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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野

“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老猿目光一炬,盯了方错一眼,令得他的汗毛瞬间便竖了起来。

“放心,我一把年纪了,再说了杀你不过一瞬间的事儿,既然我现在没杀你,那么我便暂时不会动你。”接着,老猿猴话锋一转,笑了一句,看着方错说道,不过眼神中却是闪烁着凶光。

“哎。”

看着如此,方错心底气,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老猿猴的潜台词他不是没有听懂,若是自己再拒绝,恐怕是他会直接杀了自己。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方错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这下估计离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又远了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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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猿猴修为高,不过个子却是只达到了他的肩膀,但是身上若有若无的仙气使得它更加的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你是来自那个域?”

老猿猴走在前方,手中的权杖有节奏的杵在地上,寨子里其他的猿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方错也让瘦猴在寨外等待着,此时的小巷里就老猿和他两道身影。

“我是南域的人。”

“哦?南域?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又见到了南域的人了。”老猿猴口中有一丝感叹以及一丝追忆。

“是的,此次进来的大多都是南域的人。”方错跟在老猿猴身后,虽然它身上的气息才是四转,不过放错却给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根本不是四转修为能够办到的,抛开他曾经修为是五转不说,历过两世,他灵魂的强度根本不可能这么脆弱。

“也不知道那两个老东西还在这个位面没有。”老猿猴轻声呢喃了一句,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可听闻过青帝?”老猿猴眼睛有些深邃,看向远方的太阳。

“听过,曾经是南域的域主,为人凶狠霸道,性情乖张。”方错似乎回忆了一下,之后说到,语气之中满是感叹与唏嘘。青帝曾经是南域霸主,性情暴戾,为人心性多疑,听说为了炼蛊曾经屠戮过一个国家,虽然如此,却依旧没人敢去反叛,他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不忍,劝诫他,而后竟被他斩杀,一族流放于偏远荒地。

“青帝曾经是我的弟子。”老猿猴语气感叹不已,他身上的气息让方错不禁有种,似乎面前这个老猿猴,好像跨过了无数世纪,来到自己面前一般。

方错微笑了一下,沉默不语。

“怎么,不信么?”

“哈哈哈哈,朝如青丝暮成雪,是非成败转成空,昔年之事,不提也罢!”老猿猴爽朗一笑。方错发现,虽然老猿猴的脚步不是很快,但是自己仿佛永远也追不上他一般,而且他注意到,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自己加快一些,无形之中似乎老猿猴也加快一般。

很快,一人一猴很快来到一处木屋之前,这木屋很大,和外面的木楼差不多,有三层的高度,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制作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却又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当当当!”

老猿猴用怪罪轻轻锤了一下地,门便自动打开,同时一股子白雾从木屋中扑了出来。

方错面色一凝,下意识封住了口鼻。

“三儿,不准胡闹。”老猿猴看向屋里说了一句,接着便向木屋之中走去,方错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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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楼顶,方错此时正端坐在一个灰色的蒲团之上,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将楼下所有的住房全部看在视野里,甚至还隐约看到了母猿此时正趴在河岸边睡觉。

在方错面前的是一个石制的棋盘,上面摆着得是围棋,老猿猴喝了一口浓茶,将手中的子放在了棋盘之上。

“很久都没人陪我下棋了,难得难得!”

“老丈,听你所说,你也是外界之人,为何会居住在此地?”方错落了一颗白子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鬼谷禁地如同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可是,那座围墙可不是那么容易翻越的啊。”

“这天地又何苦不是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不也想进来?人都是贱骨头啊。”老猿猴轻笑了一声,眼神变得深邃了一些。

“外面的人想进来?”方错低声喃喃道,似乎这句话有些生涩,难以理解。

“哈哈,下棋下棋!”老猿猴爽朗一笑,催促着方错赶快落子。

“老丈,不知这猴仙道场之中,可有什么福天宝地?”方错落了一子后说道。

自己本身就是来寻宝的,不乘机打探一下消息岂不是对道场的大不敬,而且似乎这老猿猴挺好相处,并不是那种泯顽不顾的老顽童一般不可理喻。

“你问的是道场传承之地吧?”老猿猴抬头看了一眼方错,笑容慢慢消失,随着老猿猴表情的变化方错的心也是一提。

“那个地方以你现在的实力最好别去。”最终,老猿猴下了一个黑子,缓缓说道。

“以你现在的实力前去,只有一条路。”

方错看着老猿猴,渐渐的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老猿猴口中的路无非就是死路一条,不过,已经到了这里,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若是他怕死的话,那么当初也不会进入白帝城了,不过,重活一世的他也知道了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过,那东西的诱惑力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这方世界所有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冥冥之中有一股子力量,决定了他们的生死,比如你,本该就是死过的人,不过既然有人为你打破了你的宿命,你又何必重蹈覆辙,换句话来说,现在你的命,不是你的命。”老猿猴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方错的白子只剩下了一颗,其他的已经消失不见。

方错此时的眼睛长得老大,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老猿猴竟然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

“请前辈赐教!”方错单膝跪地,低着的头之中除了恭敬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浮现,自己居然成了提线木偶?

“起来吧,帮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老猿猴走到一个角落背对着方错,目光注视着远方。

“前辈请说。”方错站起来,口中的称谓也变成前辈二字,虽然老猿猴目前的修为只有四转,肯定曾经是一位不得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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