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楚柔的脸色就变了。她急切地望向楚父,摇着他的手臂控诉,“爸,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我明明处处替她着想,可是她竟然曲解我的一片苦心!”
被她摇着的楚父也气的不行,他指着白眠,像是气急攻心,竟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姐姐,你敢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做亏心事?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正巧看见你带了一个男人回家!”
“你明明已经有未婚夫了,为什么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楚柔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她的眼眶却已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眠:......沾花惹草的到底是我还是墨寒你们自己心里真的没点AC数吗?
还有刚刚明明说的彻夜未归呢?
怎么又变成了带男人回家?
敢情这世上有两个楚绵?
想到这儿白眠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所以我到底是带了男人回家呢,还是彻夜未归呢?”
“你......”楚柔一时语塞,意识到她在扯开话题,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观点,“姐姐,不管怎么说,你这么做都有辱斯文,彻底的丢了我楚家的脸!”
言之凿凿,铿锵有力。
并且抓住了楚父最在意的点。
果不其然,楚柔话刚刚说完,楚父就有行动了,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得的,狠狠地剐了一眼白眠,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逆女!我楚家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白眠:......???
所以她刚刚的话是白说了?
楚父一走,整个屋子瞬间就只剩下了白眠和楚柔。
刚刚还泪如雨下的楚柔也止住了哭泣,顿了片刻,突然在长久的平静中突然笑出声来。
“姐姐,你知道吗,我早就做好了和你一争到底的打算。”
“结果你竟然这么愚昧,我还没做什么,你自己就败了。”
“所以呢?”白眠也笑了,仿佛被赶出家门的不是她一般,“你以为你自己就这么赢了?”
“姐姐,你真的不清楚吗?没了楚家你什么也不是。”
“你只要出了这个家门,能衣食无忧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本来和我斗?”
白眠呵了一声,“那岂不是正如你意?”
说完,她也没有理会面前的这个便宜妹妹,从柜子里抽出行李就开始整理衣物。
自从楚父宣判他们关系的那一刹开始,她就没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
第一是她恶心楚柔和墨寒的嘴脸,眼不见心不烦。再者是她本来就没有从楚家这里幻想过亲情。
很失望吧,不过就是一个夜不归宿,竟然让一个父亲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家。
他可能就是觉得自己没有丝毫利用价值了吧。
既然是楚家断绝关系在先,那未来无论富贵还是贫穷,也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从楚家出来,白眠先给余漾皖打了个电话。
余漾皖那边接的很快,“喂,小绵你没事吧?昨天枪响的时候没看见你人,电话也打不通,害我担心了好久。”
白眠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苦笑道,“没事没事,昨天晚上稍微遇到了一点麻烦,没来得及看手机。”
“没事就好。你刚刚语气怪怪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余漾皖敏感地察觉到了白眠的状态不对。
白眠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刚刚的事大致给余漾皖讲了一遍,只是盛辞的事她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所以就先瞒着她没讲出来。
余漾皖是个急性子,听了以后直接就彪了了,“小绵你干嘛这么忍气吞声,换作是我,我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先把楚柔吊起来揍一顿!”
“我以前还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白莲的人,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白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们这么做正合我意,我早就不想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里面待下去了。你不知道,每天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家妹妹和未婚夫如胶似漆,我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怎么现在的男人都没有鉴表能力???”那边的余漾皖捶胸顿足。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先来我们家住两天?”
白眠手头没有多少钱,信用卡肯定也会被楚家冻结,她现在除了先去余漾皖那里住两天外,毫无办法。
白眠应了下来,跟余漾皖拉扯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去总统府,给盛辞卖个惨。
毕竟爱哭的女孩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