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灿若星河的眸子里恍若卷起了狂风骤雨,他突然伸出手把白眠抱了过来,猝不及防地白眠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和我睡在一起了......你要负责。”盛辞冲着白眠的耳朵呼气,低沉的嗓音恍若电流般流过白眠全身,她觉得自己快被苏死了。
“盛辞......”白眠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勉强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盛辞还压着她不起来,只是双手收拢把白眠整个人圈在了自己怀里,“嗯,在呢......”
白眠:啊啊啊她要疯了!!!这个人怎么又骚又谷欠!!!
盛辞见她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没有继续打趣她,只是空出一只手把玩着她的绵柔青丝,“我可以叫你绵绵吗?楚大小姐。”
白眠听到绵绵二字,身子一僵。
绵绵......
眠眠......
哪怕知道盛辞其实只是纪长卿的碎片,但她还是忍不住鼻尖一酸。
好久了......
她真的好久都没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
别来三秋又三冬。
盛辞见她眼眶突然泛红,以为自己吓到她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如果不喜欢我这么叫,我不叫就是了。”
盛辞不知道的是,在女生落泪的时候,自己越温柔反而会让女生越委屈。
果不其然,白眠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泪又涌了上来,这一次收也收不住。
盛辞那双曾面对万事都不起波澜的眸子罕见的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哄过女孩子,只能遵循着自己本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泪水沾湿自己的衣服,汹涌像与春天重逢,解冻的河流。
哭了没一会儿,白眠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总是在纪长卿的面前卸下自己所有的坚强。
可是盛辞目前还不认识她,她没有立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理智在渐渐回笼,白眠这才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你......昨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知道我是楚绵?”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刚刚没有缓过去的哭腔。
盛辞见她有心思思考问题了,这才幽幽地舒了口气。
说真的,他不能理解白眠的泪点在哪里。
“楚家在政商圈都有着不容忽略的地位,认识楚大小姐不奇怪吧?”盛辞慢条斯理地把白眠刚刚不小心扯开的扣子重新扣上。
整个人又回到了媒体上广而流传的矜贵清冷的形象。
白眠不置可否,除了这个理由,她也实在想不到为什么盛辞这样的人物会认识她。
但至少把话题移开了,要真是盛辞问她为什么哭,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统先生不忙吗?不需要回总统府吗?”白眠见他悠闲得很,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自己的身份。
盛辞漂亮的眉目微微上挑,视线又从四目相对中移开,不动声色地描画着她的发丝,“忙倒是忙,只是我觉得报救命之恩可能更重要一些。”
白眠:......
这个人是明骚。
“那总统先生想怎么报答我呢?”
“你不是说了吗,以身相许。”盛辞得寸进尺,索性把话挑明了讲,“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把我整个人都交给你?”
“或者......换一个说法,第一夫人的位置还空缺着,有兴趣坐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