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说。”碧煊站起来,这才感觉头有点晕,看来刚才的药果然是毒药,埋怨地看了楚清侯一眼。向门外走去。
碧煊来到院中,楚清侯也跟着她站在她身边。圣东和白炎峰背靠背面对着围着他们的四十多个侍卫。地上还有几个躺着的,两个人身上也溅了些血迹。
“师妹。”圣东关切地唤着。白炎峰也担心地看着她。
“师兄,我没事,你们先回去,我自有主张。”碧煊平静地说。
“师妹,你在这儿太危险,跟我们走。”圣东看碧煊脸色隐约似有青色,更加想要带她离开。
“我不走,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师妹,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先前被迫嫁到安国也就罢了,现在又要和这个辽国什么大王纠缠不清。你倒底有多少男人?枉费我对你一片痴心。”看到楚清侯眼里对碧煊的喜爱,和对她会留下胜券在握的自信,白炎峰妒火中烧,居然说出这一翻话来。
“你!”碧煊气得嘴唇发白,喉咙一阵咸腥,居然喷出一口血来。头也更晕了。楚清侯大惊,一把扶住碧煊,心疼和忧虑的神色暴露无余。他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丸药来,给碧煊送到嘴里,“拿水。”随着他一声令下,有婢女端上水来。再给碧煊搬过一把椅子来坐下。这一切,让圣东看着不解,白炎峰看着后悔又气极败坏。
碧煊转头盯着楚清侯,“你给我吃得什么药?作用这么大。”楚清侯也满是后悔愧疚之色说:“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动气。才不会发作。”楚清侯对白炎峰说他也是碧煊的男人不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只是碧煊动了真气,才觉得那小白脸说得太过份。
圣东和白炎峰马上惊慌起来,“师妹你中毒了?”圣东说。
碧煊缓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我必须解决,我做的事都是自愿的,就算陪上性命,我也无愿无悔。你们走吧。到时候我自会回去。别和师父和师祖乱说,惹得他们跟着担心。就说我在这儿遇到故人了,叙叙旧就回。你们走吧。”说着站起来,身子一晃。楚清侯扶住她。一起走进屋里。
圣东无奈,只得拉着白炎峰离开。他相信碧煊,也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不愿意给她添乱。
碧煊躺在楚清侯早就准备好的舒适的大床上。楚清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侍女送过一碗药来。
楚清侯端着药要喂着碧煊喝,侍女就站在他的身后,看出楚清侯想亲自喂她喝药时,十分震惊。
碧煊冷眼看着他,“一碗量不够?还要再来一碗吗?”
楚清侯深不可测地笑着,“这是解药。你若是不喝毒就难解了。”
“你以为我会担心解不了毒吗?”
“不会,你只会担心救不了人。”
碧煊叹息,缓缓坐起些,接过药来自己喝。又喝了楚清侯端过来的水。感觉混身无力,很累,说:“我睡会儿,行吗?”像是在请求,已经闭上了眼睛。
当她再次醒来时,楚清侯居然还坐在她的身边,一双深沉,明亮,暖昧的眼睛,直盯着她。碧煊看着就别扭,她坐起来,看看窗外天色已晚,问:“大王不是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吧?”楚清侯笑着说:“我下的毒自然对你负责到底。还有,我想你盼你近三年,好容易把你留在身边,自然要多看几眼。”
“大王,你的好意我愧领了,只是我是决不会留在你身边的。还请大王不要免强我才是。如果大王真的要逼我就范,我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楚清侯从再次看到碧煊,就预知了这样的结果,碧煊是不屈的,是坚定的,是执拗的。但碧煊亲口讲出来,还是难以接受,心痛不已。碧煊看到了,看到一个王者的溃败,心也因为不忍又一次疼痛起来。
“你陪我十天,十天后你还是心意不改,我就放了你。”楚清侯忍着疼,做出最后的让步。
留下?留下十天?我的清白就毁了。就算不失身,也会被说成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做了那么久的安国太子妃,早就是嫁过人的女人,谁还会信我有什么清白。就算让慕容驰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打算再爱他了。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也是违心,心底的疼痛使眼睛变得湿润。看向楚清侯时,凄然一笑,“好,我就陪你十天。”然而,她这种心思,也被楚清侯感觉到了。他心也沉入了海底,原来你还是放不下他。
小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商户们都各自忙碌着,一片繁华的景色。只有城中新建的一座别墅里,还是平静,只是透着几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闷。
碧煊想试着把毒逼出来,她盘坐在床上。试着运行内力,刚把气息提起来,又是一阵眩晕,几乎失去意识。无奈,只得收起真气,让心思平稳。胸中便有一团东西,闷在那儿,久久不肯散去。师父灵月是解毒高手,只是碧煊没来得及学。只略知一二。这种毒见都没见过,别说想自己解了。这毒还真是厉害。楚清侯你够狠。她缓缓睁开眼睛,竟看到楚清侯就坐在床边,认真又极担心地看着她。
“你这样不听话,只能事得其反。”楚清侯正色道。
“这是什么毒?这么难解。”碧煊怀疑地看着楚清侯,不是得不到,就要毁掉我吧?
“你运功就会让毒运行得更快,还要多喝解药。分手时,我自会让你健康的离开。”楚清侯边说,边端过汤药。
碧煊突然呕出一口血来,楚清侯皱眉摇头,“瘀血,吐出来反而好。来喝药。”
碧煊真是别无选择,乖乖喝下也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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