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然身侧那位年轻男子道:“东方,你的保镖为何不解佩剑?这剑……冷月剑?三弟,冷月剑不是你的宝贝吗?
云昊然作捧心状:“太子大哥,请不要在我伤口上洒盐,啊哟,我的心肝啊……痛……。”
七王爷闻言吃了一惊,冷月剑确是云昊然的心爱之物,据说,当初他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如今却落在一个平凡女保镖手里,定是被东方霁算计了去。细细打量不解剑进入御书房的女子,除了衣服与佩剑,怎么看都很普通。
东方霁看向王乐凡,见她神情自若,无半分卑怯,不禁扬起唇角,“太子殿下觉得将冷月剑卸下放在外面,会不会不翼而飞?”
太子云甫滔轻笑:“东方这是强辩了,就算她手里拿的不是冷月剑,你仍然不会让她解剑。”
东方霁斜睨他,淡声道:“既知如此,太子何必问。”
云甫滔大受打击,沮丧道:“不过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嘛,父皇,儿臣可不可以先退下?”
云铮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只听东方霁道:“皇上不是叫我们来欣赏郡主的才艺么?”
云铮面上有些挂不住,干笑:“对,都不许走,一会儿欣赏雅诚郡主的才艺。”
云甫滔苦着一张脸,幽怨地瞪着东方霁,三皇子云昊然则偷偷笑个不停。
“贤侄啊,朕的新平公主想嫁你为妻,七王爷昨夜也来求朕赐婚,想将他新找回的女儿雅诚郡主嫁于你,朕很是为难,七王爷便提议让你先看过雅诚的才貌再做决定。”皇帝顿了一顿,看他脸色依旧平静冷漠,继续道:“贤侄若见过雅诚郡主后,难以决则,两个都娶也行,都是平妻。”
王乐凡险些憋不住笑,皇上分明就是暗示他,不用为难,两个一齐娶了算了,效仿娥皇女英。
东方霁冷冷睥她一眼,眼里那是赤、裸、裸地威胁:敢笑出来试试!
“皇上,任何事情皆可商议,唯婚姻,东方自己作主。”
云铮脸微黑,却也无法,东方霁肯进宫,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是因为他与他爹是表兄弟,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国库两成是逍遥门下商铺交纳的赋税,再加上逍遥门每年上贡的财物,总共可占国库收入近三成,当年他说过,他不愿做的事,无人能勉强他,否则逍遥门可以迁往他国,门下生意能迁则迁,不能则尽毁,而逍遥门是江湖门派,围剿只是徒增伤亡而已,没半分好处。
七王爷云宣哈哈大笑:“东方门主性情中人,本王佩服。小女雅诚已带琴候在漱珏苑,东方门主不妨听过曲子后再做决定。”
东方霁转向王乐凡:“去吗?”
王乐凡哭笑不得,去不去是她一个小保镖说了能算的吗?又是皇帝又是王爷的,不去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自家主子今儿个把自己当挡箭牌当得不遗余力啊,偷偷转目,见皇帝与七王爷脸色都有些难看,暗叹一声。
“能让皇上亲自保媒的女子一定不同凡响,属下也想见识一下雅诚郡主呢。”对了,她就是故意自称属下的,希冀皇帝、七王爷千万不要因为自家主子的无礼迁怒她,毕竟本来她只是人家“属下”嘛,
东方霁眼底闪了闪,道:“既是如此,皇上,请移驾漱珏苑如何?”