午都是正事,有事下午再说。也不看看时候。”
高禄面有难色,说:“丽妃说有要事求见。”
慕容驰刚要发作,碧煊按住他的手,说:“也没剩几本了,就让她进来问问吧。”慕容驰自从碧煊回宫,一月有余,就再没去过别的妃子处。她心里也有些愧疚。
丽妃走进来,表面上仍是沉稳傲慢,但也掩护不住空落。在她的身后,再没有人给她挣腰了。当姑母的皇后败了,守边关的父亲被罢职。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弃妇。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在丽妃身上得到了验证。
给慕容驰请安站定后,丽妃发现了碧煊。冷笑。慕容驰淡淡地说:“丽妃一身守规矩,从来不来承庆殿请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既然来了,就坐下说话吧。”
高禄搬过一把椅子,放在丽妃身后。
“谢座。”丽妃坐下后,说:“太子自从有了碧煊,便把臣妾几人当花瓶,摆在墙角不闻不问了。”此时的丽妃,再没有讨好夫君的笑脸,全是兴师问罪的冷厉。
慕容驰不在地意的神色,说:“身在宫闱,就是要耐得住寂寞。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
丽妃说:“臣妾是带罪之身,见不到太子也就罢了,那二人,太子当如何处置?”
慕容驰说:“如何对她们,是我的事,不劳丽妃费心。”
丽妃一笑,突然说:“太子几时写休书?”
慕容驰脸色变得阴冷,说:“怎么?丽妃果真愿意离开宫廷?”
丽妃说:“当初太子宠爱臣妾,臣妾自然愿意留下。如今又有了新宠,臣妾也不愿意留在这宫中。之前太子就有休妻之意,如今臣妾已想通。愿意成全太子。”
慕容驰说:“你身在宫中,却想着离开,要不要休妻有我决定,你无权要我休妻。你这样无非是想重获自由。可知你现在已犯下死罪?”
丽妃哼笑,说:“臣妾已落得如此地步,死又算得了什么?”
慕容驰啪在一拍桌子,喝道:“好啊,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来人。”
丽妃看到慕容驰眼里的杀气,心也害怕起来,但还极力掩饰。
碧煊忙上前,唤了声:“太子息怒。”进来的两人,碧煊挥退。太子身边的人,早知道太子身边有个武林高手的妃子,也都听她的使唤。
碧煊对慕容驰说:“太子息怒,您之前有言在先,是要给丽妃姐姐自由的。”
还没等说下去,慕容驰怒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到哪儿都认姐姐,她这样的根本不配。”
丽妃含着泪,凄然一笑。
碧煊看他动怒,不觉有些心疼,也不愿意和他一般计较,接着说:“就当你在履行承诺,给丽妃自由吧。”碧煊知道,丽妃若是不走,以她要强的个性,在宫中也活不长。不如放她一条生路。慕容驰半天不言语。
丽妃虽然也舍不得荣华富贵,但又不想屈就于人。也就选择了退出。各自沉默了一刻钟的工夫。慕容驰拿起笔。碧煊忙铺上了一张空白的信纸。
慕容驰一挥而就,凶巴巴地说:“给她。”
碧煊拿过休书,在手中抖了两下,等墨迹慢慢干了。才缓缓走到丽妃身边,含泪道:“姐姐,这休书现在在臣妾手中,若是到了您的手中,可就再无反悔的余地了。”
丽妃一把抢过休书,恨恨地说:“不用你在这儿装腔作势,你心里多开心,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碧煊不语。丽妃站起来,对着慕容驰一笑,说:“谢太子让我重获自由。”她向门口迈了一步,又转头对碧煊说:“碧妃,你可要小心,别有一天,让太子把你也休了。哼!”
慕容驰站起来想训她,碧煊瞪眼示意他。心说,必竟夫妻一场,她都要走了,容她一回。
丽妃一离开,慕容驰就把碧煊放到腿上,微笑着,柔声问:“怕了吗?”
碧煊笑答:“你看臣妾几时怕过?”
慕容驰说:“嗯,我也佩服你这份自信。”说着就要吻过来,碧煊一跃,逃出好远。笑看着了他一眼,自去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