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忠实的记录着它所看到的一切,但是现在的它已经太过虚弱了,就像是失去了燃料源的小火苗,即将要熄灭在这片树林之中。作为第一个要牺牲的“信使”,它没有什么怨言,或者说它的智力不足以给它带来思考这些的余地。
它再一次“褪壳”让自己能看清前面的道路,这是它最后一次“褪壳”了,没有下一次了,这层保护中间就是它和张悦链接的核心,基本不具备自我保护能力,一旦它再次被黑灰包裹,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黑灰逐渐在它的身上聚集着,而此时它已经到了那个扎娅曾经见到的“生命禁区”。它观察到了这一信息,便努力的向前飘着,希望收集到更多的有用的东西,一次性传递回去。
它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所以它的速度必须尽快,它必须把这消息传给它的主人…
终于在它即将被黑灰覆盖的时候,它把消息传递了出去。而它就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样,变成了一个黑褐色的球体,落在了地面,滚动了两下后就失去了动静,接着就像是沉入了地面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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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开心吗?”扎娅笑着问道。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就像是久违的和奥依渡过了一个下午,回到了与她在一起的时光。
“嗯,开心。”张悦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虽然表情有些夸张,但是她在这段时间里确实是很开心,小时候玩过的许多东西都重温;了一边,她不禁感叹年龄小就是可以做许多事情,享受许多长大之后不会去做的事情。
‘可惜啊,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要不是为了演戏,可能以后都不会做这些事了吧。’张岳拿起手中的肉串,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当然吃东西的事情另算。’
张岳看着正在山顶广场上遛弯的父母,他们没有去寻找张岳的意思,似乎是忘记了张岳也一起出来了。
“嘛,这样也好,之后也不用解释为啥我人不见了。”张岳一脸轻松,既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张岳基本上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现在也可以和这个男人告别了,虽然他对这个男人的感官还不坏就是了。他和张悦一直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就像是真的把张悦当成了他的妹妹一样对待,但又极力让自己不把张悦的存在代替那个他脑海里的形象。
看着似乎很开心的男人,张岳还是打算让这场戏就这么结束,毕竟已经让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有了接近两个小时了,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而张岳正准备传过去信息的时候,男子突然脸色打算,向张悦说了声抱歉之后打算离开。
‘我都忘了这个药的时效只有两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幸好及时想了起来,不然肯定会给这个孩子留下恐怖的印象的,毕竟一个健壮的男人突然缩水什么的。’扎娅苦笑一下,她确实还是想要多呆一下,但是药剂的生效时间不足以让她继续下去了。如果再晚大约10分钟,她就可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现在离开的话,时间还来得及。
‘只能拜托别人调查一下她了。’扎娅把手伸进了衣服的口袋里,摸着那个早上梅送给自己的对讲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只是得让她们小心点,别泄露了消息。而且她们在调查这方面的能力我还不太清楚,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我自己来吧。’
扎娅做好了决定,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男子匆匆离开的背影,张悦也打算摆脱那些想要和她搭话的人,赶紧离开,把身份换回来。
然而她突然脸色一变,那个她派往调查的“信使”的信号消失掉了,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它传回来的信息都是断断续续的,只能确认从进入的位置到消失的位置附近的这一段路,至于它在最后看到了什么,那些信息都似乎被一层黑雾所覆盖,看到的很有限。但这些信息里张悦知不知道无所谓,她现在是真的很生气,就像是家里的宠物被伤害了,主人一定要找伤害的人去评评理,她恨不得要把那个敢伤害“信使”的家伙干掉,。
“该死,我要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信使”已经死亡或者没有,但是她与它之间的传递的信号消失了那一定是出了很大的问题。
“发生啥了,这么生气?谁惹你了?”因为消息是直接到了张悦那里,张岳没有主动去看,所以还是很蒙的状态,完全不知道派出去的“信使”已经失联的消息。
“自己看信使传回来的消息。”张悦冷冷地回复张岳一句,然后立刻起身离开了这里。有些想要跟上去的家伙都被张岳挡了一下,然后失去了张悦的身影。
在挡着那些人的时候,张岳算是明白了另一个自己为啥那么生气了,不过也不至于这样才对啊。
“嗯,大不了就再做一个啊,这么激动干嘛?”张岳悄悄伸脚,把又一个跟过去的人绊倒,然后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拉人家一把,免得摔惨了。
“想不通了,感觉这两个身体的性格差距好大啊,身体和性别回影响性格难道是真的?”张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貌似年龄也会影响来着,我反正是有些抗拒玩这些东西的。”
‘赶紧跟上来。’张悦停下来,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张岳,但实际上这个表情一点威慑感都没有,只是传过来的话里很严肃。
“好的,好的。”张岳耸了耸肩,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张悦的体能他自己清楚,等下进了树林就得让他背着了,现在还是省点体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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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今天感觉如何了?”刘聪星拿着病历本走进了病房里,现在他基本算是成为了李学维的主治医师。
毕竟之前那个专家讨论会之后他们得到的结论很不理想,没什么能解决现在情况的办法。要不是警察那边强行要把人留下来,他们都打算把人放了,现在只能把刘聪星这个不算重要的医生放在这个岗位上了。
“没什么,身体也算好,只是太无聊了。”李学维把手里的哑铃放到地下,这是刘聪星从家里给他带来的,为了防止他一直躺在床上不运动会导致体质变差,病情加重。
“多忍忍吧,估计等开庭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也算是变相的保护你。”刘聪星带着安慰的口吻说道。
“哎,开庭还得多久啊。早上那几个人又来录了笔录,你说还有啥问的,我之前该说的都说了。”李学维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灌了一口,“这啥时候是个头啊,从过年前到快开学,你说我咋遇到了这码事?”
“刚运动完这样喝水可是很伤身体的。”刘聪星用笔敲了敲床边发出声音。
“只要不伤脑子就好了。”李学维很淡然的说到,他自从听到专家会诊失利的消息后,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的问题了。有些残疾的人还能生活的很快乐,他只是有点语言上的障碍,为啥就不行了?
“你看开点也好,这样也减少点那个症状出现的次数。”刘聪星的确是想要帮助他,但是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要是有毒药的样本就好了,或许能有解决的办法。’
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音乐响了起来,刘聪星赶紧拿出自己手机。
“我出去接一下电话。”他急忙走出病房的门。
“喂,请问是哪位?”
“是刘聪星,刘医生接的电话吗?”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的,请问你是?”刘聪星从没听过这个声音,确认了不是熟人,或许是之前的病人的家属?
“哦,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取到了一些之前案件里嫌疑人使用的药物,你现在有时间过来取一下吗?”那个男人问道。
“啊。”听到这个消息,刘聪星惊讶了一下,他刚想到能不能拿到样本,就有人打电话叫他去取,难道自己有其他能力?当然这也就是想一下而已,他之前想过好多事情都还没实现,现在最多也就是个巧合而已。
“喂,还在吗?”
“在在,抱歉,之前有点惊讶过头了,请问是到哪里拿?”刘聪星反应过来,赶紧问道,他现在要是拿到了这个东西说不定真的能治好李学维。
“嗯,你来XXX地址就好,这里有个我们的化验室在楼上,你到门口那里和前台说一下,她会给你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挂断了,现在还要联系其他几家医院。”
“没了,你们辛苦了。”刘聪星感激的说到,“这样也许病人就有解决办法了。”
“我们不辛苦,这里只是联系外面的文职。就这样了,再见。”
“再见。”刘聪星挂断电话,兴奋地冲进了病房里。
门口的两个盯梢的超自然部的人吓了一跳,差点掏出电击枪来。虽然他们的编制里是可以配枪的,但是也只允许是出现紧急情况下才可以使用,一般外勤只能携带电击枪或者麻醉枪出任务,向他们这样的自然也就没有带实弹枪的资格了。
“他咋了。”一个外勤问道。
“不知道,反正是啥好事,也许是彩票中奖了。但是和我们又没关系。”另一个则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继续在手里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