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通吗?”张岳表面上装得十分着急。
“孩子,你先别急,这件事情我们会解决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张岳的表情,他又悄悄透露了一点消息给张岳。“这个家伙按照他的惯例,会给受害者10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存活。只要能在这之前把他的游戏完成你的朋友就不会有事。”
‘之前那个家伙说给我30个小时,还好我没回去定个计划再去,不然那就全玩完了。’张岳心里有点庆幸。
“可是万一这个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呢?万一是模仿犯罪呢?我朋友还在那啊。”张岳表现的有点夸张,却很符合实际情况。
“你不要急,冷静一点,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我知道你内心很想救你的朋友,但是我们必须认真面对每一步,要不然你的朋友会更危险。”那个特警按住张岳的肩膀,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呼,呼,行,我冷静,我冷静。能和我说下,这个家伙要是被抓会怎么判吗?”张岳深呼吸,装作要平静自己心态的样子。
“应该是死刑吧,这家伙,算了不说了。”特警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看上去是不想要张岳对案件了解太多。
张岳没有接话,接下来就是让他们吸引罪犯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去救人,如果能找到他人那就更简单了,先控制住再说。既然这边说了他已经要被判死罪,那么让他生前再受点苦也不过分吧。
随着车流开始运动,张岳他们也继续前往目的地。
而此时,张悦也逐渐靠近了罪犯的位置。
——
赵信达,年龄37岁,未婚。曾是一名销售员。在1年多前的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类似储物空间的能力,爱幻想的他,以为自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角,可是直到那一年的年末,他也没能遇到英雄救美这种桥段,而他的能力也只是被他用来装一些随身的小物件而已。他的能力在储存物品时会对自己的精神和肉体产生压迫,物品越大越重,他所受到的压力越大,而且被收纳的物品的重量似乎会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这导致他的体重呈现异常。他的生活起初十分平静,生活水平也属于中上,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但这种平静的生活也显得十分枯燥,能够把任何一个人的激情磨灭。他不抽烟,酒也浅尝辄止,那时他的身体也十分健康。但这也使他内心对他的生活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我拥有能力却要做这种枯燥的事?为什么我还要受到那个废物上司的责骂?
现实与内心的对撞,早就使他的精神变得病态,而内向的他也不愿将这一切与他人诉说,或者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就这样被自己压迫着过了3个月之后,他的身体先扛不住了,他的上司见他这样,便做出了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将他裁掉,公司内部的销售员不缺他一个,他负责的那部分客户也可有可无。在知道那个消息后,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杀掉自己的上司的。
他只记得自己站在人群里,看着他的上司那一家人装在了路中间的水泥柱子上,车辆爆燃的那一刻,他醒了过来,他并未感到恐惧,而是得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仿佛是自己那颗对激情渴望已久的心被喂饱了。从那时开始,他便开始了变着花样的“意外杀人”。
最后,那种杀人方式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心”了,于是他开始了策划一场游戏。第一场,他花了2个月布置,没人参与,“奖励”死在房子里,无人知晓;第二场他花了将近两个月布置,他甚至用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手机给警察发了一封“邀请函”,没人参与,“奖励”死亡,被埋在了房子下面;第三场,他花了半个月,同样发出了消息,他们来了,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奖励”死在了警察面前;第四场…第五场,他布置了1个月,但有警察违反规则,从另一侧突入救人,他引爆炸弹,“奖励”和那个性急的警察一起被埋在了房子下面,死亡…看着那些警察面对他的陷阱小心前进却又受伤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满足”的。
他这就像是对这种感觉上了瘾,甚至认为这才是他应该有的生活。
赵信达的能力能作用在自身最大30公分(2米)(有阻隔)/1.5米(6米)(无阻隔)的范围,能力最大承受重量取决于其身体和精神状态,目前最大储存为200公斤(2吨),不能储存会发生自我变形超过20立方厘米的物品,空间内时间与他的时间一致,但物品不会在空间内发生性质变化,能量流逝在空间内会通过他的身体而释放出来。他可以将物品放在他人的内脏或者大脑内,造成对方的死亡(已通过此方法杀死9人,这些人均被视为死于原因不明的内出血)。
警察没抓到他的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他身上所有落下的头屑,飞沫,头发等都会被其用空间收纳,行动时手上带有手套,在类似泥土地上行动时,他会使用木板或直接收取地面以减少自己留下的痕迹;二是他所获取的物品都是他用能力偷来的,不会产生任何自己的信息被泄露的情况,能力的作用范围,又使他的这些盗窃行为都只有路过这种表现,没有被怀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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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到了,距离目的地剩下7分钟路程。’
张岳那边的信息张悦接收到了,她之前找线却被带到了另一侧的WIFI处,现在她得找到正确的位置就得确定这些线的主线在哪里。顺着线摸过去,总会遇到分支的位置,而这个家伙装的线很乱,分不清那是主。
“该死,没办法了吗?”张悦有点不甘心,难道就这样回去吗?都走到这么里面了。“再赌一把,这边是对的,不是我就立马回去。”
张悦选定了一个方向,向那边跑去,大概十几米就蹲下检查是否还跟着线路再走,虽然这样速度比之前快,但效率却低了许多,这个人装的线并不是走的直线,而是曲折前进的。
“还好这个身体矮,换我之前的身体非得把腰累坏。哎,怎么说呢,这算是因祸得福?也不算,貌似这能力带来的收益比它的危害多多了。”张悦一边吐槽这自己的能力,一边向着线的源头前进。
幸运的是这根线的那端就是赵信达所在的地方。
张悦大概前进了5分钟,地离的线埋的深度超过了30公分,而她的面前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土包。
“难道说,这家伙藏在了地下?”张悦走到了土包上,伸手摸去,在大概50公分的位置就出现了空层的情况,“看起来这家伙把这下面挖空了,就是不知道现在他人在不在里面。”
于是她重复来之前看房子内部时的操作,利用能力在土堆侧面做成了一个小孔。在树枝的遮掩下,太阳光并未很好的照射到地面上,而这也给了张悦一些帮助,被钻透的孔没有射入太多光线,也没有引起赵信达的注意。她向里面看去,正好是看到一个男人在电脑屏幕前奋笔疾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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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达正在为自己下一次的“游戏”做着设计,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是处于精神正常的状态。平常他的精神不是处于兴奋,就是处于兴奋后的疲惫,基本上与正常生活离得很远,但一个总是策划着杀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正常的生活。
此时,他把注意力放在了策划书和他的显示屏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出现了一个小孔。即使他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认为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好几次他都用这种方法逃过了警察的搜查,因为在正常办案里不可能会有人想到犯人在地面之下藏着,而且地面看上去也与通常无异。超自然能力的存在因为数量不多而并未被一些部门所公布出来,所以在这些警察查案的时候面对超能力犯罪基本上处于束手无策的状态,只能期待着目标哪天失误露出马脚来。
而现在,赵信达的尾巴已经被张悦踩中了,接着就该是他被从土里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