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的身体往后退了些,微微地眯起眼睛看我:“我没发疯,发疯的人是你!哎……干嘛不让我进去,你在怕什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看见我?”
说完,沈熙忽然一阵干呕,我一惊,立即扶着他冲进卫生间,几乎是同时,沈熙已经趴着马桶吐出一大堆的污秽。许久,他才虚弱地靠着墙沿喘气。
我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半拖半扶着将他放到了□□。他双眉蹙着,身子难受地蜷起,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这混蛋是不要命的喝酒吗?简直自作自受!心里虽然开骂,但最后还是于心不忍,替他换下了汗湿的衣物,用温水随意的擦了擦他的身体,给他盖好被子,将空调温度调高。
忙完这一切,我累的腰酸背痛,坐在床沿捶着肩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身子一紧,随着力道的加重,背后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对我温柔一点,先对我低头?!”
他说话很清楚,透着惯有的跋扈。回头,看着昏暗中那双晶亮的眸子,黑如点漆,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岔开话题问:“身体好点了没,还难受吗?”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却是把我抱得更紧,头埋到我的颈间,半响,才含糊地说了句:“胃里空空的好难受,嘴里全是酒味儿!”语气中全是委屈,像个抱着妈妈撒娇的小孩。
“活该!”我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
“晨晨……你昨天是不是因为吃醋了,才锁上门不让我进去的?!”他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搂着我的手又收了收。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垂下了眼睑:“这个家的主人就是你,难道一道小小的锁能够难住你?锁住的不只是门,还有心,你明知故问还真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吻止住了,他的唇掠过我的,齿尖恶意地咬了咬我的唇瓣,不重,却还是疼得我轻轻地叫了声,他哼了声,似是解了气,动作温柔了不少,翻身就压上了我。
“别闹了!给我好好的休息!”我怒目以对。
他没理我,吻开始变得激烈,如暴雨般落下,一下一下落在我的眉心,眼盖,鼻尖,嘴唇,颈际,蜿蜒而下……
人总是害怕未知的变数。我知道我再这样下去是在玩火,但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做爱是一回事,爱是另一回事,做爱也可以只是为了单纯身体的欲望。在我看来,吻这种不以生殖为目的的亲密行为才与感情息息相关,如果我爱他,我会主动吻他。这种观念也许有点幼稚,却是我最后的坚持。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他,沉沉地呼吸,看样子倒像是真的累坏了。我默默的穿衣下床,走到门口,突然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哀,折返回去,将唇凑到他耳边,“我不想爱,别跟我谈感情!”说完,心中的郁结才得以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