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文渣预警)
自从6个月前搬新家住,张岳就很少再来老房子这边。因为城市改造,他们这里这些被定性为“危房”老房子需要拆除,然而买下这块地新开发权的公司总是和这里的老居民谈不拢,其中张岳的父母也在其中。毕竟这家公司开出的每平米补偿均价比本事的房屋成交的品均价低200元,如果这里的这些老人把房子给出来了,他们就没地方住了。这里住着的大多是以前的机械厂的工人,手里大多没太多积蓄,买不了新房。到最后还是通过政府调节,两方才订下来合适的拆迁价格,当然了,这个价格都不在两方的满意线内,为此,张岳的老妈还抱怨了很久。
张岳从新房子过来不是为了在老房子里拿什么东西,而是为了喂猫,一只和他关系不错的野猫。以前还在老房子住的时候还有父母每天喂它,现在也就是每个星期的星期六和星期天父母会抽个时间过来喂猫。要不是现在处于假期,他也不会来的这么频繁。
这个老社区里已经基本上没什么人住了,以往的行人道上因为没人打理长满了杂草,与以前这里的热闹景象相比显得格外冷清。张岳有过把那只野猫带回家的想法,因为这一块就只剩这一只猫了,其他的猫都跑的跑,溜的溜了。可是每次当他要带走它时,它总是挣扎的很厉害。所以他没办法,只能在小公园里给它搭了个猫窝,把它留在这里,时不时来看看它。毕竟都养了将近三年了,对这猫也算有感情了。
作为一个念旧的人,有些时候他也会怀念住在这里的日子,尤其是在寒暑假的时候,以前一起住在这里的老朋友,现在都已经住的分散了,最多就是在网络上联系一下而已,有些连联系都断了,实在是有些可惜。看着眼前即将已经有一部分被推掉的房屋,张岳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总是得往前看才能有进步的。”他对自己说到,然后苦笑起来。“我这又是给谁灌鸡汤呢?这类安慰的话听到自己都会说了。”
小公园很快就走到了,但是那只猫并不在猫窝里。
‘出去了吗?’他以前就很少见到那只猫窝在猫窝里的情况,除了某段特殊的时间外,基本只有张岳去找才能找到。
“咪咪咪咪咪,咪咪咪…”学猫叫是张岳常用的呼唤那只野猫的方式,或许它已经认为‘咪咪’是它的名字了。张岳边走遍喊,找了将近十分钟还是始终看不到猫的影子。
“昨天还喂了它的,难道是早上跑远了?”张岳有些许疑惑,暗自嘀咕着,继续在楼与废墟之间寻找着猫。幸运的是,他很快看到了猫的身影,但是这只猫正面对着楼道里面,整个身子弓的很高,仿佛是在威胁着什么。
“是狗,还是其他什么动物?”张岳见过这种情况,毕竟当时他喂猫的时候,许多猫都会本能的露出这种姿态,是攻击的表示,也是他们害怕的表现。他悄步过去,尽量减少自己的噪音,如果是黄鼠狼还好,要是遇到毒蛇之类的,他可解决不来。
这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浓。
“不会吧。”张岳咽了口吐沫,他突然想到了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楼道里躺着的可能是具尸体或者什么重伤的人。想到这里,他掏出了手机,打算在确认之后再打120或者110。
猫仿佛听到了张岳的脚步声,回头过头去看了一眼,接着立马从张岳的边上跑了过去。此时的张岳已经没什么心情去管猫了,当他走到楼房的楼道口时,他看见了一个靠着墙坐在人,而他或者她的腹部有着几个伤口,还不能确定是怎么伤到的。
“喂,你还好吗?”张岳在楼道口喊了一声,却没有见那人给出丝毫反应,他咬咬牙,靠了过去。“喂,你还有反应吗?”
当他离坐着的人只剩下三四步的地方,他才确认了这个人的伤有多重,因为这人穿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一滴滴往下滴了,他的身后甚至出现了一大摊血。
“我的天,这出血量,人已经没了吧。也许人家还有一口气,别怪我咒你。等下,我先打个120。”张岳说着,拿起了手机,按下了着常见但是他从来没打过的号码。
“救…救我…救。”这个坐在地上的人突然说话了,很轻,就像是鬼在耳边念叨一样,吓了张岳一跳,他赶紧靠到了这人的身边。
“朋友你还活着啊,你可千万别睡着,我正打着电话呢。”奇怪的是,120的电话明明打出去了却始终没有人接,而且超过了60秒却连忙音都没有。“咋回事,手机不是满格信号吗?这不是遇到灵异事件了吧。”张岳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人总是会对陌生的事物感到恐惧,虽然心里有点慌,但面对一个伤员,张岳还没有直接放弃人家的生命自己溜掉的想法。
“算了,我先帮你紧急处理一下。”当张岳把手伸向那人的衣服的时候,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张岳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恍惚了起来,连手机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反应。
接着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扯成了一根根布条,用十分不熟练的手法包扎着那人的伤口,即使连伤口的位置和大小都没确认过,他还是将那些伤口的位置正确的包扎了起来。那人就只是开始睁了下眼,之后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似的任张岳进行包扎。不到30分钟,张岳已经把那个人的伤口包扎完毕了。
“带…带我…去一个…能休息的地方…呼…呼…”地上坐着的人很勉强的说着,声音还是像之前一样,听起来他就已经十分虚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的身高貌似变低了一些,但这些与张岳无关。
他没做过多的动作,将地上的人横抱而起,丝毫没有在意那人身上的血会沾到自己身上,转身向着老房子走去。如果对比一下张岳和那人,那人的身高连一米七都没有,身材偏瘦,目测在60公斤,而张岳身高大约是187,体重属于超重的那种,因此一比较,就让两人成了胖与瘦的对立。
因为有一些东西还没拿走,张岳的老妈时不时会过来大概打扫一下,因此老房子里虽然有些脏,但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至少没什么虫子,环境也不算潮湿。
张岳单手打开房门,将手里的人平放到了木板床架上。被放下之后,那人没有了一点动作,仿佛是在休息一样,而张岳也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前。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躺着的人又一次微微睁开了眼。
“离开…这里吧…然后...忘了…这里的事…”他就像下达命令一样对着张岳说到,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一个稳定的呼吸频率。而张岳在听到他的话后才动了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当走到家里的门口时,张岳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整个人仿佛睡着了,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平稳。但是看着他身上诡异的蠕动着的肉,就知道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要发生。
房间里那人听到了声响,勉强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了有不对的事情要发生。他忍住疼痛抓了抓手上是否还有东西,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手里的东西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就在他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从屋外扩散来的能量直接让虚弱的他再一次昏了过去,身子爬在了地上,同时也结束了他继续行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